天機老人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又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道無大小,皆可稱尊。關鍵,還是看人。創造它的人和修煉他的人。創造它的人天資悟性高,道統的起點就高,而修煉的人多了,潛力就高。理論上來講,任何道統,都是可以像氣運之道和仙道這樣,于超脫者中稱尊,自成一領的。”
天機老人對李征表示了認可,灌了李征一大碗雞湯。
李征對此經曆的多了,已經免疫,所以并不在意。
李征關注的依然是對方吐露出來的情報。
從天機老人吐露出的情報來看,這氣運之道和仙道在超脫者中,都是大勢力,有無數超脫修煉。
天機領和仙道領應該是大宗門一樣,是修煉同一道統的大勢力,而自由領則是由無數少有修煉的小道統組成的類似散修聯盟這樣的勢力。
嗯,這樣一類比,就清晰明了多了。
而聽天機老人的意思,一個散修若是有本事,完全可以脫離散修聯盟,自己創立宗門,從小到大,慢慢的發展成和之前栖身的散修聯盟同樣大小的勢力。
而雞湯,也不是随便灌的。天機老人既然會這麽說,那麽,此事應該是有先例的。
對超脫者來說像常識一樣的東西,對方不是會這麽說。
要不然,太容易揭穿了。
既然天機老人給自己灌雞湯,那麽,就先幹爲敬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李征微微擡起下巴,驕傲的說道。
好像天機老人說的這些,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
天機老人微微笑道:“你擁有這樣大志向,我很欣賞,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說着,右手一翻,之前的接引羅盤消失了,而随之出現的是一塊玉珏的投影。
天機老人不舍的看着這個玉珏投影道:“此寶物,名爲演道玉,可以推演完善你的道統。”
李征挑了一下眉,此寶若是真的如天機老人所言,那還真的适合他啊。
隻是,天機老人不需要嗎?
至于助他一臂之力,呵呵,這隻是好聽的說法,應該是要用此寶,給自己交易什麽寶物吧。
而這個交易,天機老人絕對不會吃虧。
甚至是利用信息差,大賺特賺的。
不論這個交易,要不要進行,都不妨礙他套話。
李征的眼神露出了渴望的神色,不過,裏面蘊含着深深的戒備。
“這樣的寶物,你不需要?”
天機老人愣了一下,心中暗道,果然是自由領的什麽都不知道的新人,整個一個二楞子。
天機老人搖了搖頭,耐心的回答道:“我們氣運之道,已經一條非常完善的大道了,根據選擇已有的一條大道分支,然後去修煉它即可,并不需要自己去完善它。”
這代入到皇武界也是一樣的,大宗門的傳承完善,隻需要選擇某一條傳承,修煉即可。
而傳承不完善的散修,卻就慘了,若是不能進入大宗門,轉換傳承的話,那就隻能轉換其它更加完善的傳承,或者,不斷的開創和完善已經修煉的傳承。
超脫者的修煉環境應該皇武界還是有很大差異的,皇武界中自創武功的人非常少,而自由領中這樣的人應該非常多,甚至占據主流。
李征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眼神中戒備,減少了一些,不過,依然非常警惕,态度也依然非常不好。
“我可不相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對我好的人,說吧,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李征的回答,在天機老人的預料之中,也不隐瞞,如實的回答道:“我需要你手中的三樣氣運之寶,它們分别是九州令,東皇鍾,還有,閻羅印。”
九州令?東皇鍾?閻羅印?
九州令,由監天司的周老天師所贈,當時被他當作普通的客卿令牌,收了起來,後來才慢慢的發現了它的異常。
東皇鍾?就是那個在戰界從那隻白猿手中搶到的青銅鍾嗎?後來李征還以它爲媒介,以神通秘術肉身穿越到了妖界呢。
閻羅印,它是什麽?
我身上有閻羅印這個東西嗎?
對方說有,那應該就是有的吧。
李征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麽,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枚青銅印。
這枚青銅印,正是和九州令與東皇鍾一樣,可以讓他作爲媒介施展神通,以此穿梭三界的特定寶物。
李征之前,還以爲這三個特定的寶物,除了作爲施展穿梭三界神通的媒介,沒有其它作用了呢。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天機老人孜孜以求的氣運之寶。
“閻羅印,沒錯,就是它,它果然在你的手中!”天機老人看到青銅印非常的激動。
之前天機老人已經确定了九州令在李征的手中,推理出東皇鍾八成被李征截胡了,而閻羅印,隻是一半的可能在李征的手中。
可以說,對天機老人來說,這枚閻羅印他并最不确定是否在李征的手中,有的隻是猜測而已。
剛才那笃定的語氣,隻是在詐李征而已。
但是,在李征直接取了出來閻羅印,讓他看到了實物時,才證實了他的猜測。
這下好了。
氣運三寶,果然都在李征的手中。
天機老人看向李征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
氣運所鍾?
他們修煉氣運之道的,雖然經常将什麽氣運啊,命格啊,宿命啊之類挂在嘴邊,但是,心裏面真正認可的,卻并不多。
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做掌控氣運的人,怎麽可能像修煉氣運之道以外的人那樣,對氣運那麽敬畏呢?
因何敬畏?因爲了解的少,因爲無知,所以才會敬畏。
李征,真的不精通氣運之道嗎?
那他是怎麽比他還搶先一步收集齊氣運三寶的?
他收集氣運三寶,有什麽作用呢?
天機老人可不相信,李征會做無用功,收集沒有用的東西。
不過,天機老人相信,就算氣運三寶對李征來說再有用,也一定比不上他拿出的演道玉,自由領的那些自成一道有志于完善道統的超脫者們,沒有哪個可以抵抗的了它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