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玄冥正在通過強大的意志力抗衡着與冥河融爲一體的‘誘惑’。
玄葬顯然也猜到了玄冥若是與冥河融爲一體,并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沒有李征在這裏,隻有他們三個不精通陣法的菜鳥以通關破陣之法破陣的話,沒有其它辦法之下,也就隻能選擇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了。
不過,現在有了李征這個陣法大家,自然就不需要了。
事實也的确如此,不過極短的時間,李征就提出了三個極有建設性的方法。
然後,玄葬就聽李征接着說道:“這三個方法,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麽難度,不過,各有利弊。第一個方法,用時中等,不過會完善大陣,增加大陣的威能;第二個方法用時最長,不過卻不會完善大陣,不會增加大陣的威能,隻是,接下來也就不會再有關卡,隻能走暴力破解路線了;第三個方法用時最短,不過同樣會增加大陣的威能,不過,卻可以将玄冥從大陣中解放出來,隻是會失去這一身修爲。現在,你們做出選擇吧,三個方法,選擇哪一個。”
玄葬聽了李征的話,聽完三個方法的利弊,一時之間,陷入兩難。
若是讓他選擇的話,第二個方法,是最先被他排除的,他們之所以采用通關破陣的方法,不就是爲了不要暴力破陣,尋找救出玄生的那一絲可能嗎?
然後,第三個方法,涉及到了玄冥,這利弊也都體現在玄冥身上,卻是要看玄冥的意見了,他不能替玄冥做主啊。
而第一個方法,無疑是最穩妥的。
玄葬沉吟片刻,轉頭對玄冥道:“你是當事人,你的意見呢?”
玄冥雙眼通紅全身顫抖的盯着冥河,一直用強大的意志力對抗着心中那難以扼制的沖動,不過,他就在一旁,李征和玄葬二人的對話,他全種聽了一個全,面對玄葬的詢問,玄冥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下身體的不适,然後快速的說道:“不用理會我,我都可以。”
玄葬看了一眼玄生,然後又看了一眼玄冥,然後詢問道:“若是玄冥失去了修爲,他會怎麽樣?”
玄冥可是一千多歲了,若是失去修爲,變成凡人,會不會瞬間壽終正寝啊?
這一點,他不得不考慮。
李征愣了一下,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會,你們修煉的功法,本來就是大陣的一部分,裏面蘊含着大陣的一部分陣紋,抽取陣紋,隻會廢了功法傳承,之前修煉的一身修爲自然也會随之失去,不過,他的身體并不會受到傷害,瞬間耗盡壽元,反而,會比許多人更加長壽,平安的活個一兩百歲,不成問題,若是改修其它的功法,有了前面的經驗,也會順利的多。”
“玄冥若是沒了修爲,接下來豈不是很危險?”玄葬又提出了新的擔心。
“你若是擔心這個,我可以将他送出大陣,直接傳送到壁畫洞天之中,避開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險。”李算是聽明白了,玄葬有心選擇第三個方法。
玄葬作爲師兄,還是很稱職的,他不僅想救出玄生,甚至,想把每一個人都救出去。
顯然,在有了機會之後,就算會付出沉重的代替,他也想要抓住。
玄冥自然也聽出來了,一邊抵抗着心中的冥河的召喚,一邊急事的語調說道:“師兄,不用在意我,我們說好了,要同生共死的。”
顯然,玄冥并不想這麽快離開大陣,想和師兄弟一起。
玄葬卻搖了搖頭,道:“那是最壞的打算,若是可以,自然是能走一個是一個。李城主,我選擇第三個方法。”
這個方法,即是兼顧了玄生,又可以立刻救出玄冥,隻不過付出的代價有些大,不過,能活着就好,而且,就像李征說的,有過一次經驗,再次重修,速度會快很多。
另外,之前他對于破解這個大陣,過于樂觀了,等真正的開始破陣,玄葬才發現這個大陣的厲害之處,才隻過了一個鬼門關,就已經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他不由的有一種,他們四個師兄弟,好像貓爪下的老鼠,就算再折騰,最後也難逃一次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
所以,用廢了修爲這個代價,換取玄冥的生路,玄葬覺得可以接受,願意一試。
李征對于無所謂,第三個方法,對李征來說是最簡單的。
“好,那我來開始了。”
李征身體一閃,來到玄冥的身前,在玄冥反應過來之前,右手食指對着對方的眉心輕輕一點,然後玄冥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如蠟像一般靜止不動了。
然後,李征圍繞着玄冥轉了一圈,同時雙手在玄冥的身上不斷的點出,最後在站在玄冥的背後,輕輕的一掌打在玄冥的後心處,玄冥的身體一顫,然後整個身體的氣息如火箭般快速的下降,最後完全變成了沒有修煉的普通人爲止。
而五人身前的冥河,卻好像被投入一顆導彈似的,轟然爆炸開了,然後就看到李征瞬間出現在冥河之上,雙手十指不斷的淩空彈動着,随後暴躁的冥河這才慢慢的恢複正常。
不過,在這一亂一治之間,就算是玄葬這個不是很精通陣法的人,也可以看出,冥河變越來越真實了,而且,玄葬明顯的感應出,四周的靈氣深度陡然上升了一個層次,之前心中那份若隐若現的吸引力也越來越強烈了,之前的危險直覺,也越來越明顯。
顯然,如李征所說,随着冥河這部分的陣圖的完善,大陣的威能越來越強大了,他們也越來越危險了。
李征身影一閃,回到原位,然後右手一揮,一個圖案淩空産生,打在玄冥的身上,玄冥修爲被廢,還沒有适應,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天旋地轉,然後等他回過神來,已經鬥轉星移,來到了壁畫之城的廣場之上。
此時,就算他有再多的不甘,也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實,在局外默默的爲他們祈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