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剛剛沐浴更衣出來,還沒來得及拜訪沈鈞,沒想到就看到沈鈞已經到了他的院子裏,看望他了。
沈牧想到回來後,聽後的情報,沒想到李征竟然還有一手,可以将秘境中的場景同步到外面進行播放。
這下,李征和他可算成爲名人了。
另外,沈鈞在得知秘境發生的事後的失态,也被沈牧獲悉了。
聽到這個消息,不由讓沈牧心頭一暖。
想到李征的以身作則,還有得到完全傳承後的知道了兵家真正的思想核心,不再像那前那麽偏激了,再加上這件事涉及的人那麽多,想瞞也瞞不住,沈牧決定了,和沈鈞攤牌。
沈牧向沈鈞行了禮之後,就如實的将自己三年前如何在家族的藏書閣得到兵家傳承,如何在秘境得到兵家傳承,最後又說了最後如何用運用兵家傳承借衆人之力的事。
“這個兵家傳承,對我們沈家,有什麽好處嗎?哦,是在不影響你的情況下,或者,在對你有利的情況下。”
沈牧聽後,心頭再次一暖,笑道:“兵家講的是集衆人之力,而如一人,十分擅長‘兵陣’,秘境中我用的就是兵陣的一種。這種‘兵陣’因爲他們沒有修習兵家相應的傳承,所以隻能用材料布陣,而且所集中的力量有限,若是我所沈家所有人都修習相應的兵家傳承,下去次戰鬥,不需要借助材料布陣,就可以快迅成陣,将力量集中到高一級将領的身上,所借之力也可以打破一成的限制,根據他們修習的兵家傳承的程度,而從一成到五成不等。”
沈鈞眼前一亮:“高一級的将領?也就是說,不僅你可以借衆人之力,其它人也可以?”
“不錯,隻要修習的兵家傳承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修習進階的功法,然後就可以集中一定數量的兵卒的力量了。”
沈鈞激動的起身踱了幾步之後,接着進一步的詢問道:“修習兵家傳承,對于原來的武功,影響嗎?”
沈牧點了點頭道:“有,兵家傳承越是修煉,感性越少,越是變得冷漠無情。當然,也有解決之道,一種特殊的是本命法器,兵符,另一種是特制的丹藥,将軍淚。第一種一勞永逸,隻是消耗的天材地寶特殊,可能不能大面積推廣,第二種,雖然消耗的資源少,不過,卻需要按時服用,比較麻煩。”
沈鈞聽後,不由擔憂的望着沈牧道:“你沒事吧?”
沈牧愣了一下,笑道:“我之前的确受到了一些影響,得到兵家的完整傳承後,這些負面影響已經消失了。”
怪不得,以前覺得沈牧與他不親近呢。
原來如此。
這下,沈鈞真正的放下心來了。
沈鈞思考片刻道:“先讓死士修習兵家傳承試試效果,至于長老會那裏,如實相告即可,至于如何選擇,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好。”
“兵符的制作方法和将軍血的藥方,不要外洩,他們要,需要用交換,而且給的都是成品,知道嗎?”
沈牧沖着沈鈞眨了眨眼道:“英雄所見略同。”
沈鈞少見的看到沈牧這麽玩皮的一面,搖頭無奈的笑了兩聲,然後接着道:“至于厲家和霍家那裏,你不用管了,我會應付他們的,實在不行,就如實相告,和長老會一樣,看他們的選擇了,反正,主動權在我們的手中。隻是,李征那裏……”
沈鈞無奈将甄家覆滅之後,在蔣晟的逼迫之下,兩害相權取其輕,讓李征所屬的勢力,取代甄家的決策,告知了沈牧。
可能是覺得,沈牧明明也在秘境裏出了大力,最後卻什麽也沒有得到,沈鈞他這個父親做的太失敗了,也在爲兒子沈牧感覺委曲吧。
沈牧倒是沒有感覺委曲。
其實,這中間,他得到的已經很多,兵家傳承,現在的名望等等。
這些東西的價值,可不是那些有形的資産可以比拟的。
沈牧看出沈鈞的愧疚後,将自己的想法說給沈鈞聽,安慰了一番沈鈞後,然後又接着此事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李征取代甄家,是理所當然的事,要不然李征這一出戲豈不是白唱了?”
沈鈞一愣,驚愕的道:“小牧,你是說,這一切,都在李征的算計之中?”
沈牧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道:“你相信,這世上,有這麽巧合的事嗎?我猜測,李征可能還擅長推演天機之術,他算到了秘境中會發生大事,所以堅持進入秘境之中,隻是他不确定秘境之中會發生什麽事?另外,他應該也算到了四大家族中有一個家族成爲了妖魔的走狗,但是,他不确定具體是哪一個家族,所以,他對我們四大家族一開始的态度都充滿了敵意,包括我們沈家在内,也在他的猜忌的範圍之内。隻有到了異界通道開啓,事态明了了,他才果斷出手,不僅使用了莫種神通,可以直接讓全城的人看到他在秘境中的所做所爲,借此機會提升名望,更是要借此機會名正言順的将那個妖魔走狗家族的勢力收入囊中。啧啧……這算計,還真是深啊!可能,在他剛剛來州城時,就已經開始布局了!啧啧……”
再想到竹林書院,開創文道,文氣的克制妖魔異類的特性,蒼山書院的公開論道的内容,還有最後的秘境之行,啧啧……真是細思極恐啊!
沈牧真是越想越覺得李征高深莫測。
對李征的忌憚,更深了。
沈鈞将李征來到州城後所做的一切串起來後,同樣也想到了這些,同樣深感忌憚:“這李征,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小牧,這樣的人,隻可爲友,萬萬不可爲敵啊!”
沈牧深感有理,贊同的點了點頭。
沈鈞也不敢自己随便決定李征那邊的事了,跟沈牧商量道:“那,李征那邊……你的打算是?”
沈牧想了想,将他上次去竹林書院送秘境信符時,兩人之間的交鋒,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李征既然認出了我兵家傳承的身份,可能,他對兵家傳承非常的熟悉,我覺得,還是和李征說明裏面的利弊爲好!甚至做好奉上兵符的煉制之法和将軍血的丹方的準備。”
沈鈞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道:“隻是這樣的話……太委屈你了,小牧!”
沈牧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我倒是覺得,我越是坦誠,可能,我們得到的反而越多呢!”
沈鈞聽後,回憶了一番李征的相關情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小牧,你長大了,一切按你的意思來辦吧。”
“多謝父親的支持!”
“傻孩子,竟然跟我客氣……好了,不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沈鈞說完,起身離開了玄木院。
沈牧站在門口,望着沈鈞離開的背影,突然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身高竟然比父親還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