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樣是第一次知道這一消息,同其它人一樣非常的吃驚,不過,張誠跟在李征身邊這麽長時間,見證了李征身上發生的太多太多的奇迹,所以他和現場的書法家們不同,他很容易就接受了這一現實。
張誠看着這些深受打擊,懷疑人生的書法家們,不由爲他們默哀。
你們被打擊的,還是太少了。
你們若是知道了李征在詩詞歌賦上的才華,隻怕會再次受到成倍的打擊吧。
顔真先回過神來,當即向李征躬身行禮道:“後學末進,顔猶體當代傳人,顔真,見過李宗師。”
其它震驚中的書法家們,也反應過來了,不論他們接受不接受,事實俱在,李征在他們的面前,立地封聖,成爲了一代書法宗師。
身爲宗師,自然就要有相應的待遇。
無論他們的年紀多大,心裏多麽的不服氣,但是,禮,不可廢!
在場的所有書法家,一個個的跟着顔真的身後,向李征鞠躬行禮,自報家門,見過了李征這個新鮮出爐的書法大宗師。
而在場圍觀的衆人,大多是書法的愛好者,對書法宗師自然也十分推崇,于是緊随其後,齊齊向李征躬身行禮,不過,他們沒有自報家門的資格,隻能跟在身後,喊了一句:“後學末進,見過李宗師。”
……
離竹林書院三裏外的一座山丘上,一些關注此事的武者,聚集在了這裏。
先是聽了李征用真氣說的那一番開院宣言,對李征的印象發生了根本性的扭轉,隻當之前的狂妄之語,是一個喜愛書法喜歡到偏激的武道天驕的任性之舉,可以理解。
畢竟,他們雖然修習武道,不過同樣非常喜歡書法。
不過,對于李征開書院,還有頗有微詞,而當竹林書院外的所有人,都山呼‘見過李宗師’後,才真正的觸動了他們。
“什麽?李征竟然是書法大宗師?”
“怎麽可能?李征才多大的年紀?怎麽就成了書法大宗師了?太不可思議了。”
“呵呵,你怎麽不說,李征才修煉了多長時間,就已經功參四品了呢?我感覺這更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書法和武道修行,完全是兩個概念,好不好,武道修行有天賦,有修煉資源,有武道傳承等待,但是,書法啊,它有什麽?隻有天賦可不行,還需要長時間的勤學苦練才行,反正,相對于他的武道修爲,我更加不能接受他的書法境界。”
“你再不能接受,它也是事實。”
“書法大宗師,那可是數百年才出一個的人物啊。傳說隻有到了一個王朝的盛世,才會出現的人物。我一直以爲顔真是最有希望的人,沒想到……會從天而降一個更加妖孽的李征出來,真是天意弄人啊。”
“書法大宗師啊,這樣的人開書院,總有資格了吧?”
“雖然,心理上可以接受,但是,那可是書院啊,你能忍受書院不再變得獨一無二嗎?你把蒼山書院放在什麽地方?我還是不能接受。”
“此事,最後還是要看蒼山書院的意見。”
“對啊,我們就不要在這裏幹着急了,最後就看蒼山書院的意思了,他可以接受,其實,我也可以接受。書院雖然不是唯一,但是蒼山書院依然是唯一的啊。”
“我還是不能接受!”
……
人群中,蘇偉和蕭功名二人站在角落裏,隻是安靜的聽着,并沒有加入到讨論之中。
等聽的差不多了,蘇偉不由對蕭功名感歎道:“沒想到,李征竟然是一個書法大宗師,我們之前竟然沒有一點關于這方面的情報。”
蕭功名輕笑一聲,回答道:“李征會陣法這個情報,我們不是也沒收到相關的情報嗎?”
“是啊,情報上說,李征的廚藝也是一絕,你說,這李征,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人物啊,這麽小的年紀,就會這麽多的東西,而且每一樣都是大師級别的,真不簡單。”蘇偉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突然想到了什麽,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了一番,小聲對蕭功名說道:“你說,這世上有生而知之的人嗎?要不然,這事兒說不過去啊?”
蕭功名輕撫着下巴,點了點頭道:“我看過的書籍中,關于這方面的傳說,自古有之,不過,我之前保着無法求證的态度,并不完全相信。”
“自古有之?!哈哈……這下解釋的通了。”蘇偉笑完,突然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道:“可惜,就算李征是生而知之的天才,那個情報一出,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蕭功名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
……
同樣是三裏外,不過是另一個方向,這裏有一座山莊,是非富即貴的人,才會過來消遣的地方。
因爲這裏離竹林書院的距離剛剛好,所以今天的生意特别好,一大早就來了很多客人。
殷見深兄妹倆坐在一個涼亭裏,喝着茶水,關注着事态的發展。
殷見雲聽到李征竟然是書法大宗師後,興奮的歡呼起來:“太好了,李征竟然是書法大宗師了,這下,他算是威壓全城了吧?”
現在,殷家的命運和李征綁在了一起,殷見雲不是爲李征歡呼,是爲了殷家的選擇,哥哥的選擇正确,而歡呼。
殷見深見狀,笑着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才哪跟哪啊!
以殷見深對李征的了解,搞了這麽大一個陣仗,怎麽可能隻是這麽一點兒動靜?
這應該隻是餐前甜點,正菜,還沒開始上呢。
突然,一個身着荷花長裙,撐着一把荷葉油紙傘的少女,悠悠然如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兒似的,走進了涼亭。
殷見深察覺有異之後,立刻身影一閃,警惕的擋在了殷見雲的身前,将二女隔開。
“姑娘,私人聚會,非請勿擾。”
少女給了殷見深一個嗔怪的眼神,輕啓朱唇,聲音如幽谷清泉般,悅耳動聽。
“真是不解風情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