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處理爛桃花的方式,也太粗暴直接了吧?
直接一口氣把所有的女孩兒都趕走了。
不過,這是李征的私事,他也隻是感慨一下,并沒有放在心上,上前一步,詢問道:“幫主,州城到了,我們在哪裏落腳?”
有着前面幾次的經驗,張誠根本沒有提前準備落腳的地方,隻是提前查了一下李征可能選擇的落腳的地方的相關資料,也好在李征說出一個地名的時候,他還要再讓人臨時問路。
“竹林書院。”
李征說出這句話後,看到前面的蕭功名回頭望了他一眼,想到這個地方還是對方身上刷出來的,善意的點了一下頭,以緻敬他所做出的偉大貢獻。
張誠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那個地方是哪裏。
那裏已經荒廢十餘年了吧?
現在,恐怕早就沒有留下任何建築了,隻剩下一片竹林了吧?
李征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而且,還用了它十餘年前的舊稱,難道,有什麽深層的打算?
看李征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識趣的沒有再提。
張誠是沒有提,但是,十裏亭可不止他們一行人,這裏是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人來人往的,各色人等,人非常的多,而李征又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頓時被旁邊路過的人聽了一個全呼。
“竹林書院?就是那個十幾年前一夜之間,被人滅了門的那家書院?那可是一處不祥之地啊?竟然還有人去那裏?看樣子,是打算在那裏長住的。”
“呵呵,一看就是外地人,不明白在我們州城,書院兩個字所代表的含意,這兩個字,哪是一般學院可以承受的,你看爲何我們州城沒有第二家書院存在,就是這個道理,這也就不怪十年前的竹林書院有此一劫了。”
“他直言竹林書院,不會打算重開書院吧?”
“他若是真的重開書院,即是爲自己找不自在,也是在爲自己豎敵,和我們州城的所有人爲敵。”
“他要是重開竹林書院,也開不久,州城裏那麽多的書法大師,能讓他的書院開下去才怪?”
“嘿嘿,坐等好戲上演。”
圍觀的議論,怎麽可能逃得過李征的耳朵?
越聽,李征心中的想法越加堅定。
隻要重開竹林書院,就是和全城所有人爲敵?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這不正是我所追求的嗎?
我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不,到了州城随便聽了一耳朵,就找到一個好辦法。
決定了,就在原址,重開竹林書院。
越往後面,議論的人越多,議論的聲音也越大,連張誠這個沒有修煉武道的普通人都聽到了。
張誠上前安慰李征道:“吳州最強大的江湖勢力,是蒼山書院,因此,受它的影響,整個吳州,尤其是州城,喜歡書法的人,不計其數,已經成了吳州的風尚。甚至有‘大靖書法看吳州,吳州書法看蒼山’這一說法。幫主,他們并不是針對你,隻要我們不開書院,他們的這些議論,很快就會消失的。”
議論消失?
這可不行。
之前吃過謠言紅利的李征,怎麽可能放任這樣的事發生呢?
當即堅定的搖了搖頭,大聲的說道:“不,他們猜的沒錯,重開竹林書院,我正有此意。”
張誠聽後,一下子變得目瞪口呆。
雖然,他想了好多種方法,猜測李征到了州城之後的破局之法,但是,就算他用了再大膽的猜測,也沒有想過,李征會選擇開一家書院。
書院,在蒼山書院之前,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存在,但是,在蒼山書院之後,所有的書院都改成了學院。
再也沒有人敢用書院這個名稱了。
這是對蒼山書院的尊重。
不僅僅是吳州,而是整個大靖。
而在吳州,這樣的情況,更加嚴重。
十幾年前就有一個頭鐵的,非要在吳州城外開了一家書院,結果怎麽樣?
一夜之間被不知名人士滅了門。
到現在,還是一樁懸案呢。
爲何如此?
不言而喻。
你說是蒼山書院出的手?
還真的不一定,他們這麽大一個勢力,很愛惜他們的羽毛的。
但是,不需要他們出手,隻是爲了這份獨屬于吳州的榮譽,就有無數人可能暗中出手。
就算有人看到了真兇,也會因爲這個原因而選擇隐瞞。
不然,你以爲這麽簡單的案子,是怎麽變成懸案的?
一想到舉城皆敵,張誠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勸道:“幫主,這可真的不是鬧着玩的,您沒聽到他們的議論嗎?您這麽做,真的可能會舉城皆敵啊。”
舉城皆敵,您還怎麽發展勢力?就算是現在的勢力,也有可能土崩瓦解啊。
幫主,您一定要冷靜啊。
李征看着張誠緊張的模樣,心中更加堅定了。
好,看來,他的選擇非常正确。
李征現在已經暢想着他重開竹林書院後,随便上街走一圈,就可以刷出無數獎勵的好日子了。
……
葉梓一飛回蒼山書院,就直飛知秋閣而來。
“北樓師叔,梓兒來看你了。”
人還落地,就聽到歡快聲音的從遠處傳來,如仙樂繞梁似的,在整個知秋閣裏回蕩着。
葉南天一聽葉梓的聲音,臉上露出的激動的笑容,但是一聽稱呼的是葉北樓,而不是自己,心底當下一寒。
再一想,葉梓一回來就直奔葉北樓的知秋閣,而不是自己的禦守閣,更心塞了。
别人家的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他家的女兒是漏風的破棉襖吧?
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葉梓在門口降落,迎面看到的是葉南天一張黑的好像鍋底的臉,葉梓吓了一跳,眨了眨了眼睛,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啊,父親,我正要找你呢,你果然在知秋閣北樓師叔這裏,真是太好了。”
葉南天翻了一個白眼。
呵呵。
你以爲我是白癡嗎?
這麽假的話,我會相信?
葉梓飛撲上前,一把抱住了葉南天的胳膊,撒嬌道:“父親,十幾天不見你,梓兒真是太想念您了。”
呵呵,我信你了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