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遠,懷遠鎮,李征!呵呵,原來内間竟是我自己!”殷由極終于明白,爲何李征将自己算計的死死的了。
殷由極怒極攻心,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仰面倒地,昏迷不醒。
“啊,父親,您别生氣啊!嗚嗚……父親,我再也不欺騙您了,父親,您原諒我啊!”看到父親被自己氣的吐血昏死了過去,殷見微更慌了,撲到殷由極的身上,不知所措的大哭起來。
這時,殷見深帶着長老會的一衆長老,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驚愕的看着吐血昏迷的家主,還有之前被他們寄予厚望的家主之子。
這,這就是他們之前所依仗的人嗎?這麽經不住事兒,我們還沒事呢,他倒先吐血昏迷了。
還有殷見微,之前提議他來接替家主之位的人,全部搖頭無語。
這個更經不住事兒,你父親吐血昏迷,你哭有什麽用啊?
你快點找大夫啊。
唉,怪不得他們殷家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有這樣的家主和繼承人,有今天這個下場,也就不足爲奇了。
衆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等殷由極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聽到了長老會已經解除了他家主的職務,任命殷見深爲新任家主,任命殷見微爲新任長老。
殷見微這長老一當,就徹底的絕了他當上家主的可能了。
殷由極聽聞後,咬牙切齒的說了個人名:“李——征——”,然後就再次昏死過去了。
獨釣院中,殷見深安撫好殷見雲去休息,揮退了所有仆從,隻剩下劉虎。
劉虎臉上掩不住笑意,隻是眼神中帶着遺憾的道:“公子,您終于奪取了家主之位,可惜,明明這一切,都是您謀劃的,最後的英名,卻都給了李征。公子就像是運氣好,撿了一個大便宜似的。”
劉虎跟在殷見深的身邊,可是親眼見證了殷見深如何布局謀劃,一步步的将局面推到今天這個樣子的。
殷見深倒是沒有什麽可惜的。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當時小妹被殷由棣軟禁,我也隻能行險了,沒想到,李征竟然這麽配合,若不是他,我的計劃,還不會這麽順利呢,說實話,我真的非常感激他。”
“公子,李征這個小人,得了你的威名,您怎麽還感激上他了呢?”劉虎爲殷見深感到不值。
殷見深笑着搖了搖頭道:“劉虎,你明明參與其中,怎麽會有這樣的偏見呢?你以爲當晚在香滿樓出現的那個殷由桀,是真的殷由桀嗎?你以爲今天先是出現在城裏大鬧一場,然後又找我們麻煩的殷由桀是真的殷由桀嗎?”
殷見深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劉虎哪有猜不到答案的道理。
劉虎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道:“公子,您是說,這兩個殷由桀,都是李征假扮的?”
殷見深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忌憚:“我也是到了最後一刻才發現的,我相信殷由極和殷由棣應該也是如此,我們都被李征給耍了。
“我們早就入了他設下的局中而不自知。
“恐怕,從一開始,我們殷家就被算計的死死的,殷由桀的入魔,殷由極與殷由棣之間的矛盾,還有我與二人之間的矛盾,等等,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這些事情中,都有許多恰合之處?你真的以爲這是巧合嗎?你信不信,這些巧合的背後,都有李征的影子。
“甚至,我的一切謀劃,恐怕早就看在了他的眼裏,隻是,正好對他的計劃有利,就順勢而爲的幫了我一把,也順勢完成了他的計劃。
“劉虎,千萬不要小瞧了李征,他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你若是小瞧了他,自己可能被算計死了,都還不自知呢。”
劉虎吓得咽了一下口水來壓壓驚,趕緊拼命的搖頭道:“公子說笑了,我哪裏敢招惹這麽可怕的人呢?”
跟着殷見深的時間越久,劉虎越明白智謀的可怕。
跟這些足智多謀的人作對,沒有好下場。
這已經成了劉虎心中的一個常識了。
劉虎心有餘悸的問道:“公子,李征他,還會對付我們殷家嗎?”
殷見深笑着搖了搖頭道:“殷家已經讓出霸主的地位,李征的目标已經達到,他自然就不會再針對我們殷家了。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接下來,會迅速的擴大勢力,吸收我們殷家勢力收縮之後留下的勢力空白,然後,離開沙江郡,就和懷遠鎮和易山縣時一樣,他不會在沙江郡久留的。”
呼,那就好!
和這樣的恐怖人物,同居一城,劉虎的小心髒,都有些受不了啊。
殷見深用隻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自語道:“而且,我也不會給他對付殷家的機會。”
……
開山武館,李征的卧室之内,李征不斷的從系統空間中抽出靈氣,融入身體之中,終于,在一個時辰後,将所有的靈氣煉化完了。
“五品圓滿,隻差一點兒,就突破到四品了!”
體質變好之後,也有一個弊端,就是積累也變多了。
若是以前的身體,這麽多的靈氣,現在,他早就已經突破四品了。
當然,相應的,他的劍氣的量,是同級武者的百倍以上。
劍氣的質量,更不是普通武者可以比拟的。
還有,他身有靈體,可以無時無刻不從空氣中吸收靈氣。
不過,可能是環境的影響,吸收的靈氣的量并不大,最多一個時辰,才吸收一縷靈氣。
而李征明顯的感知出來,天地的靈氣爲之一空,而靈體卻還沒有完全發力。
若是換一個靈氣濃郁的地方,他吸收靈氣的速度,肯定會非常驚人的。
這種假設的話,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李征也就随口一提,并沒有放在心上。
然後,李征就根據自己現在的情況,思考好了接下來的打算之後,就叫了張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