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征,那是何人?
看李征滿面笑意,看來這次的計劃非常順利。
李征往卧室走去,發現了張誠,心不在焉的道了一句:“我總結一下此行的收獲,等完了之後,再叫你進來。”
說完人已經進了卧室,卧室的門自動的關上了。
面對關上的門,張誠依然恭敬的作了一個揖,應了聲是,然後恭敬的站在了房門外。
思考着剛才幫主無意間透露的信息。
果然如他所料,幫主此次計劃順利,想來那個魔修已經死了,而殷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接下來,就是新的布局了。
而這個執行的人,若無意外,自然就是他了。
張誠一想到要掌控一郡的勢力,心中不由心潮澎湃。
他一定要用心再用心,努力再努力,絕對不能辜負了幫主對他的信任!
……
梁永義看到李征從東南方向飛回來,心中一動,飛上天空,望向東南方向,運用瞳術,看到殷家衆人擡着封印有殷有桀的棺椁,緩緩的往沙江郡城而來。
“李征最後讓殷家人來收尾?”
殺死魔修這麽大的功勞,竟然供手相讓?
不過一想到李征是武當山的弟子,也就釋然了。
武當山的人做事都非常講究。
凡事都留有幾分餘地,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
就像這次,坑的殷家這麽慘,最後卻沒有痛打落水狗,反而奶了它一口,沒有讓它徹底的沒落下去。
梁永義望着殷家的方向,冷笑一聲:“李征仁義,我可不仁義,功勞可以給你,但是這民心,卻絕對不能給你。”
梁永義當即下了命令,停止疏散百姓,然後帶着周遠鍾鈴和六扇門剩下的所有捕快,出了城,直奔殷家衆人而去。
梁永義一行人的實力雖然差了一個檔次,但是卻身懷大義,直接盛氣淩然的擋住了殷家數百人的去路。
梁永義直接從懷裏取出了一份調令,當着衆人的面,念道了一遍。
念完之後,梁永義笑呵呵的對殷由棣道:“殷捕頭,不好意思,有人舉報你用邪術控制六扇門的同僚,請跟我去州裏接受調查。”
殷由極的臉色瞬變,指着殷由棣道:“你,你真的這麽做了?”
“怎麽可能,别聽他瞎說,這明顯是誣告!”殷由棣當然不能承認。
他的确用幻畫秘技強化了捕快對他的忠心,但是,他絕對沒有以此來控制任何人做壞事。
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承認,幻畫秘技是邪術的。
隻是,這事,的确有些難以說清楚。
所以,殷由棣的話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請立刻跟我走吧!”
“這個,我需要準備一下!”殷由棣不由如此說道。
梁永義沉吟道:“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剛剛替殷捕頭完成了百姓的疏散工作,百姓對我頗有怨言,你看,是不是借我一樣東西,讓我平息百姓對我的怨言啊?”
“什麽東西?”殷由棣雖然已經猜到了是什麽東西,不過還是臉色難看的問了出來。
“麻煩殷捕頭借我殷由桀的屍體一用。”
“什麽?不可能!”殷由極不等殷由棣開口,搶先開口道。
殷由棣皺着眉頭,看了梁永義一眼,道:“你這個提議,有些過分了。”
“哈哈……有事好商量嘛,這樣吧,這功勞,我隻要分一杯羹,總可以了吧?”
“這個,倒也不是不可以。”殷由棣沉吟着說道。
梁永義笑着道:“那就多謝殷捕頭了。”
然後早有準備的梁永義随手一揮,将準備的東西取了出來,然後在前面開道。
殷由極掃了一眼,氣的直發抖。
那是一個橫幅,上書:六扇門夥同殷家已經将魔修殷由桀伏誅,危機已經解除,請百姓安心回城。
好家夥,這一個橫幅擺出來,他們殷家就從主角變成了配角,六扇門明明什麽也沒做,卻得了最大的功勞。
殷由極氣的不行,若是以前,他早就不忍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殷家現在自身難保,殷由極出于大局考慮,還是沒有發作,反而安撫殷家衆人,沒有讓他們與六扇門發生沖突。
畢竟,若是他真的和六扇門發生沖突,以殷由棣爲首的支脈,到底幫哪邊,還真難說。
果然,最後進城時的風光,都被走在最前面的梁永義給得了,不明真相的百姓,給予了梁永義非常高的評價。
梁永義在沙江郡城的人望,頓時超過了殷家。
“眼不見爲淨。”殷由極冷哼一聲,半途就帶隊回了城南殷家。
打發走了其它族人,殷由極将殷見微叫到密室,跟他商量殷家接下來的安排。
但是,殷由極很快發現了異樣,不由皺眉訓斥道:“小微,我說了這麽多,你怎麽一句話也不說啊?說一說你的見意啊?平時你不是很能說的嗎?”
本來今天的事就非常不順,殷由極一時之間也沒有了平時的好脾氣,而且他也認爲兒子已經成熟了,是一個大人了,不用再像之前那麽小心翼翼,深怕說重了話會傷到他的自尊心什麽的,說話也就随意了一些。
沒想到,殷見微突然身體一抖,哇的大哭起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父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殷由極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變成了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的殷見微,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揉了揉隐隐發疼的太陽穴,用不耐煩的語氣道:“有事說事,你哭什麽哭,你怎麽這麽經不住事兒,再大的事,也不能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父親,其實,之前的那些觀點,計策,看法等,都不是我的,是我的一個朋友的。”
“你的朋友?哪個朋友?”殷由極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語氣也越來越嚴厲。
“我沒見過他,我們最近一直是用書信來往,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叫李懷遠,他的見識非常淵博,我有什麽問題,他都可以幫我解決,我,我之前與你說的那些見解,其實都是他告訴我的。父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殷見微何時見過這樣的父親,當即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