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人犯痛苦的哀嚎着,總算是認了慫,似乎,在他的身上發出了無比恐懼的事情。
李牧瞥了一眼此人,心說,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好好問話不說,非得受的了一番折磨之後, 才願意開口。
“将人帶過來!”李牧吩咐道。
得了李牧的命令之後,一旁的将士将綁縛着人犯手腳的麻繩給取開,而後,伸手想要将其給扶起來。
然而,一用力,這人紋絲未動。
“啊!”
“疼, 疼!”
“疼啊!”
這邊一旁的兵丁一用力,這名人犯立刻發出痛苦的哀嚎,地面上, 也有鮮血流了出來。
“血,血!”
“竹子,是竹子。”
“這人的身體,和竹子長在一起了!”這時,一旁有眼尖的将士在一旁喊道。
李牧用的這個刑罰,名爲竹刑。
什麽是竹刑,就是将這人放在剛剛發芽的竹子上,然後将人綁縛起來,固定在地面上。
這個時候,竹子想要往上生長,它就會往上鑽。竹子是一種生長速度極快的職務,在溫度和水分合适的情況下,竹子一天生長幾十厘米,甚至一兩米都不在話下。
人被固定在地上,竹子爲了生長就會一直往人的血肉裏頭鑽。
這種刑罰帶給人的, 不止是皮肉之苦,還有那種未知的恐懼。
幾名兵丁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将這人從地上拔了下來。
沒錯,就是拔。
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這人的血肉之軀,就已經被竹子給鑽進去一指多長。
爲了能夠将其從地上扶起來,硬生生的有人擡頭,有人擡着腳,把人給拔了起來。
要說這小子也是命大,這些竹子鑽透的位置,并非是什麽要害,也沒有傷到他的内髒。
無非是受到了一番的皮肉之苦,并沒有傷及其性命。
“滴答,滴答!”
此人被兩名兵丁架着來到了李牧的面前,鮮血不斷的流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吓的,還是失血過度的緣故。
“先給他止血!”李牧揮了揮手說道。
這話還沒問,萬一這小子流血流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牧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人拿來金瘡藥,來爲此人止血。
還真就别說,這古代的金瘡藥還真就是好東西,比後世的那個什麽雲南白藥還要用。
這金創藥往傷口上一敷,鮮血立刻止住了,然後,扯下一些布條,将傷口嘞住,便算是進行了緊急的救治。
這都是軍中的治療方式,是将士們在戰場上摸索出來的。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粗魯,但是卻是簡單,直接,有效。
這人的傷口被止住了流血之後,李牧這才緩緩的開口問道:“說吧,反正早晚都要說的!”
“落到我的手中,便等于是跌入了十八層地獄,就算這一關你挺過去了,下面你也撐不住的!”
“既然早晚都是要說的,何必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呢?”
李牧并非是不會審訊的手段,前世的李牧可沒少看書,什麽滿清十大酷刑都是銘記與心。
真動起手來,李牧的手段可比不專業負責審訊的人差。隻不過,李牧的身份不好幹這些髒事,爛事而已。
不過,眼下卻顧不得這些了,隻能他親自爲之。
這名人犯被折磨的十分虛弱,艱難的擡起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招了,我全都招了!”
“不求别的,隻求上将軍給一個痛快的死法!”
李牧十分爽快的應道:“好,隻要你全部都說了,便給你一個痛快的。”
得到了李牧的承諾之後,這人開始緩緩的叙述着整個事情的經過。
此人不敢隐瞞,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通。
“上将軍,這夥人不止聯絡了我一個人,還聯絡了其餘的海盜!”
“這次海盜上岸,也并非是那一家海盜,而是十餘夥海盜一起上岸!”此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果然,事情就如同李牧預料的一般,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暗中有人在謀劃,算計!
當然,由于裴蘊和宇文成龍并沒有暴露真實的身份,李牧并不知道是誰在算計。
“先将他帶回去!”
“将其餘人也拉過來,一個個的審,将他們的話相互佐證,必然會有其餘的線索!”李牧吩咐道。
李牧給這些負責審訊的将士打了一個樣之後,這些将士也就知道該怎麽審訊了。
總而言之吧,将其餘人也一個個的帶過來,然後分别都給他們施以這個竹刑。
這般刑罰一上,什麽人的嘴都能夠給他撬開。
這世界上,不怕死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生不如死可是比死更可怕。
在這等刑罰之下,不少人都被撬開了嘴,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如實招來的人多了,有用的線索也就多了!
很快,這些負責審訊的将士,便将目标給鎖定在了好在來客棧。
“把沒審完的人繼續審,我去禀報上将軍!”負責審訊的将領說道。
華亭縣,李牧府邸。
“上将軍,已經審出來了,那夥人暫時居住在好再來客棧!”負責審訊的将領禀報道。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李牧當即派人叫來秦瓊,命他代領一隊人馬朝着好再來客棧包圍了過去。
然而,李牧終究是晚了一步啊,這個時候,裴蘊,宇文成龍等人已經撤了。老早就已經,離開了華亭縣。
秦瓊撲了一個空,隻得回來朝李牧禀報。
“上将軍,末将無能,讓人跑了!”秦瓊無奈的說道。
李牧思量片刻,沉聲說道:“很是警覺,看來咱們的對手不是尋常人啊!”
緊接着,李牧又開口說道:“既然這條線索斷了,那就還從這些海盜下手吧!”
正所謂,柿子得挑軟的捏!
這幕後黑手顯然不簡單,既然這條線索已經斷了,那麽李牧隻能将目标放在海盜的身上。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既然這幕後黑手利用了海盜,那麽必然會在這方面留下線索!
一邊命令手下人馬繼續追查海盜的下落,另外一邊,李牧悄悄的來到了一個秘密的造船廠。
爲什麽說這個造船廠是秘密的造船廠内,因爲,這處造船廠方圓十餘裏都是被全部封鎖住的。
李牧在華亭縣的海邊有一個造船廠,這處造船廠乃是專門生産福船的造船廠。
經過這幾年的鍛煉,現在造船廠生産福船,已經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了。
但是,福船乃是商船,用來做生意,運貨,進行海上貿易那是綽綽的有餘。
甚至,用福船當成運兵船,也并非不行。
但是,福船有餘載貨量大,相對比較臃腫。寶船就更不用說了,寶船更大,速度比福船還慢。
可以這麽說吧,無論是福船也好,還是寶船也罷,即便是裝配上武器,也并不适合當做軍船。
海軍和水軍還不一樣,水軍乃是在内陸河上戰鬥的,海軍則是在大海上戰鬥。
内陸河有餘河水流域的限制,一旦發生水戰,雙方幾乎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戰鬥。
因爲,在内陸河當中,一般水軍交戰兩邊用船隻一堵,你沒地跑,之能打。
但是海戰不一樣,大海之上無邊無際,四通八達,打不過,随便往哪裏跑都行。
所以,水戰一般是那一邊的船更大,更堅固,那一邊就能夠獲得勝利。
但是,海戰的船隻最重要的因素,卻是速度。
快,一定要快。
更快的船隻,在大海之上才能夠占據優勢。
李牧的這處秘密的造船廠,是建在在一處凹進去的海岸當中的,正面的凹口,直接被船隻給封死住了,岸邊也駐紮了大批的軍隊。
對外說,這裏是官方的造鹽廠,但是,實際上這裏造的并不是鹽,而是海軍的戰艦。
這處秘密的造船廠的人不多,船廠也沒有華亭縣的造船廠大。
但是,濃縮的都是精華,能夠被選拔到這裏造船的工匠,可以說都是百裏挑一,千裏挑一的。
這麽說吧,這處秘密造船廠當中,聚集的乃是整個大隋在造船一道上的佼佼者。
李牧要爲海軍造的船隻是什麽船呢?
李牧要造的乃是風帆戰列艦,風帆戰列艦出現的時代,本該是十七世紀的中葉。
換算成華夏的時間,風帆戰列艦出現的士氣,就是明朝的末期,清朝的早期這個時代。
李牧在隋朝研究風帆戰列艦,就等于是提前了一千多年讓風帆戰列艦問事。
風帆戰列艦乃是木質風帆戰艦最後的輝煌,在風帆戰列艦之後,便是鐵甲蒸汽巨輪的時代了。
要知道,時代是逐漸的進步,逐漸的發展的。李牧提前一千多年研究風帆戰列艦,這其中包含了許許多多技術上的壁壘。
這些技術上的壁壘,需要一件一件,一樁一樁的逐步的攻克,才能夠讓風帆戰列艦問世。
實際上,風帆戰列艦在兩三年前就一直在暗中研究了,李牧之所以容忍海盜,就是在等風帆戰列艦的問世。
一旦風帆戰列艦問世之後,消滅這些海盜,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而此時,秘密造船廠正在制造的十艘風帆戰列艦,已經初步完成了。
眼前的這艘船,臃腫的福船,寶船不同,這條船看起來比福船和寶船小的多,身材很修長,就如同一條海魚一般。
這艘船滿打滿算隻有二十來丈,高度約莫有十餘丈的樣子,噸位也僅僅隻有一千五百噸左右的樣子。
這艘船的滿載人數,也僅僅隻有一千兩百人而已,但是,在船舷的兩側,卻裝載了整整一百多門火炮。
火炮和風帆戰列艦一樣,都是本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武器,這兩者結合之後,海盜不過是李牧手中的玩物而已。
秘密造船廠建造的這十餘艘風帆戰列艦的原型,是十七世紀被稱之爲日不落帝國的英國的“蓋倫”型風帆戰列艦。
放眼整個風帆戰列艦的曆史上,“蓋倫”型風帆戰列艦隻能算是小型的風帆戰列艦。
小型風帆戰列艦雖然荷載的兵員不多,火力也不算強,但是,卻勝在速度更快,更加的靈活。
要知道,“蓋倫”号風帆戰列艦的火力不強,那是對标的十七世紀的風帆戰列艦。
大隋朝,這是提前了一千多年的時代。在這個,船隻上缺乏了遠程火力的時代。
具備了火炮這種遠程火力的風帆戰列艦,絕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縱橫大海,毫無敵手。
李牧來到其中一艘風帆戰列艦上,這艘風帆戰列艦乃是用柚木建造的。
柚木是最好的造船材料,沒有之一,比起柏木還要略勝一籌。
柚木當中含有豐富的鐵質和油質是所有木材當中幹縮濕脹變形最小的一衆。
要知道,海軍的船隻除了正常在大海上航行之外,還得承受火炮發射的時候,帶來的巨大沖擊力。
用柚木制造的風帆戰列艦,能夠在海上航行五十年之久。
五十年,李牧相信,五十年之後,大隋一定能夠跨過風帆戰列艦的時代,邁入到蒸汽機的鋼鐵巨輪的時代。
這些風帆戰列艦雖然已經具備了航行的能力,但是,實際上還沒有正式的修建完成。
一來是還沒有進行最後的檢修,二來,船身上的武器還沒有完全裝配完成。
李牧上船的時候,工匠們正在船舷兩側,安裝火炮。
就目前來看,李牧對于這些風帆戰列艦已經十分的滿意了。雖然不多,僅僅隻有十餘艘,但是也已經足夠縱橫大海的了。
李牧派人喚來整忙的不可開交的李春,沉聲問道:“海盜上岸的消息挺說了吧!”
聽到李牧問話,李春的面色一變,露出了憤慨之色,沉聲道:“臣聽說了!”
李牧緊接着又說道:“這些船隻要盡快将武器全部裝配完成,我随時都可能用到。”
李春明白,上将軍這是要拿這些海盜開刀了。
這些風帆戰列艦一旦下水,那就是水中的蛟龍,就算是在厲害的海盜也無處逃竄。
“上将軍放心,我親自盯着,日夜不歇息,三日之内,保證将所有的火炮全部安裝完畢!”李春鄭重的承諾道。
作爲一個隋人,如何能夠看着自己的同胞被這些蠻夷海盜殺戮,李春對海盜也是充滿了恨意。
李牧點了點頭,拍了拍李春的肩膀,對他的工作表示十分的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