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到衆人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裴蘊朗聲大笑。随即說道:“既然已經反叛無望,那還流連世間有什麽意思!”
“陛下不畏死,我裴蘊又豈能畏死?”
裴蘊這是在說,反正咱們也打不過李牧,那活着也沒啥意思。你宇文化及不想活了,我裴蘊也不想活了,咱們一起死了算了。
還真别說, 在死這一塊上,宇文化及和裴蘊這兩人,表現的倒是灑脫。
抛開立場和身份不談,也先不說宇文化及和裴蘊是忠臣還是奸臣。單單從本事上來說,這宇文化及和裴蘊,包括薛道衡應該都能夠算的上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了。
畢竟,能夠做到位極人臣的位置,總歸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宇文化及一聽裴蘊也不想活了,頓時是變了顔色。
他今個找裴蘊他們來,就是想讓他們活着,裴蘊要是也想死,那豈不是壞了宇文化及的大計。
想到此處,宇文化及覺得,他說什麽也得勸勸裴蘊,不能讓裴蘊也死啊!
“裴老弟,你可不能死啊!”
“我這一死,尚且有衆任相托,你若是也死了,我怕是要死不瞑目了!”宇文化及言真意切的說道。
這個時候,爲了表現出自己的情感,宇文化及也不稱呼自己爲朕了,直接就與裴蘊兄弟相稱了。
裴蘊一聽,又看了看宇文化及的這幅模樣,心裏可是十分感動。拉着宇文化及的說問道:“陛下有何事相托?”
裴蘊心想, 我死也成,不死也成!你要是真有重任相托付, 那我晚死個一些時日也不打緊!
聽到裴蘊這番話之後,宇文化及這才緩緩開口說道:“而今,許城破城已經不可阻擋,恐怕,至多也就兩三日的功夫這城就破了!”
“許城一破,我宇文化及必須得死,否則李牧必然不肯善罷甘休!”
“我這一死,有兩件事相托,這兩件事若是完成不了,我死不瞑目啊!”
“這頭一件事,便是我宇文氏如今隻有宇文成翔一個男丁了,還請裴老弟一定要保住我這兒子的性命!”
“這第二件事,便是李牧,李牧不死,我宇文化及死不瞑目啊!隻求裴老弟得活之後,不可忘記吾等與李牧之仇恨,此生,皆以刺殺李牧爲己任。”
“既然咱們正面交鋒不是李牧的對手,那麽就想法設法的刺殺,毒殺,來對付李牧。明刀易躲,暗箭難防,隻要裴老弟不放棄,總有一日能夠殺掉李牧。”
“我宇文化及在陽間殺不了你李牧,那麽我就到陰間等着你,在陽間殺不了你,我在陰間殺你!”
宇文化及說的是咬牙切齒,狀若癫狂,顯然,是恨李牧恨到了骨子裏。
聽完宇文化及的這番話,裴蘊有些感動,宇文化及這是引起了他的共鳴了!
宇文化及恨李牧,他裴蘊也恨李牧,但凡是門閥世家,那就沒人不恨李牧的。
想到此處,裴蘊重重的點頭,指天發誓道:“陛下放心,我裴蘊發誓,必然保護好太子的周全。我裴蘊,必然會死在太子前面!”
“我裴蘊此生,誓以刺殺李牧爲己任,待我殺了李牧之後,便自刎而亡,到了陰間繼續爲陛下效力!”
裴蘊此言也是情真意切,沒有半分的做作之意。
還真就别說,宇文化及這是臨死臨死之前,居然收服了裴蘊,讓裴蘊真心效忠與他!
看到裴蘊指天發誓,宇文化及心裏的這塊石頭也就落下了,他的心願已了。
“諸位,回去準備吧!”
“城一破,你們就藏在這裏,安心潛伏幾月的時間,待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在返回大隋!”宇文化及說着,遞給了裴蘊一封信。
今日來赴宴的這些人,以裴蘊爲首,其餘的幾人,都是宇文化及精心爲裴蘊挑選出來的幫手。
畢竟,刺殺李牧這是一件大事,光憑裴蘊一人,怕是成不了事。
次日,天色大亮。
李牧在城外排兵點将,城外兩萬餘的大軍已經蓄勢待發,随時準備對許城發動攻擊。
這一戰,在李牧的規劃當中,那就是總攻了。無論如何,這一戰都必須攻下許城!
李牧打馬來到大軍陣前,沉聲吩咐道:“今日,必要攻破許城!”
“斬敵一人,賞十金。”
“斬敵将者,賞百金!”
“先登者,賞千金!”
先登者,就是說第一個登上許城城牆的那個。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李牧定下如此之重的賞金,立刻讓将士們士氣大震。
“攻城,攻城,攻城!”
“攻城,攻城!”
“攻城!”
隋軍軍陣當中,傳出響徹天地的呐喊聲。
“攻!”
随着李牧的一聲令下,旗号手将手中的令旗重重的揮下,黑壓壓的隋軍朝着許城撲了過去,
一排排的雲梯搭在城牆之上,士兵們沿着雲梯,往上攀爬。
“放箭,快,放箭!”
一陣陣箭雨射了過來,頃刻之間,便有數百隋軍被射成了刺猬。
但是,此時,隋軍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前面的人死了,後面的人繼續朝上攀爬!
“雷石滾木,快,往下扔。”
“金汁,金汁熬好了沒,往下倒!”
城牆上守軍的指揮官聲嘶力竭的喊着,想要阻止隋軍攻城。
但是,現在似乎怎麽阻止都成了無用功。城牆上防守的兵力太少了,可以說整個城牆上,處處都是纰漏。
而且,攻城的隋軍在重賞的加持之下,一個個是悍不畏死,即便是死傷在大,都沒有絲毫的退縮。
隋軍猛烈進攻了三個時辰之後,先登終于出現了,在第一個人等上城牆之後,整個許城的城牆便猶如潰敗的堤壩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數不清的隋軍殺上了城牆,城牆之上展開了一場慘烈的混戰。
“守不住了!”
“諸位,走吧!”
“拜托了!”宇文化及眼看防線潰敗,敗局已定,朝着裴蘊等人說道,示意他們抓緊離開。
“我裴蘊必然不負陛下重托!”裴蘊眼含熱淚,朝着宇文化及一拜。
“我等,必然不負陛下重托!”裴蘊身後的幾日,也連忙朝着宇文化及躬身施禮!
城牆防線已失,這也就意味這短命的大許朝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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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