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城,上将軍府。
“上将軍,從全國各地選出來的人都在這裏了,您看一看那個合适!”徐茂公将那些候選替身的畫像送到李牧跟前問道。
這些人都是從全國各地選拔出來的,這大興城人多眼雜,自然是不能全部帶到大興城來。
徐茂公帶來了這些替身的畫像,交由李牧挑選, 選中之後,便全力培養這選中之人即可。
李牧仔細的觀察着這些畫像,時不時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對于這畫像上的替身,不是很滿意。
這些畫像上的人,雖然和李牧有幾分神似,但是,并不足以瞞過門閥世家的人。
在李牧的計劃當中,能否瞞過門閥世家之人, 這件事至關重要。
“上将軍,你看這個!”徐茂公說着,将在新泰縣尋找到的張姓男子畫像鋪開。
李牧看到畫像上這人,頓時精神爲之一震。這人倒是與自己十分相似,不說是一模一樣,但是卻至少與自己八分相似度。
“上将軍,這人倒是可以,隻是是,這胎記不好處理啊!”徐茂公沉聲說道。
這個人雖然和李牧很像,但是,這左臉上卻有一個胎記,這胎記足足有半個腮幫子大小。
别的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唯獨這個胎記,那是十分的不好處理。
李牧思量片刻,朝着徐茂公問道:“軍師,你說我應該怎麽死呢?”
李牧一問這話, 徐茂公頓時楞在了那裏。雖說是假死, 死的也不是李牧,而是替身。但是,徐茂公也不好規劃李牧的死法不是。
“上将軍可是有了注意?”徐茂公沒有回答,而是朝着李牧問道。
李牧笑了笑,對徐茂公說道:“軍師覺的,我這半道上遇到了刺殺,然後馬匹受到了驚吓,連人帶馬車跌入了懸崖下面如何。”
“這懸崖深不見底啊,我連人帶馬跌落在懸崖下,這半拉腦袋給摔碎了,這沒毛病吧?”
李牧這話說完之後,徐茂公不由的點了點頭。雖說這樣似乎太過巧合,但是剩下的那半拉腦袋應該足夠将門閥世家糊弄過去了。
沒了胎記之後,畫像上這人和李牧之間的相似度,那可是大幅度的提升了。
“行了,就是他了!”李牧拍闆定釘道。
李牧确定了人選之後,徐茂公便開始命令手下人訓練那名替身,雖然說這是一招死棋,但是,至少經過訓練卻也能讓他與李牧更加相似。
聽說自己可以成爲堂堂上将軍的替身,此人倒是還有些欣喜,隻是他不知道,他這個替身,乃是替死之人。
凡成大事者,必然有所犧牲,讓此人給上将軍替死,徐茂公心裏可沒有負擔。
在者說來,這賭狗不得好死,當初若是沒有徐茂公救他,他也早就被賭坊的人沉入河中,成爲一具枯骨了。
這樣算來,成爲李牧的替身,反而是讓他多活了一段時間。
轉眼之間,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距離李淵壽誕之日,也已經越來越近了,在李牧的計劃當中,這正是自己假死的時機。
李淵這是李牧的嶽父,李淵的五十大壽,李牧說什麽也應該出席不是。
大興城距離太原可是不近,在距離李淵壽誕還有近一個月的時候,李牧就拖家帶口的出發前往太原城。
李淵遠在太原,自打李牧和李秀甯成親之後,父女二人就沒有在見過面,平日裏也都是書信來往。
趁着李淵這個五十大壽,李牧拖家帶口前往太原城,也就權當是旅遊了。
對于這個太原城,李牧還是有幾分感情的。畢竟,李牧崛起那就是打從太原征讨漢王楊諒開始的。
大隋,太原城内。
李淵自打來了太原,那可是十分的自在。他在京城的時候,管做的不大不說,還得時不時的被宇文化及攻擊。最關鍵的是,楊廣看他似乎也很不爽。
那時的李淵,可以說是風箱裏的耗子,兩頭受氣。
當了這個太原留守之後,那李淵可就是封疆大吏了。說句大不敬的話,他李淵那就是太原城的土皇帝。
不過,李淵來到太原城之後,那人家也是有政績,正幹事的。李淵這些年,确确實實的是爲太原百姓幹了不少的實事。
因此,這太原的百姓,對于李淵這個太原留守,那也是打心眼裏敬重。
今年,李淵可就五十了,在古代,這五十歲那可就算是不小了。
這古代的平均年齡可不像現在,那個時候缺醫少藥,人可活不了現在這般。
這古代,年過四十就算是老人了,到了五十這就叫晚途了,這要是到了七十,那就是古來稀。
這五十大壽,七十大壽在古代,那都是要大辦特辦的。論排場,比起婚喪嫁娶也差不了多少。
這些日子,李淵府上可是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太原官場上的人也都知道,李淵這是李牧的嶽父。上了李牧這條船,這将來豈不是前途無量。
因此,這前來奉承,巴結李淵的人自然不少。
正午時分,太原城的探馬回來禀報,告訴李淵,李牧的車隊已經距離太原城不到三十裏了。
“建成,速速代爲父前去迎接!”李淵朝着大兒子李建成吩咐道。
李淵乃是李牧的嶽父,而李牧前來太原城來給李淵祝壽,這乃是私事。因此,李淵是不便出城迎接的。
當然,要是李牧來太原是爲了公務的話,那李淵可就得恭恭敬敬的出城相迎了。
這公是公,私是私。
李建成得了父親的吩咐之後,出城迎接李牧。這一次,李世民并沒有跟着李建成一起去。
現在的李世民,對于李牧可沒有之前那副小迷弟的樣子了。甚至,對于李牧,李世民現在心中是有幾分恨意的。
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勉強算的上是青梅竹馬,李世民也很喜歡長孫無垢。當然,這隻是李世民的一廂情願,長孫無垢一直也隻是把李世民當成兄長。
自打聽說,李牧娶了長孫無垢,還生了個孩子之後,李世民便一直悶悶不樂。甚至還因此大病了一場,這心裏,自然也是記恨上了李牧。
不過,依着現在兩人的身份,李世民對于這件事,也隻能忍着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