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沛郡百姓忒是彪悍了,官府三令五申不許他們在來阻攔運河的修建。但是,這些百姓是權當官府是在放屁。
今個,聚集的百姓居然比往日還多。往日至多隻是沛郡的青壯前來阻止,今個就連老弱婦孺也都一起前來了。
鄭姓侍郎面色鐵青,心中暗罵這群刁民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這是絲毫不拿官府的話當回事啊?
不過, 這鄭姓侍郎調來了兵丁,可不像前些日子那麽軟弱了,相反的他的态度現在那是十分的強硬。
手中有了兵自然是不一樣,那整個人的腰杆子都硬了起來。
“你們這群亂民,在敢阻礙運河的修建,一律按照謀反處置!”鄭姓侍郎站了出來,腰杆挺的筆直威脅道。
“去你嗎的!”
“艹嫩娘!”
“我助你陽痿早洩,且兒孫滿堂!”
沛郡百姓大罵着,後面的那些婦女甚至從挎着的籃子裏, 拿出什麽臭雞蛋,爛菜葉子朝着鄭姓侍郎砸了過去。
“砸死他個龜孫!”
“砸死他!”
一群人大罵着,用臭雞蛋,爛菜葉招呼着鄭姓侍郎,要不是他跑的快,那非得被臭雞蛋給砸死不可。
不過,即便如此,依舊是被幾顆臭雞蛋砸了個正着,渾身上下臭烘烘的。
“豈有此理!”
“刁民,一群刁民!”鄭姓侍郎用官服袖口抹了抹臉上的臭雞蛋,惱羞成怒的道:“給我把他們驅散,打,給我狠狠的打。”
“踏,踏,踏。”
“踏, 踏。”
“踏。”
鄭姓侍郎一聲令下,一陣陣的腳步聲響起,鄭姓侍郎的身後沖出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朝着前方沖了過去。
這些士兵雖然身上穿着铠甲,但是手中卻并沒有拿刀劍之類的利器,而是一個個手持手臂粗細的木棒。
這些武器都是他們專門準備好的,能夠将這些百姓打跑,但是又不至于死傷太多百姓。
由此可見,這鄭姓侍郎心中還是有數的。
如今,阻擋運河修建的是大批的沛郡百姓,在驅散這些人的過程當中,若是鬧出圖太多的人命,那最後即便是運河得以修建,那也得有人背鍋。
毫無疑問,到時候背鍋的必然是鄭姓侍郎,正是因爲如此,今天他讓手下的士兵将武器換成了棍棒。
“速速散開!”
“散開!”
“散開!”
數千的騎兵朝着前方推進,帶起了陣陣的塵土,他們一個個大聲的呼喊着,恐吓着擋在面前的沛郡百姓。
“不讓!”
“我沛郡百姓寸步不讓!”
“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對百姓出手!”
看着士兵朝前推進,沛郡百姓非但不往後退,反而朝着前面硬了上去。
這沛郡民風彪悍,又是武術之鄉,可以這麽所,沛郡百姓但凡是學會了走路,那就開始練習紮馬步。
這整個沛郡,上至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下至七八歲的小孩子,人人都會那麽幾下子。
正所謂,文以儒亂法,俠以武亂禁,這尚武之地,對于律法便不怎麽看重。
看着沛郡百姓不退反進,鄭姓侍郎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當即大喊道:“來人,給我打!”
“不退,就給我打到他們退爲止。”
鄭姓侍郎調來的這些士兵,那都是門閥世家的私兵,一個個唯門閥世家的命令是從。
鄭姓侍郎一聲令下,這些人就将手中的棍棒對向了百姓。然而,顯然他們小瞧了沛郡百姓,這沛郡百姓可不是吃素的。
“嘭!”
随着第一棒打在百姓們的身上,沛郡百姓一個個也怒了。
“老少爺們,幹他娘的!”
“幹他們!”
“當家的,接家夥!”
“抄家活!”
頃刻之間,沛郡百姓瞬間炸開了鍋,這隊伍後頭的婦人将鋤頭,鐵鍁
等農具遞了上去。
沛郡的爺們拿起農具,便和這些當兵的打在了一起。
這些當兵的雖然一開始打的兇,但是當沛郡百姓真的開始還手的時候,他們可就不是對手了。
這些當兵的畢竟人少,這一郡的老少爺們上來幹他們,他們那裏能夠抗的住啊。
這一個當兵的通常得面對十幾個百姓的圍攻,這些當兵的手中又沒有利器,那是這些百姓的對手。
也幸虧是這些當兵的都穿着铠甲,否則,非得被這些百姓全部活活打死不成。
雙方打了小半個時辰,這些當兵的足足被百姓們打倒了近半,一個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雖說今個沒鬧出什麽人命,但是,這骨斷筋折的人可是着實不少。
鄭姓侍郎看到這一幕都懵逼了,這是怎麽回事,百姓不應該是懼怕官員的嗎?
按理說,他這大軍往前一壓,百姓不應該四散而逃的嗎?怎麽的,今個的劇本怎麽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鄭大人,咱們快跑吧!”
“亂民太厲害了,擋不住了!”
這時,看到情況不妙,一些文官拉着鄭姓侍郎便要跑路。
“姓鄭的要跑,攔住他!”這時,一個眼尖的沛郡百姓看到了逃跑的鄭侍郎。
頃刻之間,一群沛郡百姓上前,将這群文官給團團圍住了。
“你們.”
“你們這群亂民,你們要幹嘛?”鄭姓侍郎心驚膽戰的喝問道。
“打死他!”
“打死他!”沛郡百姓紛紛大喝道,顯然,鄭姓侍郎已經犯了衆怒。
“我”
“我是朝廷命官,殺了我,你們都得倒黴!”鄭姓侍郎聲音顫抖的說道。
這個時候,鄭姓侍郎真的害怕了,他是生怕這些百姓一怒之下,當真要了他的性命。
“老少爺們,他說的對,咱們真殺了他,免不得要觸怒朝廷。”
“倒也不是咱們怕了他,隻是不能連累老小而已。不過,咱們不殺他,卻也不能輕易饒了他。”
“咱聽說他們這些文官最注重名聲,要我說,咱們把他們給扒光了,挂樹上怎麽樣!”一個沛郡百姓提議道。
“哈哈!”
“好,就扒光了挂樹上!”
“挂樹上!”
這個提議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附和,大家一湧而上,将以鄭姓侍郎爲首的人給按住,然後拔光了他們的衣裳,将他們挂在了樹上。
“刁民!”
“亂民!”
“你們這群刁民!”鄭姓侍郎被挂在樹上,感覺裆部涼飕飕的,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