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謀這個時候心裏慌啊,他知道,江左士族就是一怒之下取了他的性命,那都是極其有可能的。
畢竟,他麻叔謀隻是關隴門閥的狗,并非關隴門閥的嫡系,事情到了這等地步。江左士族的人真就殺了他, 關隴門閥的人又能爲他報仇嗎?
“走,不行,我不能在留在這裏了,我得快些走!”麻叔謀當即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狗命要緊,這個時候先保住性命,才能夠在言其他。
麻叔謀轉念想跑,他已經下定決心,先逃回大興城。不論如何,隻要能夠逃回大興城,這條狗命算是保住了。
與此同時,顧宗率領足足萬餘兵馬,直接沖進了梅山大營當中,并在第一時間内,控制住了梅山大營的所有營門。
此時,麻叔謀已經成爲了甕中之鼈,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陣馬蹄踏動的聲音響起,數千騎兵蜂擁而入,湧入了梅山大營當中。
面對數倍與己方的騎兵,麻叔謀手下打的将士壓根不敢阻攔。在者說來,這些人也都是官兵模樣,總不可能二話不說就直接打起來。
這些騎兵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模樣,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善茬啊!
“麻叔謀呢?讓他出來見我!”騎兵讓開, 顧宗騎着一匹高頭大馬進了, 梅山大營喝問道。
麻叔營手下的将官一個個膽戰心驚,這下大事不好了,顧氏的人找上門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這個時候,有爲人機靈一些的将官,已經知道,顧氏定然是因爲梅氏一家七十餘口被斬殺的事情而來的。
“顧家主稍後,我家大人就在營内,馬上就過來!”這時,有人迎了上去拖住了顧宗。另外,則有将領偷偷的去給麻叔謀報信。
“麻大人,麻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顧氏的人把咱們軍營給圍起來了,來的人是顧氏家主,顧宗!”麻叔謀麾下的将官禀報道。
“哎!”
“晚了啊,這下走都走不脫了!”
“李牧,李牧,你真他娘的損到家了!”麻叔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李牧臨走的時候,命人用黑布将麻叔謀的營帳給遮擋起來,其目的顯然就是爲了防止麻叔謀提前醒來。
麻叔謀知道,李牧這打一開始,那就是爲了算計他!
“麻大人,要不你躲躲?”一旁的屬下建議到。
顧宗既然敢帶來圍了麻叔謀的梅山大營,那就說明,他今個打算收拾麻叔謀了。麻叔謀現在出去,硬鋼的話,也指定是剛不過的。
“躲躲?營房就這麽大,往哪裏躲!”麻叔謀無奈的說道。
顧氏的人能來這麽快,那麽指定是在外面有暗哨的,他們知道自己在營内,自己現在就是躲起來,隻怕人家也要搜查。
自己躲起來,若是讓人家搜出來,那豈不是更加的丢人。
“等等,暗哨,對既然顧氏的人在外面有暗哨,那麽應該看到昨晚上将軍進營。”
“對,既然他們看到上将軍進營了,這件事就好辦了!”麻叔謀一拍大腿道。
想到這裏麻叔謀已經決定給顧氏河畔拖出,先認慫保住自己的性命。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顧氏的人,告訴他們這都是李牧的算計。
“走,咱們去見見顧宗!”麻叔謀一揮手說道。
麻叔謀知道,躲是肯定躲不過這一劫的。現在索性坦白,反正梅氏一家七十餘口不是他殺的,他現在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下麻叔謀,見過顧家主!”麻叔謀來到顧宗跟前,拱了拱手說道。
“哼!不敢當,你麻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梅氏一家七十餘口,說殺便殺,今日我顧宗來了,還請麻大人取顧某人的項上人頭!”顧宗陰陽怪氣的說道。
此時,顧宗大軍壓境,麻叔謀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就相當不錯了,取顧宗的項上人頭,這不是開完笑嗎?
“顧家主,玩笑了!”
“這其中有誤會,我若要殺梅氏,一早就殺了,爲何非要耽誤這麽些個日子?”
“你我二人,乃至江左士族,關隴門閥都是别人的棋子罷了。若是顧家主願意聽其中的原委,那我麻叔謀便與顧家主說道說道。若是顧家主不願意聽,便一刀砍了我,我絕無怨言!”麻叔謀對顧宗說道。
看到麻叔謀如此坦然的模樣,顧宗自己反而有些犯迷糊了。看來,這件事當中當真是有蹊跷啊!
“好,老夫便看看你要如何狡辯!”顧宗朝着麻叔謀說道。
“顧家主,事情是這樣的.”麻叔謀緩緩的将昨晚的事情說了一番,這梅氏一家七十餘口,他卻是是李牧下令殺的,麻叔謀實在冤枉。
“顧家主,這上将軍下令當場格殺,你說我小小的麻叔謀如何阻擋?隻怕就是昨日你在這裏,也擋不住吧?”
“想來,我這營外你們也有暗哨,顧家主完全可以問詢一番。他們應當都是看到了的?”
聽得麻叔謀說完,顧宗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了。如果這件事李牧牽扯進來了,那這一切可就當真難上加難了。
江左士族和五姓七望的勢力聯合在一起,确實可以壓制關隴門閥。但是,李牧這屬于一個不确定的因素啊!
李牧的勢力太大了,整個大隋軍方,幾乎都是掌握在李牧的手中,如果李牧幫關隴門閥的話,那麽局勢就徹底的逆轉了。
顧宗覺得事情有點不妙,李牧到底是個什麽想法,爲什麽在反複橫跳呢?
當初在議論運河之事的時候,李牧明顯是支持修建運河,修建東都的。但是現在怎麽現在怎麽又幫着麻叔謀,斬殺了梅氏七十餘口呢?
雖然梅氏現在是阻攔運河修建,但是實際上他們阻攔的是麻叔謀。如果李牧親自前來的話,毫無疑問,梅氏絕對不敢多說什麽,會乖乖的遷徙祖墳。
“顧家主,李牧這是故意爲之啊,他這就是想要接着修建運河,修建東都,讓門閥世家内部自相殘殺!”
“咱們全部都是棋子,全部都是!”麻叔謀沉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