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城,裴府。
韋士康來到裴世距的跟前,輕聲說道:“裴世叔,衆所周知孫二杭這是您的小舅子,所以,他若是說出什麽,便會讓整件事都顯得合情合理。”
“現在這件事的關鍵, 是怎麽讓孫二杭的話變的不可信,即便是他說的是真的,也會讓人覺得他所言隻是脅私報複。”
“賢侄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有什麽話便直言吧,莫要賣什麽關子了。”裴世距耗着韋士康說道。
“這,我确實是有一個主意, 隻是不知道裴世叔舍不舍得了!”韋士康問道。
“一家老小危在旦夕,還有什麽舍不得的。賢侄有話, 直言就是。”裴世距說道。
孫二杭被抓,這對裴世距來說确實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若是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那說不得,裴世距還真就隻有跑路這一條路走。
“世叔,您這樣.”韋士康趴在裴世距的耳邊,一陣耳語。
聽完韋士康這一段話,裴世距臉上帶着一絲的不舍,轉過頭來咬咬牙,對管家吩咐道:“七夫人與府内家丁苟且,将這兩人給我活活仗斃!”
管家:“???”
裴世距一說這話,管家有些懵逼了。沒聽說有這麽一回事啊,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在者說來,裴府家法嚴明,哪裏有人敢給老爺戴綠帽子。
實際上,确實沒人敢給裴世距帶綠帽子,也沒人給他帶綠帽子。這是裴世距非得給自己帶一個綠帽子, 這帽子還是不戴不行。
韋士康給裴世距出的一計, 便是此計。孫二杭乃是裴世距的小舅子, 又掌握了裴世距的很多秘密。所以,他的證詞對裴世距很不利。
但是,若是将孫二杭的話變成挾私報複,那麽孫二杭的話就不可信了,到時候這其中便有了許多活動的空間。
誣陷七夫人也就是孫二杭的姐姐與府内家丁有染,活生生的将她杖斃。如此一來,這件事就成了孫二杭挾私報複,他的話也就當不得證言了。
這七夫人原本乃是裴世距的愛妾,要說就這麽活生生的将她給打死,裴世距還真有些不舍得。但是,現在也管不得這麽多了,七夫人不是,那他裴世距這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裴世距心想,若不是七夫人給孫二杭打掩護,那孫二杭也跑不掉,這都是她自作自受。
沒多時,管家帶着一隊家丁護院沖進後院。将已經熟睡的七夫人從床上拖了出來。于是同時,還有一個平時不太讨人喜歡的冤大頭家丁也被綁了起來。
“給我打!”管家一揮手,隻見這幾個手持大棒的家丁,掄起棒子就打。
“老爺,我要見老爺。”
“啪!啪!啪!”
“啊!啊!啊!”
七夫人大聲的哭喊着,隻是這個時候,裴世距哪裏會見他。這一棒子接着一棒子的打在身上。頓時,是打的皮開肉綻。
古代的這個棒子,打在身上那可是不好受。即便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那也是二十棍就能打的輕傷,五十棍這就得重傷。上了五十棍,能不能保命,那就得看你抗不抗打就完了。
“啊!啊!啊!”
“啪!啪!啪!”
後院傳來的慘叫聲是越來越輕,漸漸的這慘叫聲幾乎已經是聽不到了。能夠聽到的隻剩下,俺一棒子一棒子落下的聲音。、
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管家來到前廳禀報道:“老爺,人已經沒氣了。”
裴世距點了點頭,對管家說道:“拖出去,丢到亂葬崗。”
在這古代的門閥世家當中,家丁,仆人,丫鬟乃至于小妾,這都算不得人,和那個牲口比起來也差不多。這主人家是想殺就殺,想打就打。
甚至就連這些小妾,也時不時有這些門閥世家,相互之間交換着小妾的事情。
“裴世叔,該做的都做了。咱們靜觀其變就是。這件事即便是鬧到金銮殿上,你也隻要一口咬死孫二杭是挾私報複。按照大隋律法,有私仇者,證言不予采納。”
“孫二杭的證言當不得真,咱們又沒有留下物證,即便是楊廣,也動不了您。”韋士康對裴世距說道。
“賢侄妙計,賢侄妙計啊!”裴世距笑道。
不得不說,韋士康當真是陰險狡詐到了極點,他這是用兩條無辜的人命,爲裴世距脫了罪。
他這般計策一用,孫二杭的證言當不了證據,那麽楊廣就沒有正當的理由動裴世距。
與此同時,侯君集正帶着孫二杭火速趕往南陽。
南陽。
忠孝王府。
“上将軍麾下,侯君集将軍到!”随着一聲報唱聲,隻見侯君集下了馬,大步走到靈堂前頭。
侯軍集對着忠孝王伍建章的棺椁磕頭敬香之後,來到靈堂當中,朝着靠山王楊林等人拱了拱手。
“諸位,我帶來了一個人!”侯君集說着,一揮手身後幾名兵丁将孫二杭帶了上來。
“此人名爲孫二杭,是裴世距的小舅子,你們心中有什麽疑惑,都可以問他!”侯君集對楊林等人說道。
這來的路上,侯君集已經大概的問了一下孫二杭。這個孫二杭倒也光棍,侯君集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沒有絲毫的隐瞞。
孫二杭這是老油條了,他知道,即便自己硬着頭皮不說。到最後,一番重刑之後,面不得還得說。既然這樣的話,那何苦去挨那個打,遭那個罪呢。
“什麽,這麽說害死我大哥的是裴世距那個老賊了!”韓擒虎大喝一聲,起身就往外從。
“老七,你去作甚。”高熲瞪了一言韓擒虎問道。
韓擒虎停下腳步,對二哥說道:“我去殺了裴世距,取下他的首級,來告慰大哥的在天之靈。”
“胡鬧,裴世距豈是你說殺就殺的。”
“有這個人在手裏,不怕收拾不了裴老賊。先讓大哥入土爲安,咱們再去大興城找裴狗賊算賬。”高熲說道。
“大哥,你等着,我一定會将裴世距的人頭,送到你的墳前。”韓擒虎趴在伍建章的棺椁前說道。
“幾位,我還有軍令在身,便不久留了。”侯君集朝着幾位拱了拱手,告辭道。
“侯将軍,替我等謝謝王爺,這個恩情我等記在心中。”高熲朝着侯君集拱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