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城内伍建章危在旦夕,前線的戰況更是容不得絲毫的耽誤。李牧自然也沒有在濟南府耽誤時間,下達了一系列的軍令之後,李牧帶着秦瓊,程咬金,王伯當,謝映登四人跟着伍雲召趕赴遼東城。
至于這其餘衆位将官, 那都随着宇文成都的大軍而行。
調集虎衛是爲了用最快的速度救出伍建章,而宇文成都率領的這支步兵爲主的兵馬,則是爲了攻略高句麗全境。
李牧既然發兵了,那麽就不是僅僅爲了救出伍建章。他不僅僅是要救出伍建章,還爲了盡取高句麗全境。
既然乙支文德想要釣魚,那麽李牧就告訴他,若是不小心釣上一隻大白鲨, 這鲨魚可是要吃人的。
遼東城外。
“叔寶, 你和咬金前往遼東城替我走一趟面見陛下。”
“你們二人見了陛下之後, 便向陛下直言我要這先斬後奏之權!”李牧對秦瓊吩咐道。
“得令!”秦瓊拱手接令,調轉馬頭直奔遼東城内。
而李牧則是帶着伍雲召等人,火速往平壤城趕去。
李牧太了解楊廣了,毫無疑問,這個時候楊廣一定在做表面工作。那就是勒令裴仁基,張須陀等人不惜一切代價的猛攻平壤城。
但是,這種情況之下,這般行爲無非就是讓大隋的軍士送死而已。
楊廣這麽做爲的就是一個象征意義,這是在告訴那些效忠皇室的人。你們爲我皇室效力,朕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救你。
如今,面子上的事情楊廣已經做了,李牧自然不能在眼睜睜的看着隋軍将士送死。
平壤城下,裴仁基,張須陀,來護兒三支兵馬已經集結在了一起。可即便這三支兵馬聚集在一起,也不足十萬人了。
原本, 裴仁基, 張須陀, 來護兒是各自率領五萬兵馬的。先是來護兒和伍雲召一起被乙支文德一陣襲擊,來護兒損失慘重。
左右兩路的裴仁基和張須陀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正和新羅百濟打在最關鍵的時刻。楊廣的命令傳來了,令他們二人不惜一切代價也得救出伍建章。
這種情況之下,爲了能夠迅速脫離新羅,百濟的糾纏,他們也付出了十分之慘重的代價。
而正面,乙支文德在彙合了新羅,百濟的人馬之後,三國聯軍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三十萬之巨。與此同時,乙支文德依舊在收攏着自己的潰兵,高句麗一方的兵馬甚至還在持續的增加。
兵力巨大懸殊,這場仗本不能打,更何況還是主動進攻。但是,楊廣下了死命令。
正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讓子亡子不得不亡,楊廣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進攻平壤城,那麽,裴仁基他們就算是事不可違,也得玩命的猛攻。
如今,乙支文德率領高句麗,百濟,新羅足足三國聯合,共計三十幾萬大軍就擋在裴仁基他們的前頭。
想要救出平壤城内的伍建章,那麽就非得先沖破乙支文德的阻攔不行。
裴仁基三人不敢耽誤,三日集合之後,第一時間就沖着乙支文德的大軍展開了猛攻。不過一日夜的功夫,隋軍死傷便足足有兩萬人之巨。
莫說是死傷兩萬人了,便是死淨,死絕他們也得上,也得想辦法将伍建章給救出來。
上午隋軍對乙支文德布置的防線展開了一上午的猛攻,中午不過休息了短短兩個時辰。傍晚時分,隋軍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攻勢。
戰場之上,隻見一個白袍銀甲的小将,手持一對八卦梅花亮銀錘,胯下是一匹照夜玉獅子。他所到之處,這些個高句麗的将領兵卒,無一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此人,就猶如一輛坦克一般,在高句麗的軍陣當中橫沖直撞,所向睥睨。
這員小将不是旁人,正是裴仁基的三子裴元慶是也,裴元慶人送外号,銀錘太保。
裴元慶乃是隋唐時期的第三條好漢,論起武力僅次于李元霸和宇文成都。手中的這對八卦梅花亮銀錘一隻是三百斤,這一對就是足足的六百斤重。
裴元慶多厲害,手中的這對銀錘一揮,便見一排的高句麗将士被打飛了出去。
然而,這一人之勇在怎勇,卻也很難決定戰局的勝負。裴元慶在怎麽勇武,他也有力竭的時候。
裴元慶充當先鋒沖殺在最前頭,裴仁基,張須陀,來護兒三人也是帶兵沖殺。但是,在這般兵力的巨大懸殊之下,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沖破高句麗的防線。
戰場上的局勢越發的慘烈,隋軍的傷亡也越來越大。但是,有楊廣的命令在前,裴仁基,來護兒,張須陀三人誰也不敢先言後退。
三人正在率軍拼殺,這個時候李牧來到了隋軍營内。
“王爺!”
“王爺!”
隋軍營内留守的将官一見李牧,心中頓時一喜。這誰不知道李牧這是大隋的常勝将軍,有李牧在此指揮作戰的話,那隋軍将士豈不是軍心大震。
“鳴金收兵。”李牧下達了命令。
戰場上的局勢李牧已經看到了,現在這個打法不是在救伍建章,而是在送死,而且是毫無意義的送死。
李牧下令,軍中的這些人那裏敢違背,很快戰場之上便響起了鳴金之聲。
“宕!宕!宕!”
戰場之上,軍令如山倒,一陣陣的鳴金之聲響起,隋軍猶如潮水一般撤了下來。
“誰下令鳴金的!”
“耽誤了戰局,你可能耽誤的起?”裴元慶殺的正酣,被鳴金聲召回,語氣不忿的說道。
“是本王命人鳴金收兵,不知裴将軍可有疑問?”這個時候,李牧走了出來。
“拜見王爺!”
“拜見王爺!”
一看到李牧,裴仁基,來護兒,張須陀等人趕忙施禮。
“無須多禮!”李牧淡淡的說道。
“犬子無狀,口出狂言,還請王爺見諒。”裴仁基趕忙替裴元慶道歉。
“哈哈!”
“無妨,無妨,年少輕狂而已,在者說來,不輕狂還叫年輕人嗎?”
“令公子的武藝剛剛戰場之上本王在後方看的清楚,此子之勇不下于宇文成都,當是麒麟兒也。”
李牧笑道。
“王爺過将,比不得王爺麾下人才濟濟。”裴仁基趕忙說道。
裴元慶心道,這個宇文成都當真這麽厲害,我改日一定要與他較量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