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縣外,柴進住所。
張拐子已經被押到了這裏審問,從他包裹當中搜出來的黃金,就被擺放在桌案上。
“他娘的,你小子居然是叛徒,老子一刀捅死你。”齊國遠拔出刀,氣沖沖的便要一刀結果了張拐子。
“齊彪, 你小子别犯渾,聽聽柴兄弟怎麽說。”李如矽趕忙攔住了齊國遠。
雖然說這個李如矽和齊國遠一樣,都是沒啥大本事的人。但是,李如矽的好處在于他有自知之明,而齊國遠則是人無能則不自知。
這個時候,你逛無能狂怒也沒什麽用啊,關鍵還在于怎麽查清事情的經過原委。
“爲何要當叛徒?如實說吧,我給你一個痛快的。”柴進來到張拐子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既然當了叛徒, 那麽想要活路是指定不可能了。當了二五仔,那就必須得死。隻有這樣,才能震懾後來者。給個痛快的死法,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張拐子心裏也清楚,既然被抓了回來,那麽死是指定要死了,能夠不遭罪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三當家的,我也不想啊,他們,他們給的太多了。”張拐子哭嚎着喊道。
其實一開始,被翟文龍找上門來的時候,張拐子也是拒絕的。畢竟,他在少華上當個小頭目,這日子過的也算是小康往上了。
但是,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碼。當這個價碼開的足夠多的時候,這人心難免是會動搖的。
桌案上的那一箱黃金, 足足有五十兩。這五十兩黃金, 足夠張拐子過一輩子人上人的生活了。在這樣的糖衣炮彈之下,張拐子最終還是淪陷了。
“他們?”
“他們是誰?”柴進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張拐子話裏的重點,當即追問道。
“叫什麽名字他們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不過,從他們的口音當中,我能聽得出,是河南地界的。”張拐子趕忙說道。
這個時候,張拐子也不敢隐瞞,這幫土匪有什麽手段,他别任何人都清楚。那些手段他是無論如何也扛不住的,扛不住最終還是要招。沒有必要臨死之前,還要遭受那種十八層地獄一般的罪。
“外鄉人,爲何要來山東地界做這般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柴進眉頭微微皺起,自言自語道。
“哎,孫子?”
“你和他們在哪裏見的面?”齊國遠大喝一聲問道。
“來福客棧,他們住在哪裏。”張拐子如實回答道。
“他娘的,管這麽些做甚。”
“帶着這小子,咱們直接到來福客棧抓人。”齊國遠氣呼呼的喝道。
“等等!”
“這麽去,先不說他們還在不在哪裏,你這麽貿然過去,必然會打草驚蛇。”柴進趕忙阻止了齊國遠莽撞行事。
“齊彪你他娘的别犯渾,聽柴兄弟怎麽安排。”李如矽在一旁說道。
“這樣,你一個人去。若是見到了他們,便說你有一個兄弟在山東綠林界總瓢把子尤俊達的手下負責聯絡各地匪頭,便說此人與山東各地的土匪都有聯絡,想要與他們合作。”柴進對張拐子吩咐道。
“好,好。”張拐子趕忙應道。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等到這邊天色剛亮,柴進等一行人就押送着張拐子又進了城。
即将到來福客棧的時候,這個時候就等讓張拐子一個人過去了。
“小子,别耍什麽花招。這裏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先别說你跑不了,但凡是有一絲的異動,立刻就是萬箭穿心。”李如矽威脅道。
“我不敢,我那敢啊。”
“我若敢跑,讓我不得好死。”張拐子賭咒發誓道。
張拐子一瘸一拐的進了來福客棧,朝着夥計一問。這才知道,當日那些人和他交易結束之後,當天便離開了。
一聽說這些人走了,張拐子也沒有辦法,找不到人,他隻能扭頭往客棧外走。
“跟我走。”
張拐子剛出了客棧,剛巧有人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在其耳邊輕聲說道。
張拐子一看這人的背影,好像就是當日那群人中的其中一個,趕忙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一處無人小巷之後,這人才扭過頭來,朝着張拐子問道:“你找過來做甚。”
“我有一個兄弟.”張拐子将柴進教給自己的說辭與這人說了一通。
一聽這話,翟文龍的這名手下立刻來了精神,若是真有這樣的人,那麽他們可就省了許多的力氣。
“你跟我來。”這人說着,引着張拐子七拐八拐的朝着小巷鑽了進去。
張拐子一邊跟着,一邊不動聲色的往後看了幾眼,并沒有發現後面有人跟着,這讓張拐子松了一口氣。
這人引這張拐子來到一家客棧的後門,兩人快速的進入其中。
“你怎麽把他給帶進來了?”翟文龍皺眉問道。
“大哥,是這麽回事.”此人将話又給翟文龍說了一遍。
原本翟文龍他們今日就是要走的,臨走之前翟文龍派人去查探情況,沒曾想又将張拐子給帶了回來。
“哦!”
“張拐子,你這個兄弟靠譜嗎?”翟文龍趕忙問道。
“靠譜,我靠譜你媽的。你害死老子了,快走,趁着他們沒追上來,快帶着老子走。”張拐子怒聲喝道。
張拐子是個半瘸,他知道想靠自己的本事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這群人既然敢來山東地界找麻煩,想來是有些本事的。如今,能不能逃出升天,就看這群人的了。
“什麽,你身後有尾巴?”翟文龍聽到這裏,頓時也是神色大變。
“小子,你敢陰我們?”翟文龍的手下立刻抽出刀劍,指向張拐子。
“殺我,殺了我咱們誰也走不了。”
“快帶我走,不然就來不及了。”張拐子繼續催促道。
“嘭!”
“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個時候客棧的後門被一腳踹開,足足幾十号的少華山土匪将翟文龍等人團團圍住。
“你們走不掉了,整個客棧已經被包圍了,想走,除非肋生雙翅。”
“諸位,哪裏來的,實話實說吧。”柴紹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問道。
看到這一幕,張拐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不由的歎息一聲,當真是命該如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