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陵縣,春眠樓。
甯陵縣隻是一個小地方,所以即便是這最爲闊氣的春眠樓,也不過是一座三層閣樓而已。
“兩位大人,前面那就是春眠樓了。”潑皮侯三點頭哈腰的指着前面的三層小樓說道。
此時侯三的樣子,正應了那句話。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哦!
青樓這是晚上營業的地方, 白日裏很少有人來,因此這春眠樓的大門此時正微微合着。
并不是大門緊閉,而是微微合攏,顯然這個意思應該是在說,若是有人進來的話,應當也是可以營業的。
“敲門吧!”李密淡淡的說道。
“小的來, 小的來。”侯三連忙應了幾聲,走到門前。
“咚!咚!咚!”
敲了幾聲之後,侯三一把将門推開, 對這李密說道:“大人,您先請,您先請。”
李密率人大步邁了進來,片刻的功夫,老鸨便從二樓快步迎了上來。
看到這十幾人,又看到了侯三,這讓老鸨的臉色變了變。侯三,帶着這些人前來,難不成是爲了那件事找自己的麻煩的。
“哼!”
“不過,你張家勢力在大,也不能在我這裏撒野。”老鸨心中想到。
王薄的那個相好的逃出來之後,便一直躲在這春眠樓裏。王薄的那個相好的便是出身這春眠樓。老鸨自然得護着她。
這個時候看到侯三帶着十幾個彪形大漢這個時候來春眠樓,老鸨以爲這是張家的人找上來了。
張家雖然是這甯陵縣的大戶,但是老鸨子的後台也很硬,因此她倒也不怕張家。
“幾位爺, 怎的這個點來。姑娘們都在休息,我這邊去叫他們下來接待諸位。”老鸨子搖了搖手中的花扇笑呵呵的說道。
李密和宇文士及兩人找了張桌子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這才開口說道:“我不是來找姑娘的,我是來找你的。”
“前幾日你讓侯三送給管獄的金镯子,那是何人托你送的。”
一聽這話,老鸨的臉色變了變,心道,果然是爲這件事來的。
“這位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侯三就是一個潑皮無賴,這個人喜歡胡亂的攀咬,可不要他說什麽,你便信什麽。”
“我并沒有讓侯三,給管獄送什麽金镯子。”老鸨子面色變了變,語氣也變的十分強硬。
“哎”
“你可莫要血口噴人,那一日我在後門撒尿,就是你讓我送的東西。”侯三趕忙說道。
李密這是什麽人,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李密一眼便能分辨的出來。而且,此時李密已經可以斷定,王薄的那個相好的正藏在這裏。
“你藏了什麽人,你自個心裏清楚。人我今日一定是要帶走的,無非是你交出來,還是我自己搜出來的區别而已。”李密不緊不慢的說道。
李密這話一出,身後的這十幾名護衛,做勢便要去樓上搜查。
“慢着!”
“諸位若是來我春眠樓潇灑快活的,我自然是歡迎之至。但是若是來鬧事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給我送客。”老鸨說罷,大喝一聲,左右立刻沖出來十餘名拿着棍棒的漢子。
春眠樓這是青樓,這種休閑娛樂的場所,哪裏能夠不養些看場子的人。畢竟,這平日裏總有些不長眼的人喝酒鬧事。
春眠樓的一衆打手手持棒哨沖了上來,但是他們那裏是宇文士及手下這些侍衛的對手。
說是宇文士及的侍衛,實際上那就是門閥世家訓練出來的私兵。這些人即便是放在大隋軍中,那也是個頂個的好手。
沒過片刻的功夫,春眠樓的這些打手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着。
“你們.”
“居然敢在我春眠樓撒野,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誰的生意嗎?”
“今個你們張家,無論如何也得給老娘一個交代。”老鸨怒火沖天,手指着李密說道。
“張家?”
“給她看看,咱們是什麽人。”李密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聽到李密的吩咐,其中一名侍衛一掠衣袍,将腰間的令牌露了出來。隻見這令牌之上,寫着兩個大字“宇文”。
“宇文!”
“是宇文閥的人?”
“我的娘來,怎麽惹上了這麽大的麻煩?”老鸨心中震驚,額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滴。
“爺!”
“咱們這是小本營生,怎麽會得罪爺這樣的大人物。還請爺高擡貴手,放過咱們一馬。”知道了這些人是宇文閥的人,老鸨立刻就變了顔色,舔着臉賠笑道。
和宇文閥比起來,他們這小小的春眠樓,那就是螞蟻遇到了大象,不對,他們可能臉螞蟻都算不上。頂多了,能算是一隻臭蟲。
“别說你這後台是縣衙裏的什麽官了,便是梁郡太守來了,見了咱們大人也得點頭哈腰的。”
“老鸨子,俺侯三勸你一句,抓緊将大人要的那個娘們,給交出來得了。”侯三在一旁頗有眼力的勸道。
令李密沒有想到的是,這老鸨子居然還真有幾分義氣,這個時候了,依舊,沒有出賣王薄的那個相好的。
“大人,咱們這裏姑娘有的是,但是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麽人。”
“哪一日我确實是送了官獄一些東西,讓其幫我照看牢裏的人。不過,這東西是我自個送的,牢裏的那是我相好的。”
“你要是不信,這春眠樓就這麽大,大可以搜查一番便是。”老鸨子硬着頭皮說道。
老鸨子此時心想,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得躲在暗室中别出來,不然今個可是兇多吉少了。
李密倒也沒有想到,這些紅塵女子之間,倒也是姊妹情深意重。
“搜!”
“今個我改變主意了,不搜了。”
“去将本地縣官喚來,這春眠樓私藏逃犯,将這樓中的一應女子全部判了流放。”李密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女子判流放,可比男人判流放還要慘的多。男人判了流放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這女人若是判了流放,那就是十死無生。
“大人,不可啊。”
“這裏都是些苦命的女子啊。”老鸨子哀求道。
李密心說,我倒要看看,這青樓中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姊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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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