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在城外換上了這身王爺才能穿的黑色蟒袍,頭戴金冠,腰系玉帶,這番看來,那是好不威風。
楊廣之所以封李牧爲半壁王,這就是在說,李牧是大隋的半壁江山。并且親自帶領一衆的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可以說是給足了李牧面子。
大興城,城外。
還離着城牆老遠,李沐便看到楊廣的儀仗,這儀仗的旁邊是一衆的文武大臣。
這看到楊廣之後,李牧得下馬向楊廣問安啊。李牧趕緊下馬,朝楊廣施禮:“參見陛下。”
“愛卿瘦了, 也黑了。”
“愛卿辛苦了,辛苦了。”楊廣拉着李牧的手,兩人就好似兄弟一般。
“無甚辛苦。”
“區區一個東突厥, 月餘的時間就可平滅,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李牧對楊廣說道。
一聽這話,楊廣身後的文武百官可就臉色難看了,他們一個個心說:“可惡,又給他裝到了。”
雖然心中對李牧十分的膈應,但是這些文武百官還真就無話可說。這草原民族對于中原皇朝來說,那是可以猶如頑固之疾,根本就無法根除。
自打先秦以來,便修建了長城抵禦草原民族的襲擾。而東西突厥的隐患,這也是很多年的禍患了。如今李牧将東突厥給滅了,這完全可以說是天大的功勞。
李牧進城的時候,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楊廣親自陪着李牧回到上将軍府,現在這個上将軍府已經不叫上将軍府了。現在叫做半壁王府。
不過,李牧的這個王府上挂的牌匾, 倒不是什麽半壁王府的牌匾,而是楊廣寫的那副字“半壁江山”。
楊廣領着李牧來到府邸前面,指着府上的牌匾問道:“愛卿,朕的這幅字如何?”
李牧擡頭看了看, 這“半壁江山”四個大字,确實是寫的蒼勁有力,完全可以稱的上是書法大家的手筆了。
“此字甚好。”李牧連連點頭。
“這四個大字,那可是陛下親手所提呢。”張衡在一旁附和道。
“多謝陛下恩賜。”李牧趕緊又像楊廣謝恩。
楊廣笑了笑,十分真誠的說道:“愛卿,你我雖然名爲君臣,實則與兄弟無二,何至言謝。”
“愛卿勞苦,朕便先不打擾了,晚上朕在宮中設家宴,倒是你我兄弟二人,說些貼己的話。”
楊廣晚上設家宴這是要幹嘛?這是想要将自己的妹妹瓊花公主許配給李牧。今晚的這個家宴,那就是要給李牧談唠談唠。
楊廣現在是鐵了心的想要将李牧給弄成自個的妹夫,如此以來他和李牧那就是一家人了,到時候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楊廣走後,李牧便也先回府裏休息,并州的那個天氣和大興城那是沒的比的,回到府中這日子可就清閑了許多。
李牧這一回到府中,那就等于是将風雲都帶到了大興城,這大興城那就好似成了風雲聚攏的那個暴風眼。
大興城,一處不大不小的宅院當中。
這處宅院裏住的不是旁人,是西突厥的處羅可汗。處羅可汗戴罪立功,舉報了唐國公李淵之後,楊廣也就如約的将他從牢房中放了出來。
當然,放出來歸放出來的,但是卻也不許他離開大興城。當然,在大興城内,他是活動自如的。
“可汗,可汗。”
“完犢子了,徹底的完犢子了。”一名西突厥的将領打外面沖了進來,他站在處羅可汗的面前,渾身都在打着哆嗦。
“看你這樣子,慌張個什麽勁。”處羅可汗沒好氣的說道。
“可汗,咱們可是死定了啊,我能不慌嗎?”這名西突厥的大将說道。
“呸!呸!”
“本可汗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大白天的說什麽喪氣話?”處羅可汗瞪了一眼手下這員将領說道。
“可汗,上将軍回來了。”
“東突厥被滅了,啓民可汗也死了。”
“剛剛,就在城外,陛下親自封上将軍爲半壁王。”這名西突厥将領顫顫巍巍的說道。
“什麽!”
“東突厥當真被滅了?”處羅可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可汗,千真萬确啊。”此人回答道。
大興城中早就傳言李牧大勝而歸,但是處羅可汗這是外地人,消息并不靈通。而且,他以爲李牧的這個大勝而歸是打敗了東突厥,萬萬沒有想到,李牧這是将東突厥給滅了。
“哈哈!”
“啓民啊,你到底還是沒活過我啊!”處羅可汗朗聲大笑道。
在草原之上,這東突厥可是沒少欺負西突厥,相比于和大隋之間的關系,這東西突厥更是世仇。
“可汗,你可别樂了。”
“咱們現在可是把這位新晉的王爺得罪的死死的,說不定咱們的下場比啓民可汗好不到哪裏去。”這麽西突厥的将領說道。
一聽這話,處羅可汗可就迷糊了。他心想,自個也沒得罪李牧啊。在說了,李牧在戰場上俘虜他的時候,那都沒有殺他,現在完全沒有殺他的借口啊。
西突厥的這員将領見到出來可汗還迷糊着呢,湊到處羅可汗跟前說了一句:“可汗,我可是聽說上将軍和那個唐國公李淵女兒的關系不一般。”
“什麽?”
“唐國公李淵,就是被咱們弄進牢裏的那個?”處羅可汗頓時大驚失色。
“是啊,可汗。”
“中原有句話,這枕邊風最可怕。上将軍沒回來還好,這一回來,咱們可全完了。”這人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個宇文士及,構陷誰不好,非得構陷李淵,咱們這是讓他給連累了啊?”處羅可汗此時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處羅可汗現在能不怕嗎,李牧這可是剛剛滅了比西突厥強大數倍的東突厥。一直壓着他打的啓民可汗,那都死在了李牧的手中。
更何況,他現在是階下囚啊。李牧若是想要殺他,什麽力氣都不用費,那就是說句話的功夫。
處羅可汗身邊這個西突厥将領,這顯然是比較機靈一些的。他湊到處羅可汗耳邊說道:“可汗,現在咱們就得當上一回牆頭草了,那邊風大咱們就往那邊倒。”
“現在若是上将軍追究起來,咱們就說這全是宇文士及的主意。咱們當時都是階下囚,正是受了宇文士及的裹挾。”
處羅可汗爲了活命,别說是出賣宇文士及了,就是他親爹,親娘該賣也能賣。
處羅可汗趕忙答應道:“好,就這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