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别說,齊國遠揮着這對大錘迎了上去,他就好比這個癞蛤蟆趴在腳面上,他傷不傷人不好說,但是确實挺唬人的。
這個錘可是重兵器,這鋤頭可都是實心的。小一點的錘頭也就拳頭這麽大,大一點的也就倭瓜這麽大。像李元霸用的擂鼓翁金錘也就鼓面這麽大, 齊國遠這鋤頭那足足有磨盤這麽大。
毛桃一看齊國遠過來,他起先是不知道真假的。毛桃心想,齊國遠的這一對大錘,算是他見過的錘子中最大的了。想到這裏,毛桃也不敢硬接齊國遠的錘子,而是朝着齊國遠的手掌刺了過去。
齊國遠這對錘子是短兵, 毛桃手中的紅纓槍這是長兵器。正所謂一錘長一錘強,毛桃這一槍刺過去,他能夠着齊國遠, 但是齊國遠夠不着他。
這如果是正常對戰,齊國遠這一錘砸過來,正常使槍的人一般會用槍去撥這個錘頭。要是這個對手用槍一撥齊國遠的錘頭,那就正好中了齊國遠的計策了。
齊國遠這對錘頭他是紙糊的,裏面裝的是石灰粉,辣椒面。你一撥齊國遠的錘頭,正好把這錘頭打爆了。辣椒面,石灰粉正好撒了一臉,齊國遠的錘柄這是兩根大鐵棍。趁着對手被石灰粉迷住眼睛的時候,他就揮舞着一對大鐵棍打了過來。
但是,今天毛桃沒中他的計。毛桃還是一個孩子,看到齊國遠這一對大錘他有點害怕。所以沒去接那個錘頭,而是朝着齊國遠的右手紮了過去。
毛桃這一槍紮來,齊國遠就有點慌了。齊國遠心說,好家夥, 怎麽不敢套路出牌的呢?
齊國遠這一招空錘計是百試不爽, 偏偏今個毛桃沒中他的計。慌亂之下, 齊國遠隻能左手使錘格擋。
齊國遠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曉得自己這錘是個什麽狀況。所以隻敢用錘柄擋,不敢用錘頭擋。毛桃這一槍,擦着齊國遠的錘頭就刺了過去,一槍刺在了齊國遠的錘把上。
“毛桃哥,他這個錘是假的,是假的。”酸杏在一旁喊道。
毛桃一槍刺了過去,齊國遠的這個錘頭上被開了一個口子。被酸杏這麽一喊,齊國遠頓時是老臉一紅。
毛桃心道,這大漢看着粗壯,原來是個銀槍杆蠟槍頭,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宕,宕,宕。”
四人一陣交鋒,打的那是一個不相上下。齊國遠的表現還不如李如珪,李如珪雖然叫花槍将,但是最起碼還有招式可言。齊國遠索性就是揮舞着一對假錘,在哪裏吱哇亂叫。
“駕!駕!駕!”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遠處疾馳而來兩匹馬,馬背上是一大一小父子兩人。這父子二人正是姜松,姜渙。
“毛桃,酸杏,不得無禮。”遠遠的,隻見那中年男子大聲的呵斥道。
一聽到中年男子的喊聲,毛桃,酸杏不由的吓的一個哆嗦。兩人立刻收槍,站回門樓左右,低着頭有些局促的看着自己的腳尖。毛桃,酸杏的表現,就好比後世的小學生在調皮搗蛋的時候,遇到自己的班主任一樣。
“齊彪,李豹,你們也回來吧。”李牧對齊國遠,李如珪說道。
“草民姜松見過天策上将軍。”姜松縱馬來到李牧面前,翻身跪地道。
父親跪在了地上,姜渙自然也跪在地上,姜渙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正是好奇心盛的時候,不由的偷偷擡頭看向李牧。
“姜教頭,無需多禮。”李牧對姜松說道。
姜松除了是姜家的家主之外,還是這姜家集的教頭,如今姜家集這些小一輩的槍法,那都是跟姜松學的。而且可以看出,姜松教人的本事很厲害,毛桃酸杏這樣七八歲的孩子,若是不論力氣,隻論武藝的話,在軍中當一個旗牌官也綽綽有餘了。
“天策上将軍來我姜家集,真是讓我們姜家集蓬荜生輝啊。”姜松對李牧說道。
“本将軍也是有事而來,想求見姜老夫人?”李牧對姜松說道。
李牧這話一出,姜松的神情不由的有點疑惑了,他看着李牧說道:“家母近十幾年來一直在家中吃齋念佛,不知上将軍找家母所謂何事。”
“本将軍此次前來,是想要解姜老夫人壓在心中三十幾年的疑惑。”李牧解釋道。
李牧這麽一說,姜松立刻便知道了李牧說的是什麽事。這件事不知是姜老夫人的心結,也是姜松的心結。
“上将軍,請。”姜松趕忙迎着李牧,到府裏去見自己的母親。
自從十幾年前北平府一行,姜桂芝帶着二十來歲的羅松和剛剛出生的羅渙去尋找羅藝未果之後。姜桂枝便徹底的心灰意冷了,回到姜家集之後,便閉門不出,吃齋念佛。
十幾年前,姜桂枝聽聞大隋的鎮邊北平王也叫羅藝而且也是襄陽人。于是姜桂芝滿懷希望的前往北平府去找這個北平王一探究竟,姜桂枝想要看看這個羅藝,到底是不是她那個羅藝。
姜桂枝拖家帶口的來到北平府,幾次求見北平王都沒有見到人。姜桂枝這也是練武的人,從來不缺乏堅韌的意志。北平王不見,他們便一直求見。
最後姜桂枝見到了北平王,發現這個羅藝,并不是他心中的那個羅藝。
這就奇怪了,北平王羅藝明明就是當年的那個姜氏贅婿羅藝,怎麽還能變了模樣不成。
姜桂枝一開始求見,這個羅藝心中有鬼,他哪裏敢見。于是便一直推脫不見,羅藝心想,我不見你,時間長你自己就走了。
但是,姜桂枝也是個倔脾氣,你不見我,我就不走。時間長了,羅藝怕被夫人秦勝珠發現端倪。于是便想了一個注意,他找了一個下屬冒充自己,來接見姜桂枝。姜桂枝一看這個北平王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也就心灰意冷的離開了。
要說,這山上的筍也是讓羅藝給奪完了,羅藝多筍啊?
羅藝雖然武藝和兵法都不錯,也确實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但是有本事,不代表道德高。羅藝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這是不容辯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