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三郞王伯當二話不說,提刀和韓洪戰在了一起。勇三郞王伯當這一口金刀使的是如同浮光掠影一般,韓洪雖是大隋的老将上柱國韓擒虎的弟弟,但是這身武藝可實在是稀疏平常的很。
韓洪的武藝比起王伯當來,那也得差了個把程咬金。王伯當的這口刀使的可快,随着王伯當的一陣猛攻之下,沒過十個回合。韓洪就感覺自己的手臂開始發麻, 虎口也已經震裂了。
“宕”
隻聽這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韓洪手中的刀被王伯當挑飛了出去,順勢王伯當手中的這口金刀便架在了韓洪的脖子上。
“跪下,給上将軍請罪。”王伯當手中的金刀朝着韓洪的脖子上壓了壓,冷哼道。
“呸!”
“别人怕他李牧,我可不怕。私闖我的軍營, 還讓我給他請罪, 想的美。”韓洪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十分硬氣的說道。
“你”
“莫要不識擡舉?”王伯當的語氣也森冷了幾分。
“我便不識擡舉了, 你能怎麽樣。”
“難不成你還敢殺了我不成,呸,狗腿子一個。”
“有種的,你殺了我?”韓洪說着,還朝着王伯當吐了口吐沫。
勇三郞王伯當,這位可是性急如火,那可經不起韓洪這麽激,更何況韓洪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朝着王伯當吐了口吐沫。
王伯當心道,我從未聽過如此,莫名其妙的要求,不過既然這樣,我便成全了你。
想到這裏,王伯當手中這柄金刀一用力,韓洪的咽喉被劃斷,鮮血如同泉湧一般。
“嗚”
韓洪的咽喉動脈被劃斷了, 此時已經發不出什麽聲音了, 他伸手指着王伯當, 而後身體軟倒在地上。韓洪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隻見他的脖子上的傷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血沫。
王伯當一時氣憤殺了韓洪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隻怕是犯錯了。單膝跪地朝着李牧請道:“上将軍,末将給上将軍添麻煩了。”
“無妨,一個韓洪而已,死了就死了。”李牧滿不在乎的說道。
韓洪雖然是上柱國韓擒虎的兄弟,但是他卻是世家門閥的人。世家門閥的人對于李牧來說,别說是死一個,便是死十個八個那也不嫌多。
這個時候,旁邊的李密已經驚呆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李牧的屬下居然在韓洪的軍營當中,殺了韓洪。
韓洪進來的時候,喊了一聲士可殺不可辱,好家夥,這誓言還真是應的快。韓洪是沒受辱不假,但是死的真快。
看着脖子上傷口還咕嘟,咕嘟冒着血沫的韓洪的屍體。蒲山公李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此刻心道,上将軍,你要是不解氣,在抽幾鞭子也行啊。
原本李密覺得自己真他娘的倒黴,但是現在看着韓洪的屍體,李密覺得今天自個真是走了大運了。
“李密,不知你是可殺呢?還是可辱呢?”李牧冷冷的問道。
“可辱,可辱,小人可辱。”
“劫了上将軍的人,是小人錯了。上将軍若是不解氣,在抽小人幾鞭子也行。”
“不勞上将軍動手,小人自己來。”
李密這邊話音剛落,便聽到這軍帳當中傳來“啪,啪,啪”接連不斷的扇耳光的聲音,不得不說,李密的這個求生欲,他是真的強。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李密可是親眼看着韓洪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李密能夠猜到,韓洪今個死了多半也是白死。自己雖然扣押了單雄信,但是并沒有單雄信參與劫皇杠的證據。
既然沒有證據,那麽就别指望着門閥世家的人能夠爲韓洪讨個說法。現在樊子蓋的這一身屎,這些個世家門閥還沒有幫他擦幹淨,哪裏會因爲韓洪而得罪李牧。
毫無疑問,韓洪今個白死了。大不了便是門閥世家會給他的家人一些補償。但是,給再多的補償能有什麽用。從今個起,他韓洪用命換來的錢也得給别人花,他老婆得跟别人睡覺,孩子還得被别人打。
李密心想,我可不能步了韓洪的後塵,隻要死不了,我慫就慫着點吧。
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軍帳當中爲了保命蒲山公李密跪在地上,不斷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李密此時在心中暗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待到我李密得勢的時候,今日之辱必然加倍奉還。
當然了,李密此時隻敢在心中放狠話,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敢停。
“行了,快去将扣押的人給我放了。”李牧冷冷的說道。
“是,是,小人明白,立刻放人。”
“韓洪是這裏的主将,抓人也是他讓抓的,小人也不好阻止不是。”李密趕忙解釋道。
這個時候,李密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反正韓洪已經嗝屁了,那麽幹脆什麽髒水都往他身上潑得了。
其實在李密看到李牧親自來要人之後,便知道這人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因爲他們扣押單雄信是沒有證據的,一切都隻是他李密的猜測。
這種情況下,别說是他李密和韓洪了,就算是樊子蓋親自來了,這人也必須得放。
韓洪已經死了,這會屍體還沒有涼透呢。此時,大營當中,哪裏有人膽敢反抗李牧。蒲山公李密親自帶人,将單雄信等一行人馬請了出來。
“上将軍,秦二哥,伯當兄弟,映登兄弟”單雄信李牧等人,有些激動的喊道。
單雄信是萬萬沒有想到,李牧居然會親自帶兵來救他,要知道,這個事情對于李牧其實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
就在一衆兄弟寒暄的時候,樊子蓋,蘇夔,崔進,韋士康等一衆門閥世家的大牛也趕了過來。
此時,士兵們正在清理帳篷中的血迹,韓洪的屍體也已經被搬了出來。看到韓洪的屍體,樊子蓋的眉頭不由的一皺。這個韓洪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卻是世家門閥用來拉攏韓擒虎的橋梁。
現在還沒開始拉攏韓擒虎,這個橋梁先斷了。樊子蓋等人是跟着李牧前來的,雖然不知道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們也能猜到這多半是李牧下的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