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馴馬?哪有那麽容易
野人折服這個世界的手段不多,而霸王硬上弓絕對是其中最常用的一種手段。
尤其是睚眦,赤陵這種膽子上都長毛的少年領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在他們眼中,這個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們做不到的。
比如,降服馬廄裏的那匹大青馬!
這是一匹極爲神駿的高頭大馬,不僅僅比别的馬高出大半頭,身體也比别的野馬大了一圈不止。
雲川一大早就被一陣陣的喧鬧聲給吵醒的。
昨晚,精衛顯得極爲熱情,她覺得自己到了生孩子的時候了,所以兩人就忙碌了好久,大半夜的時候雲川才有機會睡覺。
醒來的時候精衛已經不見了,她還要帶着一群女人繼續熏魚呢,這個時候,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爲熏魚讓路。
族裏的人都去抓魚了,魚人們去了遠處的水潭,一般的族人去了近處的水坑,今天抓魚的人變少了,主要是容易抓的魚都已經抓光了,剩下的都需要用到漁網以及技巧才能抓住。
雲川出來的時候嗎,正好看到睚眦抱着大青馬的屁股還在努力,誰知道大青馬的後半身高高地躍起,跟腦袋換了一個位置,睚眦立刻就一頭鑽進他們特意準備好的稻草裏去了。
惹得路過的族人哄堂大笑。
赤陵與睚眦不同,他邀請了誇父幫他,先讓誇父用強有力的臂膀抱住馬頭,他自己再慢慢地爬上馬背,然後示意誇父松手,結果,誇父才松手,大青馬就立刻倒地打滾,将赤陵壓在馬背底下被碾壓了好幾十遍才罷手。
然後,睚眦又跳上去了,片刻後,就毫無意外的被大青馬從身上抖下來,還順便一腳再一次踢進了稻草堆。
大青馬是一匹不甘被人騎乘的馬,而睚眦,赤陵又是兩個根本就不知道失敗是何物的人。
當兩人一馬徹底耗上之後,雲川則笑眯眯的找到了那頭被單獨關在一個小馬廄的棗紅馬。
在小馬廄裏,雲川看到了野牛,這家夥正躺在馬廄裏跟棗紅馬聊天,順便分享一下它們的食物。
雲川先抓出一把豆子,大野牛很自然的把大頭湊過來幾口就吃光了雲川手裏的豆子。
雲川又掏出一把豆子,朝棗紅馬張開手,棗紅馬“哕哕”叫了一聲,立刻躲到了馬廄角落裏。
棗紅馬不吃,自然便宜了大野牛,大野牛再一次把頭探過來,就着雲川的手把豆子給吃光了。
雲川掏出一顆桃脯,小狼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很愉快的吃掉了雲川手裏的桃脯,并且意猶未盡的汪汪兩聲。
雲川又掏出一個桃脯,一隻長鼻子從他身後彈出來,靈活地拿走了桃脯,大野牛一直沒有吃到桃脯,着急的哞哞叫,不斷地用大頭擠壓雲川,希望他能快點把桃脯拿出來。
雲川立刻滿足了大野牛的希望。
此時,雲川已經被一頭大野牛,一匹狼,兩隻小象給包圍了,不論雲川拿出來什麽東西,這些家夥都會立刻吃掉。
當雲川再一次拿出一顆帶着蜜糖味道的桃脯的時候,棗紅馬忍不住往這邊靠了靠,不過,還是沒有去吃雲川手裏的那顆桃脯。
小狼跳起來一口就給叼走了,兩隻小象趕緊跟上,準備從狼嘴裏的搶食吃。
雲川再一次從懷裏掏出一顆桃脯放在手心裏,這一次,棗紅馬試探性的靠近,然後迅速的用兩瓣嘴唇拿走了桃脯……
這可能是棗紅馬第一次品嘗甜味,明顯的很合她的胃口,又因爲雲川部的桃脯裏添加了蜜糖,棗紅馬即便是把桃脯吃下去了,嘴唇上依舊沾染了蜜糖的甜味,即便到雲川走的時候,棗紅馬依舊在舔舐嘴唇。
在棗紅馬吃了桃脯之後,雲川轉身就走,絕對不停留,卻把大野牛,小狼,小象留下陪伴棗紅馬。
棗紅馬對于人的戒心還是很重的,但是,它對大野牛,小象的接納程度卻很高,至于小狼,在表現了自己人畜無害的一面之後,棗紅馬對它的存在,也已經習慣了。
路過睚眦他們馴服大青馬的場子,瞅着睚眦再一次從馬背上掉下來,又被大青馬一蹄子踹進稻草堆,忍不住罵了一聲“蠢貨!”就洋洋自得的去了山洞,準備補覺。
大青馬是馬王,不知道那兩個小子爲什麽會認爲自己可以降服野馬群中,性子最暴烈,最剛烈的馬王。
據雲川所知,凡是能被稱作王的動物,不管是狼王,虎王,頭羊,都是靈性極高的生靈。
這些生靈對于自由有着不同的看法,尤其是各種王,對自由的認知與其餘的同類完全不同。
棗紅馬了不起就是野馬群中的絕世美馬,這種馬已經習慣于被馬王統禦,服從性其實已經誕生了。
再加上她不過是一匹兩歲口的小母馬,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自尊心當然不如大青馬那麽強烈。
雲川準備用曠日持久的甜頭,讓棗紅馬再也離不開他,等到棗紅馬徹底長成,雲川覺得它應該會接受被自己騎。
再加上有毫無廉恥心的大野牛,小狼,小象它們在旁邊幫襯,降服這匹小母馬,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
精衛今天帶着人熏制了兩萬條魚,回到卧房的時候,她身上的味道跟鹹魚一點差别都沒有。
見雲川捂着鼻子,精衛頓時大怒,一個虎跳就騎在雲川身上,兩人翻翻滾滾的在地毯上厮混了許久,讓雲川也變成了鹹魚,這才得意的脫掉衣衫,去她專屬的小瀑布底下洗澡。
雲川低頭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就走進小瀑布底下一起洗澡。
精衛的身體長大了,也長開了,拖着一頭幾乎到腳跟的長發赤裸裸的站在小瀑布底下洗澡的樣子,讓雲川根本就無法忍耐。
冰涼的瀑布水,火熱滾燙的身體,讓雲川一瞬間就忘記了自己是誰,隻想将這個美人兒抱在懷裏,恨不得融入自己的身體。
“我們的兒子不能叫鹹魚!”
洗完澡之後,雲川已經累得動彈不得,精衛卻好像不受影響,即便是她今天熏治了一天的鹹魚,也好像沒有感受到疲憊。
“不叫鹹魚叫什麽呢,是鹹魚帶給他的好運氣啊。”
“你好好想想,總之,不能叫鹹魚!”
“你好像已經懷上了似的,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我覺得我可能懷孕了。”
“這是你認爲……”
“我一定是懷孕了!”
精衛撫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媚眼如絲的瞅着一灘爛泥一樣的雲川。
精衛的精力真的很足,洗完澡之後,又去照看她的心愛的鹹魚去了,今天月朗星稀,她們不準備把鹹魚收起來,想讓鹹魚盡快減少水分,達到入庫标準。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直到阿布宣布部族倉庫已經被鹹魚填滿之後,人們這才停止了浩浩蕩蕩的大捕魚活動。
清晨,雲川踩着有些泥濘的道路,再一次來到了小馬廄,慢悠悠的攤開手,棗紅馬就迅速吃掉了他手中的桃脯,吃掉桃脯之後,就不再理會雲川,就像一個渣女一樣難以搞定。
不過,今天它一定會後悔的,因爲,雲川又拿出來了一把用鹽水炒的豆子。
大牲口吃甜食,不過是滿足一下口腹之欲,吃鹽水豆子,才是它們的身體,生命所需。
大野牛,小象都吃了鹽水豆子之後,對這一樣食物非常的滿意,即便是雲川拿出來了桃脯,它們都不肯吃,隻希望雲川能拿出更多的鹽水豆子。
桃脯又被棗紅馬吃了,大野牛,小象獲得了鹽水炒豆子,雲川刻意留下了一點鹽水豆子喂給了棗紅馬,然後,棗紅馬就站在小馬廄的有利位置上,等了雲川一整天。
睚眦赤陵被大青馬虐待的很慘,就連誇父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在吃中午飯的時候,雲川拿出來了一套皮具,騎馬用的皮具,有馬籠頭,馬肚帶,馬鞍子,以及馬镫。
王亥在看了這些皮具之後道:“這些東西能讓馬變得更加溫順?”
雲川搖搖頭道:“這些東西可以約束馬的行動,也可以讓人騎在馬上的時候更加穩當,總體上,有了這些東西,人就能穩穩地坐在馬背上了。”
王亥歎口氣道:“這将是馬兒的災難。”
雲川笑道;“這也是馬兒爲人類服務的開始。”
睚眦不滿的道:“族長,有好東西爲什麽不早點拿出來,我這些天被大青馬摔得好慘。”
雲川淡淡的道:“你們又不問,我還以爲你們喜歡被那匹馬虐待,現在啊,大青馬都被你們的自虐行爲弄得開心起來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
隻要你們到了馬廄,大青馬就顯得格外興奮。
你們想要騎馬,而馬又不願意讓你們騎,這個時候,你們就要想辦法,該怎麽想辦法呢?
無非是約束馬的行動力,或者增強自己對馬的掌控力,我以前跟你們說過,人力走到盡頭的時候,就一定要考慮用工具,而你們卻把這些話忘記的幹幹淨淨。
所以,你們即便是被摔死了,也是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