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琪掌心冒汗了,她的目的不是想懲罰誰,就想讓媽媽的毒趕緊解開,就想讓媽媽趕緊恢複正常,能像正常人一樣吃飯睡覺,能像之前一樣開心或者煩惱。
前面的保镖停下腳步,在門口摁了一下鈴,雙扇包着鐵皮的大門從裏面打開,有人跟他們微微低頭示意:
“四寶小姐,少奶奶。”
沒顧忌稱呼,陸安琪急走幾步進去,看到屋子正中鐵質的椅子上坐着個男人,五花大綁,身上的衣服都一條條的,血漬有點幹,應該是打完一段時間了。
他低着頭,看樣子是在犟着。
她徑直走過去,抓着男人的衣服問:
“是你給我媽下毒的對不對,是你下毒的,你快說啊!”
四寶趕緊湊過來拉她:
“琪琪姐你先别激動。”
那人像是很費力地把頭擡起來,臉已經腫了,眼睛斜了一下,問:
“你,是誰?”
君三少走過來,擡腳就揣在他胸口上:
“你管是誰?!問你到底有沒有給白秋痕阿姨下過毒!”
那人被踹的結實,用力地咳嗽幾聲,有氣無力地搖頭:
“我已經說過了,沒有下毒。”
“你胡說,你是不是研究藥學的?我媽媽之前精神被控制,現在還沒醒過來,你說是不是你幹的——不對,是你,是不是你,你昨天有沒有來醫院,我在樓道裏看到的是不是你!”
那男人看着她,無助地搖頭: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隻是個藥劑師,才回國不到半年,我什麽也沒做過……”
陸安琪一愣,眼睛直愣半天,輕聲重複:
“藥劑師,你是藥劑師——那肯定是你,就是你害我媽媽,你快把解藥交出來!”
“琪琪姐你冷靜一點!”四寶拉着搖搖欲墜的她,跟旁邊的三少說,“哥,你快點想辦法啊!”
君三少手裏拎着鞭子,煩躁地用下巴點了點靠牆邊的沙發:
“帶她去那邊休息。”
陸安琪剛被拉着後退一步,室内響亮的鞭子聲就響起,那人悶悶地哼了一聲,有氣無力地嚎:
“我沒害人,你們有什麽證據!”
君三少掄起手裏的鞭子繼續抽,咬牙切齒地低吼:
“證據,我讓你看看老子的證據——來人,給我拿東西來!”
保镖應了一聲,端了一個白瓷碗過來,裏面黑乎乎的湯晃晃悠悠,還閃着油光。
陸安琪對湯藥之類的都有心理陰影了,趕緊開口問:
“三少,那是什麽?!”
君三少手裏順着鞭子,轉頭掃了一眼,冷冷地的回答:
“好喝的東西,喝了能讓他欲仙欲死,到時候咱們就看熱鬧,攝錄機我也找人架好,找幾個力氣大的讓他好好爽。”
男人一聽,猛地擡頭,眼底的恐懼明顯:
“我真沒做。”
陸安琪上前一步繼續追問:
“你到底是不是藥劑師?”
“我是,我在國際上獲過獎,但當時是用的導師名字,後來我氣不過導師的做法,才回國用自己的名字重新開始,我沒害過人……”
看面前的女人還有一點理智,他抓住最後的機會爲自己辯解,說完又急着補充:
“不信,你們可以查,我從來沒去過什麽醫院,我不喜歡那些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