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威也不說話,隻是重新坐回沙發上,雙手按着沙發扶手,身子靠在沙發靠背上,一副悠閑的樣子,聲音更是閑适:
“四寶那丫頭整天瘋瘋癫癫,被我堂兄帶回去了,你倒是不用擔心,至于你要說想回去,好像有點困難——别這麽看着我啊,我是說你的腳腫的有點嚴重,醫生建議卧床三天。”
陸安琪一皺眉,這才意識到左腳腳腕尖銳的疼,但她顯然很不喜歡這樣的安排,思索幾秒,淡淡地開口:
“我可以讓人來接我回去,總不能在這裏,慕總——”
“那你說讓誰來接你?四寶,現在受傷在醫院,你不是要打電話給我堂兄吧?他懷裏嬌妻正酣,你好意思打擾?再說了就算你好意思,我這個慕總也不是吃幹飯的,爺爺讓我過來,就是要給他們小兩口當月老……”
陸安琪心裏一涼,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麽,面前的男人默了幾秒,又接着說:
“不瞞你說,爺爺早就知道你,事實上他老人家想知道的人,沒幾個查不到,你橫在我堂兄的婚姻裏,如果不早點撤出來,遲早會被爺爺親自處理,到時候就算你求我,可能都無能爲力。”
“至于我堂兄,他從來冷情,你指望他會放棄自己手裏的商業帝國,爲哪個女人說話?坦白說,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人設,你都想象不到他有多冷,我從小叫一聲哥,可他眼裏的親情呢,我可沒體會到過,他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空長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他的話不假,陸安琪也是這樣想的,隻是有時候被他眼底難得出現的那抹柔情打得七零八落。
于是那時候她會告訴自己,也許她是不一樣的,現在想想還不都是自欺欺人的借口,誰都一樣吧,時間過了,誰會記得起誰。
昨晚他的背影那麽決然,好像就沒想給誰留下餘地。
看她把頭抵在膝蓋上,單薄的背還是帶着倔強,慕煜威忽然笑了一聲,淡淡地開口:
“其實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跟在我身邊,隻有這樣,爺爺才不會繼續關注你,而我堂兄那邊也就清淨了。”
陸安琪忽然擡眼看着他,聲音如常地問:
“你跟陸美琪,有什麽合作?”
這話問得又直又出乎意料,把慕煜威都驚得幾秒反應不過來,然後他笑着,眼底的興趣漸濃:
“果然你是個跟别人不一樣的女人,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合作,之所以現在目标一樣,大概是因爲你的存在,爺爺明确告訴我,不要讓女人左右了任何思路,顯然現在堂兄那裏,你犯了爺爺的大忌,他是看在堂兄的面子上,還沒出手而已,所以我請你做助理,其實是在拯救你。”
“我用不着,沒有了慕氏集團,沒有了你的煜威集團,我不信活不下去。”
女人倔強地拒絕讓他再次受打擊,慕煜威面色冷下來,抓着沙發扶手的手指慢慢收緊,緊接着又漸漸放松,臉色也跟着緩下來,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燈光下,面前的男人眼底劃過明顯的攻擊性,陸安琪緊張地倒吸一口冷氣,身子縮了縮,戒備的回視着他。
他忽然擡手去解領口的扣子,陸安琪急得把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識吼:
“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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