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山突然抑制不住,抱着頭無奈地抱怨:
“慕總,我知道這件事很荒唐,雖然我們是對手,但我比你還不希望這是真的,我希望找到她以後,讓她做回陸安琪,請你給她自由……”
駕駛座上的男人臉上染了冰霜,聲音裏帶着刀:
“她要爲她做過的事負責。”
“不不,她肯定是被迫的,琪琪那麽善良,這一定是,一定是陸美琪的主意,慕總——琪琪膽子小,之前我想帶她走,她就不敢離開,現在一定是被你吓跑了,她怕你會報複,怕你會殺她!”
慕煜晨眼珠子都紅了,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重複:
“怕——我——殺——她……”
品出男人情緒有點不對勁,君三少趕緊扒着前面座椅靠背勸:
“哥哥哥,你冷靜,這肯定是個誤會,嫂子不會這麽想的,她估計現在就是,就是跟咱們捉迷藏,可能隻是一時的……”
說到這裏,他自己都被男人的眼神吓得吞了吞口水。
慕煜晨把頭靠在座椅靠背上,舌尖頂頂腮幫子,揚起下巴開口:
“說下去。”
君三少一愣,眼睛瞄着面色不善的男人,試探着開口:
“可能隻是一時的,一時的害怕。”
“砰!”
男人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車子都跟着震了一下。
副駕上的沈瑞山呆了幾秒,穩定情緒,木讷地說:
“我記得琪琪說,她媽媽病了,我想——如果查查她媽媽的看病記錄,會不會有些線索……”
沒等他說完,君三少已經對着電話吼:
“老六,給我查淩州所有醫院的就診記錄,名字——名字叫什麽……”
他煩躁地用胳膊怼了怼前面的沈瑞山,急切地追問:
“嫂子的媽媽叫什麽名字,知道嗎?!”
沈瑞山一愣,接着搖頭:
“我不知道啊,哦——讓我想想,記得之前填家人聯系方式的時候,她填的是——白秋痕,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白天的白,秋天的邱,痕迹的痕,當時我還說阿姨的名字特别有詩意……”
“喂,叫白秋痕——對對,痕迹的痕,快點查,盡快,盡快!”
君三少切斷電話之後,才沖着沈瑞山笑笑:
“謝謝啊沈少,不過我有點事要跟你談,這件事呢——我哥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所以……”
“你放心,我也希望這件事沒發生過,等找到琪琪了,我會帶她離開。”
一直沉默的慕煜晨突然轉頭,聲音比之前更笃定:
“你死了這條心。”
沈瑞山情緒突然崩潰:
“慕總,琪琪是無辜的,她19歲,如果不是出了事,她肯定是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請你高擡貴手放過她,她欠下的債,我來還!”
慕煜晨逼視着他,聲音裏帶着淩厲:
“你還?我要她死,你能替她去死?”
後面的君三少被這語氣吓得倒吸一口冷氣,眼睛趕緊看向男人,突然有些不确定。
他可是一直以爲他哥是想找回陸安琪,給她一點慰藉,至少可以讓她好好生活,畢竟之前兩個人曾經滾在一張床上。
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些不确定,如果陸安琪真的被找回來,要怎麽安置呢?
慕氏集團是不可能允許一個窮丫頭當總裁夫人的,再說了,被替嫁這樣的醜聞,根本不允許爆出來。
明明是兩難境地。
這麽想來,陸安琪真的還不如永遠消失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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