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兔崽子!瞎嚎什麽?那可是兩位絕頂啊!”張德氣憤之餘,猛地吐出了一口淤血,可把張鈞吓得不輕,還以爲自家老爹急火攻心就要一命嗚呼了呢。
沒過多久,城衛軍終于匆匆趕來,将重傷的張德小心翼翼的擡了回去。
路上,張鈞詢問起了墨殇龍邪的情況,但卻沒有一人說得清楚。
畢竟當時他們都被吼聲震暈了。
一時間,張鈞患得患失,趕緊麻溜的趕回了城主府,可他帶人将府内搜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墨殇龍邪的屍首,隻得認爲他這個兄弟絕處逢生,逃走了。
事情告一段落,距離雞鳴也就剩下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了。
張鈞命張德的幾個近衛好好處理身亡士卒的屍首,然後就去歇息去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裏,他就接連遭遇的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可得讓他好好消化一下,至于剩下的事情,還是等明日再說吧。
……
“gogogo~”
天色朦朦亮,一陣雞鳴喚醒了張鈞。
這小子趕忙沖出了房門,反正作業休息的時候也沒脫衣服,幹脆連臉也不洗了,直接就沖進了他老爹養傷的房間裏,吓得那些近衛還以爲又來刺客了。
“何事?”
張德躺在床上,淡淡道,期間眼神始終盯着房頂,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爹,您老……沒事吧?”看到自家老爹頹廢的一面,張鈞渺小的良心有些隐隐不安,不禁摸了摸鼻子,問道。
“都成廢人了,再壞能壞到哪去?”
“爹,你不能自暴自棄啊,兒子帶您去個地方怎麽樣?”
聞言,房間裏張德的近衛門頓時開口勸告制止了起來。
“公子,萬萬不可啊!大夫說了,城主大人現在的傷勢過重,切不可輕易移動,否則……”
“去哪?”張德也随口問了一句。
“去找昨晚的那兩位大仙!”張鈞脫口而出道。
“什麽!”
張德頓時瞪大了眼珠子,一個鯉魚打挺,沒起來,不由疼的哎呀亂叫。
“城主!”近衛們悲鳴的喊道。
這還是他們昔日氣勢雄渾的城主大人嗎?
“沒事,沒事……”
張德制止了近衛們的攙扶,費力起身,一雙眼睛緊緊地打量着張鈞:“兔崽子,你昨夜說的可都是真話?”
“咕嘟。”張鈞咽了口唾沫,自家老爺子的眼神未免也太火熱了吧。
“真話。”張鈞最後還是回道。
“那兩位……現在可還不曾離去?”
張德若有所指,沒有說明。
張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聞言,張德頓時酣暢淋漓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鈞兒,快帶爲父去拜見那兩位,要是這事成了,爲父就上書乾坤城,将兵符……咳咳咳!咳咳咳咳!”
張德說的太激動,忍不住又咳出了點血。
近衛們不由又大驚小怪了起來。
張鈞也是佩服的看着自家老爹,忽悠道:“爹,兒子說的都是真的,不然兒子是從哪找到的那個邪祟?兒子真的是應了那個大仙之命,幫助其鏟除那個邪祟的,隻是沒想到……最後竟然釀成了這樣的後果,還害得爹你……”
“沒事!小傷!快點爹去……去啊!”
“诶,爹你别激動,傷口又裂了,兒子這就找人擡着你去拜見那兩位。”
……
此時,城東的那家客棧之中。
羅懸正陪着小若在廚房内砍瓜切菜,其實他也就是打打下手。
真正廚藝高超的還是小若。
按理說這種小事兒應該是由小玉來做的,但她昨夜被金多多煩了一個晚上,所以現在走路都帶打瞌睡的,羅懸和小若也就幹脆不讓她幫忙了。
至于金多多這個沒出氣的家夥則被羅懸打發到了街上四處轉悠。
美其名曰,防止邪魔複生後作祟。
其實也相當于讓金多多尋找玩家吧,畢竟玩家發現玩家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羅懸顯然忘了一點,那就是昨夜魅屍鬧騰,所以現在龜城的大街小巷上壓根連一個人也沒有。
金多多一早就出去了,在外轉悠了好幾圈兒也沒遇到一個人,興緻闌珊之下隻好晃晃悠悠的又回來了。
外面有什麽好玩的,在屋裏調戲調戲他家的大胸妹妹小玉難道就不香嗎?
就在他漫無目的的時候,城中一群浩浩蕩蕩的人馬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原來是那個小胖子啊。”
金多多大搖大擺的迎了上去。
“呦呵,小胖子,不是給了你三天的時間嗎,怎麽這才一晚就搞定了?”
說罷,金多多還好奇地打量着這群故意打扮成布衣模樣的城衛,以及他們肩頭小心翼翼擡着的轎子。
就這龜速,裏面擡的是公主嗎?
“放肆!你是何人?竟然膽敢如此跟我們公子講話?”一名張德的近衛頓時抽刀欲上前,卻被轎中的張德以及張鈞一同呵斥了一聲:“住手!”
“是,城主、公子。”
見狀,金多多扣了扣耳朵,又打了個哈欠,道:“小胖子,這裏面誰啊?”
“我爹。”張鈞絲毫不敢怠慢。
這可是跟在大仙身邊的人啊,絕對也是一位厲害的人物。
“哦,龜城城主是吧,不過你把他拉過來幹什麽?這人……多了點吧?”
說到這裏,金多多踏前一步,近衛們頓時又抽出了刀劍。
“哼!”
金多多動用了一成功力,這一聲哼頓時震的在場衆人雙耳轟鳴。
一些内力不足者甚至都半跪在了地上,面色痛苦。
若不是他這一手學的還不熟練,這一下就足以将這些守衛都震成聾子了。
與此同時,轎子中本就身懷重傷的張德更是胸口一悶,震驚遠大于傷痛:“先……先天高手!”
他這龜城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怎麽高手遍地都是啊?
張鈞也捂着耳朵,連忙向金多多解釋道:“不知……這位大人該怎麽稱呼?這群下人不懂事,還請大人……恕罪。”
金多多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算了,内測期欺負這些家夥也沒意思。”
接着,金多多說道:“我隻是跟在那位大人身邊的一名小卒罷了,你叫我金哥就行了,行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随我來吧,僅限你一個人!”
聞言,張鈞有些猶豫:“這……”
這時,張德拉開帷幕,看到年輕的金多多,隻當他是童顔不老的前輩,于是恭敬道:“這位前輩,在下張德,昨日若非那兩位大人鏟除了邪祟,在下和吾兒恐怕早就沒命了,故今日,在下乃是誠心誠意謝禮來拜見兩位大人的。”
“這個嘛?”金多摸索着下巴。
這一會,他已經把自己瞎轉悠了兩圈的脾氣發洩完了,裝完逼後,他想了想,還是讓這些人跟着一起去吧。
畢竟羅懸當時也隻是忽悠那個小胖子拿到兵符,可現在,小胖子的老子都來拜見了,不讓拜訪的話也說不過去。
最終,金多多故作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不過這些随從沒這個資格。”
金多多指的是那些喬裝的城衛。
“是!在下明白,你們幾個都擡轎的回去吧,有鈞兒陪同就夠了。”
“這……”
“嗯?”
“是!大人!”
“鈞兒,扶着爹。”
“诶,好嘞。”
就這樣,張鈞扶着自家老爹,跟在金多多後面,慢慢走向了客棧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