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媽媽,那麽你就是我父親的女人,我會向我的父親索要你的,即便是現在不行,未來你也會是我的。”威廉聽見了對方的話,仍然自顧自地說着,随後原本美麗的公主在聽見威廉所說的話,原本圍繞着光明的身體變得有些虛幻了。
仙女的詛咒在這時候終于應驗了。
一聲長長的歎息在這個時候突兀地響起,原本自稱威廉媽媽的美麗公主身形凝固下來,她裝過頭看向了歎息之聲,那是另外一位和她一模一樣的美麗女性,隻是外表一樣,可是内在卻完全不一樣。
她隻是魔法火柴所誕生出來的一道幻影,不曾擁有真正的生命,亦不曾擁有自己的靈魂,隻有火焰燃燒的時候,她自己才能夠出現,她的誕生來源于滑動火柴之人心中渴求,想要見到的景象。
因此她隻是水中的倒影,當影子見到真正的本體時,也不免愣神,一瞬間整個身形瞬間化爲這位偉大存在的影子永遠保留了下來。
“我們見面了,應該叫你威廉吧,我的兒子,按照命運的軌迹,你應該成爲一名鐵匠的,爲什麽會成爲羅伯特的兒子,當時他爲什麽會選擇你,真是讓人感到困惑。”
仙女注視着威廉,她的目光深遠,隻是凝望似乎就可以看穿面前的人所擁有的一切,從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她伸出白皙的手臂觸摸着威廉的臉說道,“時間線,不,你不是現在的威廉,而是未來的,曆史,糟糕,我現在的出現讓因果律都出現了問題。”
威廉困惑地注視面前美麗的公主,盡管不明白爲什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也不明白她爲什麽說着讓自己聽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話,可是有一點他很明白,那就是自己内心深處那怦然心動的感覺無法掩飾,“我都要,我全都要。”
威廉向着兩位美麗的公主說道,正在思考着的仙女瞬間發笑了,笑容中帶着諷刺與優雅,還有釋然,“原來如此,那就隻能将錯就錯了。”
“醒來吧,威廉。”仙女說着,威廉發現世界驟然間變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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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
威廉對于自己所在的環境下了一個定義,此時的他明确感知到自己在夢中。
黃金,黃金,無數的黃金,堆砌而成的黃金宮殿,讓一切都顯得那麽金碧輝煌,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後世沙特阿拉伯那些親王曬出來的家中别墅,隻是宮殿盡管以黃金占據主流,整體風格卻并不顯暴發戶氣質,反而像埃及金字塔一樣充滿了神秘的風格。
象征過去、現在、未來的命運三金币憑空飄落在黃金的王座之前,威廉看向坐在王座上的仙女,瞬間明白了她的身份,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
亞瑟王将自己送往過去,體驗威廉公爵的一生,從而積累經驗獲得知識,腦海裏流淌着威廉小時候的記憶,仙女們集體祝福以及詛咒他的記憶也浮現了出來。
威廉公爵爲什麽會變成惡龍,原本困惑的問題,此時已經不再是困惑了。
不是精靈,不是仙女,而是女神。
威廉曾經和愛爾蘭的王權女神,愛琳在她的仙宮裏共度春宵,因此他能感受到女神所擁有的氣質,力量,以及理解那種特殊的神力,并能分辨出女神和仙女彼此之間的差别,這種差别在外人看來,其實并沒有什麽差别,似乎都一樣,可是威廉則是同時和女神和仙女開過車的。
女神在自己的仙宮就是無敵的,不論是五階、四階、三階,隻要是神靈,隻要待在自己的仙宮,那麽就是常勝不敗的,仙宮是愛爾蘭神話中的特有說法,有時候會用仙境之類的詞彙代替,當然還有一個更廣爲人知的詞彙可以形容其性質,那就是神國。
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竟然是一位女神,這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
“見到我,有什麽想要說的,想要問的嗎?”女神在黃金的王座之上發問。
“當一個兒子見到自己的母親,見到自己的神靈又有什麽想要說的,想要問的,作爲兒子我隻祝願您身體健康,同時作爲信徒更沒有什麽祈求的,因爲見到你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威廉向着王座上的女神說着,女神臉上露出了微笑,似乎對于威廉的回答表示滿意,可是那眼神中似乎早已經将威廉看穿。
“你想問我,爲什麽你兄弟是王子,而你隻是鐵匠。”
“我隻想說,明明是一母所出,可是爲何待遇卻如此之大,對方可以繼承王國,而我隻能繼承鐵匠鋪。”
女神仿佛看穿了威廉的意思自顧自地提問,而威廉卻借機問道。
明明是同一個母親的兒子,可是彼此的待遇卻天差地别,一個幾乎擁有着神子的力量,另一個卻什麽都沒有。
當威廉表示對一切心悅誠服時,女神卻發出她所認爲的疑問,這不是威廉的問題,也不是女神的問題,而是作爲穿越者的問題。
如果是親生兒子,那麽必定是有理由也有資格抱怨的,相反如果不是親生兒子,那麽隻會心虛,甚至不能提要求,對于穿越者來說,這很容易暴露身份,尤其是女神睿智的目光似乎看穿了威廉的一切。
“有些财産不是該你繼承,你就應該繼承的。父母都想要給自己的孩子留下愛,隻是刻意之下的卻是仇恨,想要給自己的孩子留下财富,留下的卻是債務,想要給自己的孩子未來的生活能夠平安、幸福、人生充滿喜樂,可是事與願違,将自己的孩子置于先輩的争執、仇怨和因果之中,永遠不能脫身,看似成爲羅伯特的兒子,成爲一名王子,擁有着光輝的人生,可是卻要繼承這個家族的黑暗。”
“王子,看似是光明之子,可是人生卻遍布着黑暗,鐵匠之子,看似人生黑暗,其實未來卻有着光明的可能。”
“你之所以不能繼承我的力量,因爲我的身份是甯芙,決定你力量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親,是你自己。”
女神慢悠悠地解釋着,甯芙即便是作爲女神,也不能改變自己的身份性質,作爲次級神靈,可以長生,可以不老,卻不能不死。
希臘神話中的神靈是不死不朽的,而甯芙哪怕擁有神靈的力量和地位,也是能夠被神靈或者英雄殺死的。
甯芙和天神能夠生下不朽的天神,和人類英雄卻隻能生下凡人,英雄之子所繼承的血脈力量甚至不是來自甯芙,而是英雄的父親。
“命運三金币,就是我最好的饋贈,因爲它們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所以你自以爲是的得到了寶物,隻是來源于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