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威廉，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戰勝那家夥的。”

摩根勒菲對于威廉的表現非常滿意，完全沒有看出威廉内心深處正在打着的小算盤，她凝視着威廉英俊得如同神靈一般的臉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現在的你，不論是軍隊，還是力量都不是那頭惡龍的對手。”

“我不是惡龍的對手？”

威廉滿是詫異，摩根勒菲是九大女巫之一，曾經在亞瑟王的時代留下濃墨重彩的印記，然而這樣一位女巫居然說自己不是惡龍威廉的對手。

“我自認爲自己擁有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了。”威廉不服氣地說道，爲了從摩根勒菲手中得到超凡力量的情報，他故意将這番話不服表現得徹底，“你相信我，哪怕是我一個人闖進了惡龍的大軍之中，我也能夠将亞瑟王拯救出來。”

威廉的不服輸，不是來自于自己的争強好勝，而是來自自己想要營救亞瑟王的真心。

威廉公爵是四階，威廉成爲愛爾蘭國王之後，得到了上帝的眷顧，愛爾蘭天命的垂青，同樣順理成章地突破了四階，在他的設想中，在不化身歐西裏斯的天空龍的情況下，即便是同樣化身爲紅龍，他自認爲自己也是有資格和威廉公爵打得有來有往，是同樣的對手。

可是現在摩根勒菲居然說自己不是惡龍的對手，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要知道惡龍現在依然隻是諾曼公爵，而不是國王，而他已經成爲國王了，現在除了他所擁有的大軍，他并不覺得自己面對惡龍還有着太大的劣勢。

“四階和四階是不相同的，這僅僅是一種位階，并不代表什麽，也不意味着什麽，德意志國王和你愛爾蘭國王，都是國王，你認爲兩者是一個層次的嗎？莉莉作爲仙女是四階，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同樣是四階，兩者的力量也是一樣的嗎？”

摩根勒菲毫不客氣地說道，打破了威廉心中的虛幻夢想，認爲自己隻要成爲了四階的國王就可以和威廉公爵對抗，這簡直就是太天真了。

亞瑟王雖然是重傷在身，但是即便是她在阿瓦隆之中也被惡龍抓走了就足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威廉一陣語塞，德意志國王就是整個基督世界最強大的國王，神聖羅馬帝國的君主，七大選帝侯選舉出來的國王會擁有德意志國王的頭銜，德意志國王隻有到了意大利羅馬，由教皇加冕，才能夠成爲羅馬皇帝。

德意志國王是四階，而皇帝則是五階，這兩者的區别僅僅是去意大利加冕的區别，實際上卻是四階和五階的區别，可是德意志國王即便是不加冕，也不影響他的權威和力量。

威廉這個愛爾蘭國王，因爲距離歐洲大陸太遠，距離不列颠太近，愛爾蘭這個貧窮小國的國王，甚至不如神聖羅馬帝國的一位伯爵更有權勢。

莉莉是四階的仙女，可是她不一定能夠打得過威廉，埃立烏女神也是四階，可是威廉沒有信心戰勝她，而英雄中的佼佼者大力神赫拉克勒斯雖然同樣是四階，但是如果他可以不顧世界規則的影響，親自降臨在這個世界，即便是昔日五階的奧古斯都（皇帝）也不是他的對手。

位階隻是代表着在上帝統治的新世界中，卡巴拉生命之樹的權限，并不意味着力量，它不能夠像遊戲等級一樣決定誰強誰弱，同時沒有細分的五個等級也讓即便是同一位階的存在實力也相差懸殊。

“那麽如果這位階不代表力量的話，那麽這位階究竟意味着什麽？”威廉問道。

“位階并不代表着力量，位階代表着你距離上帝的越來越近，在卡巴拉生命之樹中，上帝是最完美的生命，而将聖人們的聖靈化則意味着他們的形态和上帝接近，在上帝所主宰的世界中，你所擁有的位階意味着特權。”摩根勒菲解釋道。

“特權，在這個世界的特權。”威廉有些困惑，“我并沒有感受到這個特權啊。”

“是你的昭昭天命，是世界對于你的眷顧，不然你以爲你将莉莉退貨，埃立烏女神心中就真的隻能默默忍受，而不憤怒嗎？她不能對你做出什麽來嗎？她不能，古老的諸神在新的世界規則之下是受到限制的，相反身爲國王的你是受到眷顧的。”摩根勒菲解釋道，古老的諸神很難直接幹越現實世界，而不論是惡龍還是威廉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展現出自己的超凡力量，都是來自于這個新世界對于天命之子的眷顧。

“你所占有的是奇迹的份額，我不知道這樣說，你是否理解了嗎？凡人一生所得到的奇迹，充其量也就是出生時，受到精靈的祝福，而你，是受到聖人的加冕成爲國王的。”

“隻有這些特權嗎？”

“隻有這些難道還不夠嗎？你未免太貪心了吧。”

“是的，和上帝接近，那麽就意味着我的特權應該不止這一些吧，畢竟國王的四階等同于異教的神明，和你相仿。”

威廉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聰明人不用繼續說下去，威廉和摩根勒菲同樣是四階，既然摩根勒菲都有着如此強大的力量，那麽爲什麽威廉的力量卻才這種程度。

這是上帝主宰的世界，規則是上帝的規則，異教的諸神、仙女、女巫既然都能在這個世界繼續擁有着如此強大的力量，那麽威廉這位上帝選擇的國王理應享有他們相仿，甚至更多的特權。

排除見光死的歐西裏斯的天空龍以及同樣有着隐患不能輕易變身的紅龍形态，他的聖劍，他的幸運金币以及符咒的力量都是外物，不是屬于他本身的力量。

這一點對于威廉來說是很難接受的，東方世界練武修仙的力量，盡管耗費時間長，可是不管怎麽說都是偉力歸于自身，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力量，無法被剝奪。

西方世界例如大祭司伊莫頓的法力，女巫的魔法其來源都是來自于神靈，是可以被剝奪的，盡管威廉依靠這個世界規則，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内輕易晉升到非凡的神仙境界，擁有非凡的力量，這是東方體系無論如何都無法辦到的，并且還沒有什麽根基不穩的說法，可是一想到這力量竟然能夠被如此輕易剝奪，這就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至于威廉之所以感覺到沒有安全感，其實明白威廉境遇的人，都很清楚。

這個童話的中世紀世界，神秘強大卻又弱小，強大之處在于上帝和神靈們是存在的，弱小在于縱然有奇迹，奇迹卻依然受到了限制。

西方世界并沒有修煉的觀念，父神降臨前，想要成爲英雄就必須是神靈的兒子，父神降臨後，想要成爲與神同在的聖人，就必須信仰虔誠，即便是異教的仙女、精靈、巨人也是天生強大。

即便是摩根勒菲這種等級的女巫，體内也是同樣流淌着諸神的鮮血，很久以前女巫就是異教神靈的祭司。

因此如何變強是一個關鍵，大力神赫拉克勒斯通過十二項偉大的功績磨砺自己，最終使自己打破人和神的瓶頸，惡龍不斷搶奪寶藏和公主，征服王國來增強自己的力量，那麽威廉在這個無法修煉的世界，怎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力量變得強大。

其實一切都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