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兩天走動的玩家逐漸減少,啤酒瓶眼鏡也沒有再主動接觸過誰,他沒有辦法進一步确認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确,所以就決定先告訴綠毛,兩個人商量一下。”趙亦楓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随後他問夏夕,“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這個理由半真半假,”夏夕沒有隐瞞自己心裏的想法,“他确實是爲了進一步确認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确,但如果推測正确的話,他應該會選擇自己指認‘零号病人’。隻是因爲無法确認推測的正确性,才選擇告訴綠毛,想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或許可以找出‘零号病人’。”
她這不是故意把人心往壞處想,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大多數人的思維邏輯了。
秀氣男人和綠毛之間的關系還不錯,應該也值得互相信任。
她也相信綠毛說的,秀氣男人不會因爲關系對立就要綠毛的命。
但是,在細節小事上,肯定還是會先爲自己打算的。
五十萬的積分,對于大多數普通玩家而言,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大多數玩家都會想要得到。
積分在自己手裏和在自己同伴的手裏,意義是不同的,當然是在自己手裏更好。
隻有像她和趙亦楓這種積分數量龐大,确實不缺積分的,才不會過于在意區區五十萬基金份。
所以如果有機會,秀氣男人應該會想讓自己得到五十萬積分。
“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趙亦楓點頭。
他從小就生活在有太多爾虞我詐的豪門當中,已經習慣凡是先以惡看人。
秀氣男人願意在進一步确認失敗之後,和綠毛分享這個消息,在他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他并不覺得秀氣男人的行爲有什麽不妥的。
“總的來說,秀氣男人現在也不能确定啤酒瓶眼鏡到底是不是‘零号病人’。”趙亦楓又總結了一句,“而且他看到的那兩個接觸過啤酒瓶眼鏡之後發現被感染的玩家,也都已經死了,也無法再去詢問當時的情況。”
直接問啤酒瓶眼鏡肯定是問不出什麽的。
如果啤酒瓶眼鏡真的是“零号病人”,那麽她不可能說實話。
所以她的回答就不具備參考價值。
“秀氣男人沒有去詢問過那兩個被感染者嗎?”夏夕問了一句。
如果了解當時啤酒瓶眼鏡和那兩個感染者接觸的時候,言行舉止上有沒有什麽共同點,說不定可以推斷出啤酒瓶眼鏡到底是不是“零号病人”。
“他沒敢去問。”趙亦楓冷笑一聲,“他怕自己主動提起啤酒瓶眼鏡這個人,會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啤酒瓶眼鏡身上,到時候啤酒瓶眼鏡的嫌疑就不再是秘密,他的競争者會變得非常多。”
“爲了保留自己的一點優勢,所以選擇了隐瞞啊。”夏夕明白過來,啧啧兩聲,“其實完全可以旁敲側擊問一問,又不是非要說出啤酒瓶眼鏡。”
這隻能說明,秀氣男人的話術不太行,不會套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