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表現的相當坦然,既不緊張也不做作,實在讓人很難想象她會是情侶之一。
扪心自問如果他們自己是情侶之一的話,他們恐怕都很難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而面前這個年輕的女人,一看就嬌裏嬌氣的,不像是有那麽強大的心理素質的狠角色。
夏夕繼續說:“他畢竟是我哥,而且他平時一直都待我不錯,我如果不爲他做點什麽,也太沒良心了。所以我希望能夠讓他的損失小一點,這是我目前唯一能爲他做的事情。”
赤腳男人怔了怔,一時間竟産生了一種無地自容的心情。
玩了那麽多次的生存遊戲之後,他早就忘了對他人手下留情是什麽感覺。
除了輸就是赢,而爲了自己赢,必定要踩着其他人的屍骨上去。
這一刻,他卻恍然有點想起了最開始進入生存遊戲的時候,他也曾有過不忍。
但在各種各樣的競争激烈的遊戲規則下,他早已忘記了那些。
“你對他不忍,就不怕有一天他會反咬你一口?”赤腳男人喃喃地問,“或許他如果知道這次遊戲裏和你關系對立,會對你下狠手,毫不留情呢?”
“哥哥不會。”夏夕很是笃定地說,末了又補了一句,“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那也是他的問題,與我無關。我此刻做的,隻是爲了自己的良心,不是爲了求得什麽回報,與他無關。”
赤腳男人看着夏夕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話來。
蓬蓬裙也是愣了半晌,沉默片刻,她說:“如果你哥不是預言家的話,我可以答應你把他留到最後。”
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預言家必須針對,不能留着。
“好,”夏夕點頭答應,她知道這是他們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作爲對你們配合我的回報,明天我可以去套一套我哥的話,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身份。”
“既然美人兒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反對呢。”紅發男人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撩起夏夕鬓角的碎發。
夏夕擡手拍開了紅發男人的手,臉上帶了點不耐煩:“你再胡亂動手動腳的,明天我就讓我哥先揍你一頓。”
“你哥雖然看着挺兇的,但未必比我厲害。”紅發男人并沒有因爲夏夕的話而有所畏懼,不過他也沒有再伸出手去,隻是看着夏夕輕佻地笑,“不過,美人兒薄怒也很漂亮,更讓我喜歡了。”
夏夕沒接話,隻是看着另外兩個人說:“既然已經商量好了明天的發言環節的計劃,我就回去休息了。”
說完,她禮貌地對蓬蓬裙和赤腳男人點了一下頭,轉身往樓上走去。
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一眼紅發男人。
紅發男人看着夏夕離開的背影,露出玩味的笑容:“有意思。”
蓬蓬裙和赤腳男人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地上了樓。
回到房間後,夏夕躺在床上回顧了一下剛剛的對話,确定自己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又在心裏給自己作了一番建設,再預設了一下明天可能發生的情況,在腦海裏做了演練,這才慢慢放松下來。
八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