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在心裏跟镢頭說道：“問問那隻狗它的腿是怎麽斷的？”他四叔那麽喜歡清雅，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他都知道她跟天香樓的賈媽媽合夥雇人扮有錢人去天香樓贖她，然後她再拒絕。從而讓人覺得她出淤泥而不染。
镢頭嗯了一聲分了一半心神去問那隻狗，一半心神控制着身體跟着斧頭往杜家食肆走。
斧頭跟镢頭說完後用眼角餘光朝周圍看了看。果然，牆角有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看着他。
這個清雅很聰明。
既沒有停下來跟他說話，也沒有沖他抛媚眼，隻是無意間看了他一眼。
既讓她的丫鬟告訴他她不隻喜歡狗，又讓她的丫鬟告訴他她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要是他不認識她，他定會覺得她是個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可惜，她是這一帶的名人。她就是不吊着他四叔他也會注意到她，也會知道她長什麽樣？
大壯也認出來清雅來了。“小公子，這是巧合還是沖您來的？”他家小公子雖然年紀小，但年紀小好騙呀。
斧頭笑了笑。“過會就知道了。”
“噢。”大壯以爲斧頭說的過會是清雅讓大夫把那隻狗的腿接起來以後。
他剛噢完镢頭的聲音就在斧頭的腦子裏響了起來。“我問過了，它前幾天在街上找食的時候找到個肉包子。它很高興，結果吃完就暈了。今天，有個大漢把他的腿打斷後交給了那個女的。它還說，那個大漢身上有一股雜七雜八的脂粉味。”
斧頭臉上的酒窩更深了。看來，清雅真是沖他來的。可是爲什麽哪？他還是個孩子，清雅也不知道他四叔的真實身份。“那隻狗的腿能治好嗎？”
“能。那個女的應該還要用那隻狗顯示她有多善良，多喜歡狗。要是那隻狗不能走了她就得天天抱着它。咱們買條魚回去找方老夫人去吧。”
“不行。老去人家家人家會煩的。”
“那咱們晚上回家吧。我想吃炒餅。”
“行。”
另一邊，清雅從醫館出來後，她的丫鬟看着她問道：“咱們現在去哪？”
“回天香樓。”
“啊？不去找東江侯世子去嗎？盛世書院每隔十天才放一次假。”
清雅摸了摸懷裏的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走吧。”
“好吧。姑娘，我抱吧。”
“不用。”她得跟這隻狗多親近親近，這樣這隻狗才會認她爲主。
回了天香樓，清雅剛換完衣服賈媽媽就來了。一來就急切的問道：“成了沒？成了沒？”
清雅邊畫眉邊說道：“我今天隻看了東江侯世子一眼。”
“一眼也行。”你的眼睛會勾人。“李員外和蔣萬畝都是被你一眼勾回來的。”
清雅笑了笑。“他們哪有東江侯世子見識多？”
那倒也是。
清雅往臉上擦了些粉。“再說，他還小，還沒開竅。”
那倒也是。
清雅往嘴上抹了點唇脂。“丁三和孫六回來了沒？”
“還沒有。等他們回來我讓人來叫你。”
“謝謝媽媽。”
“謝什麽？剛才劉公子派人過來問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願不願意陪他喝杯茶？我說你還沒醒，你看？”
“讓他過來吧。東江侯的事還不知道能不能成？要是成不了我還得靠他們賞飯吃。”
賈媽媽覺得以清雅的手段肯定能成。不過，有銀子不賺是傻子。“媽媽也是這麽想的。這樣最穩妥。那媽媽就派人去和他說去了。”
“辛苦媽媽了。”
“不辛苦。媽媽走了。”
“我送您。”
“不用。”
清雅把賈媽媽送走後就開始想接下來怎麽辦？她雖然對賈媽媽說東江侯的事不一定能成。但她那麽說隻是爲了以防萬一。實際上，她覺得她肯定能成。因爲，她從來沒有失過手。
半下午，清雅正在練琴，賈媽媽身邊的小丫鬟過來了。“姑娘，媽媽請你過去一下。”
“好。”清雅把琴收好後跟着小丫鬟到了賈媽媽的屋裏。
小丫鬟出去後賈媽媽把丁三和孫六叫了進來。
丁三和孫六進來後跟賈媽媽和清雅打了個招呼。
賈媽媽：“坐吧。”
清雅沖丁三和孫六笑了笑。“辛苦了。”
丁三和孫六的心裏瞬間像喝了蜜似的。“不辛苦，不辛苦。”
清雅給丁三和孫六倒了兩杯茶。“丁三哥，孫六哥，喝茶。”
丁三：“謝謝清雅姑娘。清雅姑娘，你交待的事我們辦好了。”
孫六：“你走過去後，東江侯世子就笑了。”
丁三：“笑的可高興了。”
賈媽媽拍了下桌子。“成了！”
清雅笑了笑。她就知道她不會失手。“他有沒有回頭看我？”
孫六：“這倒沒有。”
清雅皺了皺眉頭。
賈媽媽覺得這沒什麽？清雅不是說了嗎？東江侯世子還沒開竅。再說，清雅這次隻是看了東江侯世子一眼，又沒跟東江侯世子說話。“下次你跟他說幾句話，多說幾句。”
清雅點了點頭。“他下午幹什麽了？”
丁三：“沒幹什麽。到處溜達，到處跟人說閑話。”
孫六：“那小子跟誰都能說上。”
丁三：“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公子哥。他居然能跟賣肉的聊到一起，聊的還挺歡。”
孫六：“那個賣肉的還送了他個豬蹄。他要給錢那個賣肉的還跟他急。”
賈媽媽：“……他真是東江侯世子？不會是假的吧？”
清雅：“不是假的。我問過胡淵，胡淵說東江侯世子長到四歲才去京城跟東江侯團聚去。四歲之前都跟着他母親住在他姥姥家。他母親是做生意的，他身上沾染了不少他母親的俗氣。”
賈媽媽放心了。要是假的她們就白忙活了。
另一邊，斧頭回到書院後跟大壯說了句：“我要回屋睡覺去了，晚上不用叫我吃飯，我不餓。”就帶着镢頭回屋了。
李金花正在屋裏算帳，斧頭和镢頭忽然冒了出來。
李金花拿着帳本在他們的腦袋上敲了兩下。“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說再過十天回來嗎？這還沒到十天哪。”
斧頭揉了揉腦袋。“嘿嘿……镢頭想吃炒餅。”
镢頭：“嗯。”
“饞貓。”李金花把帳本收了起來。“等着。”
“嘿嘿……娘，我們倆現在還不餓。娘，我今天遇到件奇怪的事，我和镢頭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到她爲什麽這麽做？我跟你說說，你幫我想想。”
“好。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