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情況更加糟糕,高樓、汽車全凍成了冰雕,商場一樓幾乎被淹沒了一半。
他們開着越野到的時候,有人早就到了,穿着厚厚的棉襖,手裏拿着鐵錘、鐵棍在砸商場前的冰,還有人特意燒開了水, 往冰上澆。
但效果不佳,主要太冷了,水剛燒開潑到空中就被凍住‘嘩啦啦’砸在地上。
西禾看了眼遠處恍若冰原的世界,和周硯下車,拎着一桶汽油走了過去,其他人本來警惕的神色,在看到汽油後全都眼前一亮,讓開了道路。
周硯選了個薄弱點,把汽油潑上去,人群中的一個男人迅速點火。
嘩——
火苗竄起,冰塊開始融化。
這棟大樓,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商場,二樓還有一個大型超市,不管買衣服還是找食物,都非常方便。
此時商場外聚集了幾十号人,大家看到外牆上的冰融化,火勢在低溫下不斷減弱,最後泯滅時全都湧上去,用手裏的武器開始砸門。
都是力氣很大的男人,齊心協力下,很快就砸開了一個口子。
衆人全都擠進去,但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商場裏也變成了冰原,牆壁、桌椅、地上全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冰。
“走吧, 先去超市!”有人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 全趕往二樓超市,而西禾二人則直奔玉器店。
玉器店也被凍住了,但這裏東西金貴,不能用汽油燒,倆人隻能慢慢鑿……足足兩個多小時,才弄了五六塊玉。
而且個頭都特别小,最大的才拇指大,成色也一般。
“算了,暫時就先這麽着吧。”
“夠了嗎?要不再多拿兩塊,不然下次再來說不定就沒了。”
周硯說着看向對面,就在他們對玉器店下手的時候,有人看到也跑了過來,這會都在咣咣咣地砸冰取玉,反正現在世道已經亂了,不拿白不拿。
西禾看了眼,無奈:“那就再拿兩塊。”
這些玉她是拿來布陣法的,自然是多多益善,質量越好陣法堅持得越久。
就在一群人埋頭苦幹的時,商場外又來了好幾波人,不過對玉感興趣的不多,全都沖着超市和服飾店去了,走的時候一個個全都滿載而歸。
西禾和周硯又鑿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外面天漸漸黑了,怕家裏擔心,才回家。
結果兩人剛出商場,就看到狗子站在車前和幾個大漢對峙,有人膽敢試圖撬車,大黑狗立馬沖上去撕咬,前肢下伏,沖幾個大漢低吼着,眼神特兇。
“老大,怎麽辦?這狗太兇了!”
一個壯漢捂着被咬的胳膊,臉色極爲難看。
爲了護住自家的車,逼退這些偷車賊,狗子是真的咬,幾個壯漢或多或少都傷了傷。
‘老大’沉着臉,拎起手裏的斧頭正準備上,這輛車經過改造,特别适合在這個天氣下使用,他勢在必得。
“大黑!”
就在這時,西禾喊了聲,二人走近。
狗子汪汪汪:西禾,這幾個家夥準備搶你的車!
西禾看向對面的人,幾個壯漢看到是兩個瘦弱的小崽子,臉上不自覺露出輕松的神色,直接道:“這車我們要了,識相的,趕緊把鑰匙拿來。”
這車子改得太好了,他不舍得毀掉,這才一直跟一隻狗糾纏。
現在車子的主人回來了,他們也就直說了。
西禾:……蠢貨。
她直接牽着周硯上車,連隻狗都對付不了,還敢來威脅他們,啧。
一個壯漢氣壞了,沖上來:“找死是吧?我讓你們把鑰匙拿來……嗷!”狗子沖上去,把人咬得嗷嗷叫。
其他人見狀急忙上前幫忙,但都不是狗子的對手,被咬得不輕。
“大黑,回來!”
西禾喊了聲,狗子立刻跳上車。
威武霸氣的臉看向地上哀嚎的壯漢,臉上露出人性化的鄙視:也不看看爺爺是誰,居然敢攔路!
西禾放下車玻璃,對幾個大漢道:“記住這輛車,這隻狗,下次再遇到記得躲遠點。”車窗上搖,車子發動,很快離開了商場大樓,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遠處觀望的人縮了縮脖子,幸虧他們看到幾個壯漢在,就沒上去。
不然現在躺在地上,被狗咬得爬不起來的就是他們了。
越野車在城市中穿行,從馬路上、河面上呼嘯而過,厚厚的堅冰紋絲不動,越往城外越寂靜,除了風聲什麽都沒有。
入目所及一片雪白,高樓、樹木全被凍住,别說人了,一隻鳥都沒有。
“算了,回去吧。”
白茫茫的,沒什麽好看的了。
周硯卻沒有動,打開安全帶,朝西禾湊了過去:“婼婼。”
西禾眨着眼睛看他,周硯輕咳一聲:“我們待一會兒再走好不好?”打開她身上的安全帶,緊緊抱住她,不由發出滿足的喟歎。
一個月隻能牽牽手,抱都抱不到,可把他憋壞了。
狗子:!!!
“啊啊啊,快放老子下去,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家夥,啊啊啊!!!”
汪汪汪,瘋狂地撓車門,周硯不明所以,西禾隻好打開車門,狗子立刻蹿了出去。
周硯:“……”
車内安靜下來,西禾笑吟吟地看着他。
周硯頓時忘了剛才的事,緊緊擁住朝思暮想的人,心裏眼裏全是她:“婼婼,婼婼。”
西禾‘嗯嗯啊’随口應着,從座位上爬到他懷裏,捧着他的臉就啃,周硯隻愣了一秒就反客爲主,應該是憋得太久了,今天格外主動。
但當西禾扯他衣服拉鏈時,他按住了她的手:“婼婼,冷。”
西禾撥開他的手,繼續扯衣服:“沒事,一會兒就熱了。”
周硯無奈,再次按住她的手,日漸堅毅的面龐浮着一層薄紅:“這裏條件不好,太倉促了,對你不公平,婼婼乖,等過段時間好不好?”
西禾頓住,然後,在周硯驚呆的目光下蹭了蹭:“我沒事啦,不過聽說男生憋久了會壞唉。”
周硯:!!!
西禾摸了摸他額上的薄汗,感歎:“你看,忍得多辛苦。”
周硯:“……”
這要忍得住,那還是個男人麽?
很快西禾就知道了什麽叫自作自受,不過,真的不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