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西禾被老師喊到了辦公室。
她腳剛踏進去,就發現今天辦公室的老師格外多,而且看她的眼神尤其詭異,歡喜中帶着憐愛,欣慰中帶着惋惜。
嗯??
這是什麽眼神??
西禾強忍着尴尬,和格外溫和的老秃敲定下個月數學競賽的事宜,随後就趕緊跑了。
臨走前老秃一臉慈愛:“辛同學,你的情況老師們都知道了,以後啊你就好好讀書,其他事情交給我們。”
西禾滿臉感動:“謝謝老師。”
等小姑娘背影消失,一直憋着不說話的老師們頓時七嘴八舌讨論了起來。
“我以前也知道她的情況,但是,唉,是我這個做老師的沒做好。”
“這哪能怪你,那些學生各個背景深厚,誰敢惹啊。”
“哎,幸好小姑娘自己想通了,不然……”
……
“校長不是一直牟着勁要和市一高一較高下麽?結果搶了那麽多學霸進來還是年年位居老二,你們說,如果他知道辛沁同學的成績……”
政治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角笑容逐漸加深。
諸位老師頓時眼前一亮,對啊。
隻要辛沁同學力壓市一高那群天才,那學校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給她獎勵,她的父母就不用在衛家工作了。
畢竟,保姆工作在古代就是傭人。
這對一個心高氣傲的學霸來說,簡直就是在她的自尊心上來回踐踏,實在太慘了。
“我現在就去找校長。”老秃站起來就走。
—
這邊憑借着龐大的關系網,沒多久辛沁從小到大的經曆就擺在了衛岐桌上。
青年幹淨的指尖每掀開一頁,眉頭就皺一分。
“哇,衛音,這就是你的小保姆啊。”
“來,小保姆,快給咱們倒杯水。”
“讨厭,我不要跟小保姆玩,她身上臭烘烘的。”
……
每一句‘小保姆’都刺耳異常。
他揉了揉眉心,掀開最後一頁,因爲時間近,内容十分詳細。連辛沁每天幹了什麽,和誰說話,都記上去了。
甚至那天晚宴,顧鴻當着衆人的面戳開辛沁惦記他這件事都有。
‘這件事已經在貴圈傳開,各位太太小姐将她當做談資一笑而過,也有人想看她什麽時候被衛家趕出去。’
看到這句話,青年嘴角勾出冷冷的笑意。
而關于西禾爲什麽會打架上面也寫的很詳細,無非就是幾個小姑娘一直看她不順眼,所以故意找茬。
‘從辦公室離開之後,楊蔓帶着幾個跟班氣勢洶洶地來到衛生間,将其他人趕出去,鎖上了門。’
‘之後衛生間傳來衛音小姐阻攔的聲音,接着就是一陣混亂,哀嚎。’
‘幾分鍾後,衛音小姐和辛沁安然無恙地離開。再幾分鍾楊蔓幾位女同學互相攙扶着出來。’
‘面色慘白,渾身顫抖。’
‘到今天爲止,楊蔓還在醫院,據醫生說被吓得不輕。’
看到這,青年緊鎖的眉頭松了下來,緊接着又皺了起來,因爲這些不公平待遇從小到大都存在,然而小姑娘卻從來沒提過一個字。
随後他站起來,走到衛父辦公室,把資料給他。
衛父看完也沉默了。
“是個懂事的孩子。”
他把資料遞回給衛岐:“正好你不是還沒選好哪個項目麽?我看楊家的餐飲就不錯。”
衛岐點頭:“我明白了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