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竹的眼神閃了閃,很快避開了陳文軍的目光,凄然說道:“是啊,我們結婚那麽多年,可你甯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相信我和麗莎,你說這是爲什麽?
陳文軍,你說你對麗莎視若己出,這話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說嗎?你要是真的對她視若己出,你爲什麽還要懷疑她?
倘若麗莎是你親生女兒,你還會懷疑她嗎?”
她說得傷心,卻是讓陳文軍的怒火愈發高漲。
他又不是傻子,做生意這麽多年,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孫玉竹說得再好,也不過是在胡攪蠻纏罷了,當他看不出來嗎?
他自認這些年一直将陳麗莎視若己出,因爲孫玉竹傷了身子無法再生,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有别的孩子,隻有陳麗莎一個女兒。
以前他需要靠着孫家,對于孫玉竹和陳麗莎可以說是千好萬好,連句重話都不敢說。後來下海做了生意,還把生意做得越來越好,成了大老闆。
他也從未忘恩負義,對孫玉竹和陳麗莎有半點不好。
她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現在她們惹出這麽大的禍,險些壞了他的生意,他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而已,可孫玉竹呢?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胡攪蠻纏!
以爲這樣說了,就能夠糊弄過去了嗎?
她怎麽就不想想,就算在他這裏糊弄過去了,在别人面前呢?
剛剛那人已經說了,明珠集團那位高層之所以針對他,就是因爲那個女護工被冤枉的事。
這事原本也不大,隻要陳麗莎和孫玉竹去道個歉,把案子撤了也就罷了。
她卻死活不肯說出真相。
難道是想徹底毀了他辛苦打拼來的生意嗎?
陳文軍想着這些,臉色越來越黑。
他抿着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将嘴裏的煙重重撚滅在了煙灰缸裏,起身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既然你不肯說,那我親自去問麗莎。”
孫玉竹頓時慌了,下意識去拉他:“不行,你不能去!”
結果不小心絆了一下,好在及時抓住了桌椅,這才沒有摔倒。
就這麽一耽擱,陳文軍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孫玉竹看着他那決然離去的背影,心裏越發傷心,竟是氣得将桌上的盤子用力一推,導緻好幾個碗盤直接摔在了地上。
一品鮮用的餐具全是上好的骨瓷,十分漂亮,就是有點不經摔。
即便地上鋪了毯子,碗盤掉下去後還是摔碎了好幾個,裏頭的湯汁混雜着碎片四處飛濺,有的濺在了孫玉竹和鞋子和小腿上,弄髒了她的鞋襪。
她越發氣惱,忍不住将桌子狠狠一推。
這次卻是沒能推動,一品鮮的桌椅都是用的好料,頗爲沉重。
孫玉竹沒能推動桌子,又氣得去推椅子,将兩把椅子掀倒在了地上。
恰在這時,外頭聽到動靜的服務員快步走了進來。
看到地上的狼藉後,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随即揚起一抹客套的笑容,朝孫玉竹走了過來:“這位夫人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嗎?”
孫玉竹洩憤地怒吼:“滾!”
誰知剛吼完,她就看見門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