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瑩帶着阮玉蘭花了一些功夫,最後在拘留所看到了阮愛紅。
如果是阮玉蘭一個人,她是根本不敢來這種地方的。這次有姜芷瑩陪着,她的膽子才大了些。
即便如此,她也是全程緊緊抓着姜芷瑩的書包帶,活像一隻離開了母親的可憐幼崽,整個人都惶惶不安。
跟她比起來,姜芷瑩的膽子就要大太多了。
全程都是她在跟人交涉。
好在阮愛紅犯的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所以探視上倒沒什麽限制。
姜芷瑩找人交涉後,她們很快就見到了阮愛紅。
看到阮愛紅的那一瞬間,姜芷瑩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個畫面。
那是一個監牢,一個女人用床單纏住了脖子,吊在鐵栅欄上,背後的牆上還寫了一排血字——
我沒偷,我是被冤枉的。
不管從哪裏看,這個畫面都足夠讓人觸目驚心。
姜芷瑩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隻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然而很快畫面就消失了,快得仿佛是她的幻覺。
即便如此,她還是認出那個吊住脖子的女人就是阮愛紅。
看到這樣的畫面,姜芷瑩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之前就覺得疑惑,隻是一個簡單的盜竊案而已,就算往重了判,阮愛紅也不至于丢了命。
原來根子在這裏。
她不是被法律判了死刑,而是自己尋了短見。
想到這裏,姜芷瑩擡起眼,仔細打量起了阮愛紅。隻見她神情憔悴,在看到阮玉蘭後,顯然非常震驚和惶恐。
很快她激動起來,嘴裏急切地喊道:“蘭……蘭蘭!你怎麽會來這裏?你快回去,媽沒事的,你别待在這兒!”
阮玉蘭已經吓傻了,聽到她這話,才突然哭起來:“媽!你怎麽會在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是被冤枉的對不對?我不相信你會偷病人的東西!”
阮愛紅連忙說道:“你别怕,媽媽沒偷,媽媽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出去了,你回學校上課,這個事情媽媽會解決的,你别操心,好好準備高考。”
然而阮玉蘭現在哪裏還有心思複習?
她都快被吓死了!
她無措地坐着,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又慌張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好半晌,她才突然想起什麽,轉過頭求助地看向姜芷瑩:“姜同學,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啊?我媽媽肯定是冤枉的,有什麽辦法能救她嗎?是要請律師嗎?”
她這一開口,阮愛紅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阮玉蘭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一個人。
她驚訝地看向姜芷瑩,看到她出色的容貌後微微一愣,随即就看到了姜芷瑩故意露出來的奢華鑽表,臉色再次大變。
姜芷瑩手上戴的鑽表跟昨晚陳麗莎的那一個并不一樣,不過它太漂亮了,即便阮愛紅是農村出來的,也能看出它肯定很貴。
随即她就意識到,能夠戴得起這種手表的人,肯定非富即貴。
阮愛紅的眼神立刻變得複雜起來,震驚中,還帶着幾分警惕。
若是以前,她絕不會這樣。
可昨晚遭遇了陳麗莎的污蔑,她現在對這些千金小姐已經充滿了戒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