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人贓并獲,女護工阮大姐最後還是被帶走了。
雖然她一直不承認自己偷了手表,可陳麗莎一直鬧騰,說公安不抓她就是包庇罪犯,來的幾名公安還能怎麽辦?
總不能讓她繼續鬧下去,給他們潑髒水吧?
阮大姐倒是沒敢反抗,隻是面如死灰,不停地說自己是被冤枉的。被帶走的時候,她嘴裏還一直懇求,說女兒就要參加高考,讓公安别告訴她。
幾名公安看她挺可憐,就答應了。
他們把阮大姐帶走後,陳麗莎也迫不及待地出了院。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陳夫人開的小轎車裏,嘴裏還在得意地冷笑。
“敢跟本小姐鬥,現在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老東西就是活該!”
陳夫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抓緊了方向盤,有些不悅地歎氣道:“好了,這事已經過去了,那人也被抓了,你該消氣了吧?”
她早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可已經到了這一步,她總不可能拆穿自己女兒,隻能怪那個女護工倒黴了。
更何況,要不是那人幹活偷懶,惹了麗莎不高興,又弄疼了麗莎,麗莎怎麽會拿她撒氣?
所以說到底,這事還得怪她自己。
陳夫人很快找好了理由給女兒開脫,自然更不會拆穿自己寶貝女兒。
不過看着那名女護工可憐的樣子,她多少還是有些觸動。
那人雖然沒本事,倒也有份慈母之心。
也罷,等這事過去,她跟那邊打個招呼,就說不起訴了,隻讓那人蹲幾天大牢好了。
陳夫人這樣想着,心裏的那點愧疚便迅速煙消雲散了。
隻是此刻聽着女兒刻薄的冷笑,她心裏又有些不安。
麗莎到底怎麽回事?
她的性子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陳夫人通過後視鏡看向女兒,琢磨着該怎麽把女兒扳回來。
陳麗莎聽到她的話,同樣偷偷看向後視鏡,有些心虛。
見陳夫人臉色不太好,她連忙說道:“媽,你可不能對那種人心慈手軟!像那種窮鬼,爲了錢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我這次昏睡了那麽久,說不定就是因爲她沒照顧好,故意偷奸耍滑了!
這次她就敢偷我的手表,下次她的膽子豈不是更大?我報警把她抓進去也是爲了她好。
她要是能在裏頭學好,以後出來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對她難道不是好事嗎?”
她說得振振有詞,仿佛手表真是被那位阮大姐偷了一樣。
陳夫人哪能不了解她?聽見陳麗莎大聲叫嚣,她就猜到女兒是在心虛。
從小到大她都這樣,每次心虛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大聲嚷嚷,顯得自己理直氣壯。
但她知道歸知道,卻不可能爲了一個外人委屈自己寶貝女兒。
更何況,如今已經是半夜,她得盡快趕回去,收拾好睡覺。
要是她拆穿了陳麗莎,以這孩子的性子,還不得惱羞成怒跟她吵起來?
所以隻能等明天再說。
母女倆就這麽回了家,簡單收拾後,陳夫人就睡下了。
陳麗莎躺在自己的席夢思公主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