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除夕前後,臘月和正月這兩個月份之間,帝都都會有幾個十分熱鬧的廟會。
在時代潮流如此熱鬧的當下,這些老東西也還是一樣的傳承了下來,并且也演變發展成爲了現在各式各樣的新模樣。
逐漸的很多廟會也學會運用各種現代技術手段進行傳統發揚,各類小吃,糖畫糖人,傳統的戲劇表演。
從各類媒體宣傳到祭祀儀式的轉變,也吸引了不少年輕人的目光。
像是月老廟之類的,都成爲帝都十分熱鬧的景點之一,并且當下的年輕人很多還十分喜歡湊這份熱鬧。
整個廟會内手牽手的年輕情侶不在少數,除了挎着小籃子準備去寺廟裏拜拜的老人之外,就是到月老廟求姻緣的年輕人了。
從廟會街的入口開始,寬闊的街道兩邊擺了各式各樣的小攤,房檐下挂着的紅色燈籠和絲綢将整條街道點綴的熱鬧非凡。
兩個容貌出色的年輕人出現在擁擠的人潮之中,自然十分惹人注目。
男人高大俊美,一張俊美無俦的面容線條流暢,五官如同天賜,精緻無比。
女孩子身材纖細,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十分精緻,上揚的眼尾帶了幾分妩媚,眉眼輕挑之間更是勾人魂魄。
今天也算是巧了,出門的時候溫黎就挑了一件寶深藍色的長款大衣穿上。
傅禹修身上穿的也是深色系的,這兩人站在一起倒是十分的相配,除了容貌之外,衣服也是十分相貼。
廟會上人來人往的,也都是年輕人居多,這麽一對驚爲天人的情侶出現,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已經有女孩子掏出手機出來悄咪咪的拍照了。
這兩人簡直是太好看了,随手這麽一拍就能用作是時尚大片的,那張臉簡直是按照黃金比例長出來的。
同樣是人,有人能長得這麽好看,可是有人卻相貌平平,毫無樂趣。
“想不想吃這個?”傅禹修走到畫糖畫的小攤面前停下來。
鐵質的小鍋内咕嘟咕嘟的熬着金黃色的糖漿,賣糖畫的是個老人,六十多歲左右的樣子。
一副擔子走街串巷,是這些傳統手藝人吃飯的活兒。
看着老大爺手裏的勺子潑出的糖漿在白色的大理石上變成了各種栩栩如生的小動物。
溫黎也起了興緻。
少時梧桐鎮也有這樣的手藝人,每次聽到他們走街串巷的吆喝聲,靳樂微總是會拖着她出門去看。
現在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那些記憶還是在溫黎腦子裏,曆曆在目。
“喜歡哪個?”
看出來她的興趣,傅禹修開口。
溫黎點着旁邊鳳凰的圖樣,“這個。”
老大爺聽了手裏的勺子從小鍋裏舀出來糖漿細緻的在桌上開始畫起來。
一隻鳳凰不過半分鍾就出來了,竹簽落在上面固定好了,老大爺将鳳凰遞過去。
“小姑娘,你這男朋友挺不錯的,看上去很疼你啊。”
溫黎看了眼旁邊得意洋洋的男人,笑着咬了口那鳳凰。
傅禹修從錢包裏取了錢出來遞過去,牽着溫黎的手轉身離開。
“不用找了。”
老大爺看着手裏的百元大鈔,這也太多了點,那鳳凰也就四十塊錢。
“好吃嗎?”傅禹修低頭看着身邊正在咬糖的小姑娘。
溫黎點頭,這味道也算是能勾起她小時候的回憶。
梧桐鎮的那段日子,是她過的最舒心的日子。
記憶裏有的就是挑着擔子走街串巷的這些手藝人,熟悉的味道,總是能輕易勾起有些熟悉的感覺。
那時候也還有做金銀首飾的匠人,他們的吆喝聲十分的古樸。
“你要不要嘗嘗?”溫黎擡手将手裏的東西遞過去。
男人笑着捏捏她的腮幫子,“趕緊吃,這是你們小朋友喜歡的東西。”
兩人十指相扣走在路上,兩側倒是有很多賣小玩意兒的攤子,不同的東西懸挂在攤子上随風飄動。
溫黎走了兩步就停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前面不走了。
一串串剛剛從糖漿裏撈出來的糖葫蘆看上去油亮亮的,讓人十分有食欲。
看到小姑娘望眼欲穿的模樣,男人輕笑。
傅禹修遞了錢過去,從老闆手上接過一串,“我給你拿着。”
溫黎發亮的眼睛裏帶出月牙般的笑意心滿意足的跟着男人往前走。
整個廟會也聚集了各式各樣的能人異士,各種各樣的表演也是層出不窮,噴火雜耍,唱戲吆喝。
溫黎拉着傅禹修在戲台面前停下來,聽着上面的人唱戲,咿咿呀呀的溫黎也沒聽懂多少。
但是看得出來是對相愛的戀人依依惜别的劇情。
“你聽得懂他們在唱什麽嗎?”溫黎拽着身邊的人發問。
傅禹修挑眉看了眼,隻聽出來一句,你這個負心人。
他低頭,默不作聲的将人從人群裏拉出來。
這些宣揚不美好的感情的,還是少讓她看。
女人經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動帶入,總會把這些人的問題自動帶入自己身上。
從而懷疑自己的男友和丈夫,問題不是一般的大。
還是少看些這些東西。
兩人身後跟着的兩個小姑娘時不時的低頭看看手機,再看看他們,最後像是确定了一樣,小心翼翼的上前。
“你們好……”
溫黎和傅禹修齊刷刷轉身,兩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耳朵上戴着白色的捂耳,眼睛幹幹淨淨的。
“請問一下,你們倆是不是照片上的人?”小姑娘将手機攤開放在溫黎面前。
上面的圖片赫然是當初在栾沛工作室的時候拍的那組婚服的照片。
當時溫黎也注冊了賬号,可是也就隻發過一條動态就再也沒管。
現在這組照片還在栾沛工作室被置頂了,浏覽量也已經過億,今年還被評選成爲論壇十大頂級照片之一。
同時也是全年下載量最多的一組照片。
不過如果沒人提醒的話,溫黎也早就忘了還有這麽一回事兒。
“你們應該就是了吧,能長成這樣子的人沒幾個,我可以和你們合個影嗎?”小姑娘激動興奮的開口。
這婚服照片,兩個模特都驚爲天人,她當初下載下來之後就用作了手機背景。
沒想到現在居然碰到真人了。
她剛才還跟在兩人身後觀察了半天才敢上前來搭讪,終于确定了,肯定是他們。
簡直不要太歡樂了。
“你們認錯了。”傅禹修說完摟着人往前走。
兩個小姑娘剛想追上去,就被面無表情忽然出現的鹿闵給攔住了。
“怎麽可能會認錯的,我天天看着這照片,不可能會認錯的啊…..”小姑娘低頭嘟囔一句。
明明這照片上的人,就是她面前這兩人啊。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很快靠近了道路盡頭的月老廟,溫黎在門口的小攤子面前看中了手工刺繡的老虎香囊。
萌态的老虎頭可愛極了。
“小姑娘你要是喜歡的話就買一個吧。”攤主笑呵呵的打招呼。
溫黎抓着老虎香囊上的流蘇,這東西雖然不是很精緻,可是也很少見了。
傅禹修看到她這樣子,遞了張紙币過去,“我們買了。”
攤主一臉興奮的将一對老虎遞過去,“這是一對,情侶的。”
兩隻老虎看上去神态和胡須是不一樣的,刺繡的老人也做了現代技藝的匹配。
都是萌态的老虎,十分符合當下年輕人的時代審美。
看着傅禹修将兩隻老虎揣入懷中,攤主老闆笑着指了指身邊的許願牌。
“前面就是月老廟了,兩位要不要去挂個許願牌?”
木制的牌子下面挂了一張書寫心願的小卡片,最下方帶着紅色的流蘇。
“許願牌?”溫黎好奇的看了眼。
“這月老廟在帝都的時間超過了七百年,自古以來青年男女都是到這地方來求姻緣的,單身過來求姻緣,情侶則過來許願天長地久,可靈驗了。”老人開口。
“對啊,這月老廟可是整個帝都求姻緣最靈驗的地方,還有不少的父母過來替子女求的呢。”一旁的女攤主開口道。
溫黎低着頭咬了口糖葫蘆,擡頭就看到傅禹修已經付了錢将兩個許願牌捏在手裏。
女攤主笑出聲來,“小姑娘,你男朋友很帥氣啊。”
她在這兒擺了二十年的攤,男男女女的見過了不知道多少,還是第一次看到相貌這麽出色的小情侶。
莫不是什麽電影明星吧。
不過他們這些上了年齡的人是不追星的,也不太清楚。
“你要挂這個?”溫黎咬着糖葫蘆問道。
男人一手拎着許願牌,一手牽着她往月老廟過去。
從後面看,能夠看得到身材高大的男人低頭,同身邊的女孩子輕輕耳語的樣子。
“你們女孩子不都信這個嗎?”傅禹修開口。
“我不太信。”溫黎回了句,“與其将自己的心願寄托在這些虛無缥缈的事情上,還不如求自己。”
從溫家覆滅之後,溫黎懂得了一個道理。
這世界上唯一能夠依靠的,永遠隻有你自己,這世界上沒有天神會在你蒙難的時候過來幫助你。
自然也就不存在幹涉你人生的說法。
“我也從來不信,但凡是涉及到你,我便想将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連同這祈福的心願也如此。”
男人低頭看着她,說的格外認真,那雙眼睛裏都閃閃發光。
她忽然想起了這男人說過的一句話,别人有的,我們家黎寶兒也得有。
溫黎手裏的糖葫蘆往上,塞進了他嘴裏,“我看你這嘴比糖葫蘆都甜。”
傅禹修咬了口糖葫蘆,趁小姑娘低頭的時候吻上去,舌尖将糖葫蘆推入她口中。
溫黎有些發愣,看着男人得逞之後唇角得逞的笑容。
“是不是更甜了?”
溫黎無語的将糖葫蘆咽下去,男人指腹撚去唇上潋滟的水澤,摟着人繼續往前走。
月老廟門前有很多前來求姻緣長久的年輕男女,兩棵槐樹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挂滿了紅色的絲帶和木牌。
樹旁邊的桌子後面坐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奶奶,戴着老花鏡,腳下一盆炭火燒的通紅。
老人家面前的桌上擺了一個筆筒,旁便還有兩副剛剛寫好的對聯,無一例外也都是花好月圓的對聯。
“兩位,這有筆和紙,你們可自取自用。”老人家叫了句。
溫黎和傅禹修到了桌前,傅禹修将買的吊牌放出來,上面的卡片是透明的如同卡槽一樣。
可以将想好的心願寫在紙上之後再折疊塞入這個卡槽裏,防風防水,也能長長久久。
傅禹修從旁取了毛筆過來遞給溫黎,“我看看你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的練字。”
老太太倒是一臉的新奇,現在的年輕人能會使用毛筆的已經很少了。
沒想到這對年輕人居然會用,而且字寫得還挺好看的。
“你在這裏寫,我過去那邊寫,你别過來偷看啊。”溫黎将糖葫蘆扔給他之後拿着毛筆到了一旁。
看着小姑娘背對過去的樣子,傅禹修輕笑,單手握着她的糖葫蘆,一手寫字,黑色的墨迹在紙上暈染開。
“小夥子,你女朋友可真漂亮,她是我在這裏見過的所有女孩子裏模樣生的最俊俏的。”老太太開口。
傅禹修低頭輕笑,也很樂的聽到這句話。
“不過年齡看上去還很小,男人總是要多一些包容的。”老太太說着看向了遠處蹲在地上,在小闆凳上寫字的溫黎。
而且這小姑娘看上去性格很不錯。
“要不要算一卦?”老太太開口,跟着補了句,“不要錢的。”
這月老廟除了最有名的求偶槐樹還有的就是這兒的姻緣簽,幾乎能說是十分準确的。
也因此不遠千裏過來求簽的人不少,找姻緣的也不少。
傅禹修将自己的紙張疊好之後裝入卡槽,回頭看了眼那邊還蹲在地上的小姑娘。
“您幫我算一卦。”
老太太轉動着手上的簽筒,再看了眼那邊的溫黎。
最後解出來的簽文遞給了傅禹修,“天機不可洩露。”
男人将簽文握在掌心裏,轉身離開的時候老太太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既然是天定的姻緣,你們已經比普通的情侶少了很多的麻煩,但是其中多坎坷,還需要用心經營,才能修成正果。”
溫黎蹲在地上,一筆一劃也不知道該寫什麽,想了半天才落筆簽了一行字。
“好了嗎?”男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溫黎手裏極快,将紙張折疊之後毛筆放在在一旁。
“你想偷看?”溫黎挑眉看着身邊的男人。
他笑了笑,牽着人的手到了槐樹下。
樹下挂牌子的人不少,兩人半天才找到一個稍微有些高的位置,傅禹修這一米九的個子想要輕松的擡手去夠也還是有些困難。
想了半天,他将手上的兩個牌子遞給了溫黎,自己蹲在地上對她示意。
“什麽意思?”
“坐上來不就能夠到了?”他說着拍拍肩膀。
溫黎看了眼旁邊,也有女孩子被男孩子背着往上挂祈願牌的。
看了半響,她倒是老老實實的往上坐在了男人肩上。
傅禹修起身,坐在他肩上的溫黎一下子就被擡得很高。
“你要選高一點的地方挂,繩子系牢了。”傅禹修開口。
旁邊看到将溫黎托起來的傅禹修,不少女孩子都氣沖沖的對着自己的男朋友。
“你看人家……”
你看人家怎麽就能那麽輕松的把女朋友扛起來,這人怎麽就這麽沒用呢。
連背都背不起來。
男人看了眼在傅禹修肩上的溫黎,她仰着頭尋找懸挂牌子的樹枝。
下颚線條分明,皮膚白皙,一眼就能勾人魂魄的。
“要是你也長得那麽漂亮,我也能扛起你來……”男孩子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麽!”
溫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擡手将牌子舉起來,可是還是差了一點。
傅禹修開口提醒她,“我們倆的牌子得綁在一起,你不能離我超過一厘米。”
聽着這十分讓人無語的話,溫黎勾着樹枝将牌子挂上去。
“這不是祈願牌嗎,挂上去願望就能實現的話,還管誰和誰的放在一起。”
男人很快不情願的說,“不行,必須放在一起。”
感覺到他動了一下,溫黎險些沒坐穩,單手抓着他的頭發。
“你先别動,我還沒挂好呢,你再往前一步。”
聽着她的聲音,男人擡手支撐着她的後腰,聽話的往前走了一步。
好不容易将牌子系在了一起,溫黎心滿意足的拍手。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傅禹修聽話的将人從肩上放下來,拉着人給她整理了一下亂掉的頭發。
“你挂在哪兒了?”傅禹修看着她。
溫黎仰頭看了眼,這都下來了,一擡頭入目皆是一片紅色,怎麽可能能找得到。
“好像是那個。”溫黎擡手指着最高處的樹枝上面挂着的兩個紅色的牌子。
傅禹修摟着她看了眼,低頭湊到她耳邊說,“你剛才寫了什麽?”
“不是說出來了就不靈了嗎?”溫黎挑眉,擺明了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男人輕笑,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臉,“那黎寶兒想不想知道我寫了什麽?”
他寫了什麽,溫黎大體也能猜得到。
“人家都說了,說出來就不靈了。”溫黎牽着他走下台階。
槐樹上挂着的紅色木牌随風而動,其中有顔色豔麗的,也有風化多年顔色變淺了的。
這上面懸挂的木牌如果有日久風化破損掉下來的,也會被整理到月老廟後院放好了。
這些木牌,承載了很多人的願望,也是對美好愛情的希望。
“走吧。”溫黎牽着他走下台階。
傅禹修随着她的步子一階一階往下,這會兒來往的人也不少,他伸手将人攬到身邊來,避免被磕了碰了的。
“除夕夜打算在哪兒過?”
溫黎聽了他的問題,細細的想了想,“沒定。”
蘇婧婧明天就從帝都前往海島旅行,靳樂微來了消息,和男朋友出國旅行,也不在甯洲。
日子一天天這麽過着,沒想到這麽快又要過去一年了。
傅禹修走出兩步之後将剛才買的小老虎取出來,給她挂在小包上。
“很可愛。”
溫黎掃了眼,“你這個要挂在哪裏?”
這麽萌态的小老虎,和他這個大男人也不相配啊。
“我随身帶着。”
溫黎輕笑,這男人還真是挺獨特的,這麽萌态的東西還能随身帶。
兩人從廟會上逛了一圈,小吃吃了不少,也見識了很多很有趣的東西。
剛跨出廟會街到了外面的停車場内,溫黎懶洋洋的到了車旁。
還沒等傅禹修拉開車門将人帶上去,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音。
“溫黎小姐。”
傅禹修和溫黎一同轉身,看到了站在他們身後的小嚴。
這是上次送花之後,溫黎第一次再見小嚴。
依舊是那一身的黑色西裝,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面無表情,不知道在這裏等了多久了。
“你找我?”
這人出現在這裏,能問她的事情,估計也沒幾件。
小嚴從旁邊的車上取了禮物盒遞過去,包裝的很精緻的禮品盒。
“這是謝禮,上次的花溫黎小姐沒收,這次的禮物希望您能收下。”小嚴穩健如斯的出聲。
溫黎掃了眼他手上的盒子,沒有任何動作。
反倒是她身邊的傅禹修笑着伸手,将那個盒子接了過去。
“什麽東西?”
他說着毫不客氣的将盒子扔到了一旁,掉在地上的盒子正好落在溫黎腳邊,這男人倒是毫不客氣的樣子。
面前的小嚴看到這樣,也絲毫沒有生氣的表情。
上前一步,面色冷靜的問,“溫黎小姐,您知道黎漓小姐的事情嗎?”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你關心她?”溫黎點出這點。
小嚴臉色一如既往的冷靜自持,給出的理由也足夠的充分。
“我和黎小姐算是舊識,偶然間聽到了她的事情,出于對朋友的關心,我想了解一下情況如何。”
有關黎漓逃走的消息,他也聽到了一些,整個案件他也算是知道大體的脈絡。
外界的說法衆說紛纭,完全沒有半點可信度。
但是有一點小嚴十分的确信,那個女孩子,絕對不可能殺人。
當初就算身在背北山之中身陷險境她都沒能下狠手殺人,黎漓雖然性子驕縱了一些,可是卻絕對不可能動手殺人。
隻是有些東西,不能這麽擺在明面上了。
“現在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裏了,你如果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去找找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會找不到她。”
溫黎這也算是話中有話,可是卻沒能得到他的回答。
半響之後,小嚴微微颔首,十分禮貌的道别。
“我先走了,那份禮物溫黎小姐不喜歡的話可以轉送給别人,也許能找得到喜歡它的人。”
傅禹修看着轉身而去的男人,側目看着地上有些變形的盒子。
“說說怎麽回事?”他開口。
當着他的面送東西都送到這裏來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溫黎掃了眼地上的東西,彎腰想伸手去撿,還能沒碰到盒子就被身邊的男人拉住。
“黎寶兒乖……”
不過這男人的阻攔沒能擋住溫黎,她的手成功的将盒子撿起來放到了車頭上。
包裝精緻的盒子拆開,溫黎看到了裏面一份新品的顔料,這是整個洲際上最知名的牌子。
限量款的顔料,十分出名,不是輕易就能買到的。
送顔料,這就已經能想得到這是怎麽回事了。
難怪他會說那麽一句話,不喜歡的大可送給别人。
傅禹修看着盒子挑眉,“他上次還送了你花?”
溫黎對于他抓重點的本事已經是無力吐槽,這男人有的時候是真的挺讓人無語的。
“你不會看不出來他對我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吧?”
傅禹修擡手,輕輕捏過她的小臉,“我看得出來是自然的,你倒是告訴我,你怎麽看出來的?”
“都說真的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從眼睛裏是能看得出來的,哪怕再怎麽隐藏,也還是會有痕迹。”溫黎開口。
這是蘇婧婧告訴她的。
而且也經過了實地驗證,傅禹修看她的時候,就是兩眼放光,是從來不曾避諱的愛意,如狼似虎。
可是小嚴眼睛裏,皆是冷漠茫然。
再加上這套顔料,已經能證明一切了,他這是想說什麽。
“那你看看我的,我的眼睛裏有什麽?”
傅禹修忽然俯身湊過來,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溫黎,鳳眸深邃,上揚的眼尾魅惑人心。
溫黎險些就被勾了進去,巴掌大的手擋住了他的臉。
“該走了。”
男人抓着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拉開車門讓人坐了上去。
遠處,小嚴看着寶藍色的跑車駛離停車場,伸手将車窗升上來。
藍牙耳機内傳出來一陣呼喚,“嚴哥,你在哪裏?”
“城東。”
那頭的人接着回答,“姜總已經在等了,你趕緊回來吧,今晚上的交易馬虎不得。”
小嚴将耳機關了,發動車子往迷醉的方向過去。
今晚上十二點,最後一批貨會分開從走黎家的碼頭出去,出貨點就是迷醉。
這也是最後一批貨,姜先生十分重視,做了很多謀劃儲備。
小嚴單手拉開了車上的儲物盒,看了眼放在裏面的東西,面色如常的将盒子關上。
但願,她能好好的……
今天兩更合一了,我要去過節啦,麽麽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