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車子疾馳在路上,兩側沿途而過的樹上都挂了彩燈,紅色和金色的塑料鈴铛挂着十分的應景。
今天是聖誕節,再過幾天也就是跨年夜了,這帝都永遠都是熱鬧的,别說是過節了,就算是平時也是人聲鼎沸。
密閉的後車廂内,喝多的小姑娘雙腿分開,膝蓋跪在黑色的皮質座椅上。
她小臉绯紅,毛茸茸的腦袋埋在男人精緻的鎖骨處就不願松開。
手臂抱着男人的頸子不願意撒手,閉着眼睛哼了幾聲,絮絮叨叨的,一句接着一句,聽的男人心裏癢癢。
“還冷嗎?”傅禹修擡手,單手扣着女孩子纖細的腰肢。
任由她賴在自己身上不願意撒手,男人也十分樂意。
這小家夥從來沒有對他這麽親昵過,酒有的時候也未必不是好東西。
“冷……”小姑娘閉着眼睛,輕輕得蹭了蹭他的脖頸。
毛茸茸的腦袋蹭的男人心火旺盛,心猿意馬。
“我給你暖暖?”傅禹修說着伸手将她兩隻手從自己脖子上抓下來。
這會兒的溫黎哪兒依他,掙脫着就把手給搶回來了。
“别動……”她溫熱的唇瓣緊貼着男人的肌膚,“好煩。”
傅禹修愣住,唇邊帶着寵溺的笑容,輕輕擡手揉揉她的腦袋。
“寶貝兒,怎麽才不煩?”
溫黎閉着眼睛,抱着他的手緊了緊,迷迷糊糊的開口,“傅禹修。”
“嗯?”
“不舒服”
小姑娘的聲音悶悶的,帶着埋怨。
男人低頭,眸中蘊含的黑色霧氣越來越濃重,唇角的笑意加深,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角。
“怎麽不舒服了?”傅禹修輕輕湊到她耳邊,聲音帶着哄勸。
溫黎睜開眼睛,摟着他的脖子盯着男人看了半響,眸中輕靈一片,說的認真,“你别動……”
男人湊過來吻了吻她的唇角,咬着小姑娘的唇瓣不放,“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溫黎用力的甩甩腦袋,看着眼前面容邪肆的男人,叢影交疊之下她越來越迷糊。
“聽話……”傅禹修輕輕勾着她的手指纏繞住。
溫黎腦袋搭在他的肩上,整個人軟趴趴的。
小姑娘細白的手指攤開,她耳後泛着紅暈。
“乖……”傅禹修嗓音沙啞,帶着誘哄。
溫黎懶洋洋的趴着,這會兒腦袋眩暈的厲害,天南地北都已經快分不清楚。
“你好煩。”她鼻子裏哼了聲。
男人輕笑,小心翼翼的哄着她,“黎寶乖,一會兒帶你堆雪人。”
這小家夥性子緩慢,每次都挑了一身的火不滅,惹得他心猿意馬之後,她倒是睡得挺舒服的。
“不煩,寶貝聽話。”傅禹修在她耳邊柔聲輕哄。
“乖,黎寶最聽話了.”
男人握着她的手掌,薄唇咬在她的耳朵上。
溫黎手掌被控制住,她迷糊着睜開眼睛往下看了眼。
前面的駕駛室内聽得到後面傳來的動靜,斐然臉色未變,口腔裏草莓味的糖果味道還在。
他回頭看了眼,似乎是聽到了什麽聲音。
他往前,注視前方的路面,面色未變。
後車廂内,男人俊美邪肆的面容上帶着薄薄的汗意,傅禹修滿意的吻在女孩子的唇角。
從旁邊取了濕巾過來給她将手擦幹淨了,才打開車窗散了散這空間裏的暧昧氣息。
小姑娘這會兒已經睡過去了,傅禹修整理了她身上的衣服,将解開的扣子扣好了。
傅禹修笑了笑抱着人下了車。
骊山豪庭裏面,别墅燈火通明。
窗外的雪越來越大,鹿闵蹲在院子裏的石拱橋上低頭看魚,這魚在水裏也不見冷的。
都活蹦亂跳的擺動着尾巴,扔了魚食進去之後魚兒瘋狂的圍了上來。
看到抱着人進門的傅禹修,鹿闵起身趕了過去。
“少爺。”
他探頭想往男人懷裏看,卻被越過去了。
“溫黎小姐真的喝醉了?”鹿闵抓着跟在後面的斐然發問。
斐然點頭,回答的十分确定。
“肯定是醉了的。”
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少爺得逞。
“稀奇了,溫黎小姐居然會喝醉了。”
鹿闵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一樣的湊過去,而且剛才溫黎小姐看上去好安靜的樣子。
“你身上怎麽有股草莓的味道?”鹿闵湊過去嗅了嗅。
斐然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到了往旁邊連接的院子裏去。
暖融融的房間内,溫黎趴在男人膝蓋上,對面的電視裏放着玩具兔子的動畫片。
男人換了一身衣服之後輕輕給她揉着太陽穴,旁邊傭人煮好的解酒湯遞了過來。
“我不要看動畫片。”
膝蓋上的小姑娘忽然鬧了起來,擡手的動作險些将醒酒湯都弄灑了。
傅禹修将玻璃器皿放回了桌上,輕輕将人抱起來。
“那要看什麽?我們換一個好不好?”
小姑娘睜着眼睛看了他半響,“不看。”
傅禹修抱着人起身,在客廳裏踱步走了一圈,細細密密的聲音在她耳邊哄着。
“把醒酒湯喝了,該睡覺了好不好?”
“不。”
小姑娘這聲拒絕的很傲嬌。
傅禹修輕笑,抱着她到了落地的玻璃門前,看着院子裏紛紛揚揚落下來的雪花。
下了一天一夜,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帶你堆雪人好不好?”
他想到了小姑娘剛剛才說的話,在北城的時候說了陪着她堆雪人。
可惜因爲北山的事情計劃耽擱了,這小東西隻怕是記仇了。
“你堆。”溫黎哼了聲。
廊下木制的地闆上被鋪了厚厚的一層絨毛墊子,小姑娘穿的厚厚的坐在上面。
男人這會兒穿着拖鞋站在院子裏,盡心盡力的給小祖宗堆雪人。
溫黎看了半響,忽然從絨毛墊上跳了下來,腳上穿着厚厚的毛襪踩在雪地上過去。
“地上涼。”傅禹修臉色一變,一把将人抱起來。
“你先放開我,這裏不對。”溫黎叫着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傅禹修按着她,叫了傭人取了拖鞋過來給她套上。
傅禹修這雪人的形狀堆得不錯,一上一下倒是挺圓潤的,隻不過選的眼珠子和手臂不太對。
溫黎走到旁邊的魚池内,蹲在地上認認真真的看了半天之後從池邊上撿了兩塊圓圓的鵝卵石起身。
“用這個。”
她放上去的鵝卵石形狀圓潤,像極了圓圓的黑眼睛。
院子裏種了兩棵樹,這個季節葉子已經掉光了,溫黎站在樹下看了半天之後擡手想要扯枝條。
看到她的動作,男人笑着走過去。
“喝了酒之後怎麽動作這麽遲鈍?”他說着伸手将兩節樹枝摘下來。
“滿意嗎?”
溫黎臉上綻放出笑意,抓着樹枝高高興興的到了雪人身邊。
傅禹修愣在原地,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這小丫頭是個什麽樣的性子。
現在的溫黎和尋常的她完全相反,現在她才像是二十歲的小姑娘該有的無憂無慮的樣子。
最後從廚房裏拿了跟胡蘿蔔按上去,溫黎從脖子上摘下來圍巾圍上去。
“呐,我堆的好不好看?”溫黎轉身,拉着他仰頭,眼睛裏亮晶晶的。
一副邀功的模樣。
傅禹修低頭,薄唇吻在她的前額,“好看,我們家黎寶做的最好看。”
小姑娘高興的繼續說,“我是第一次堆雪人啊,甯洲以前都不怎麽下雪,就算下了也堆不起來,後來我離開了甯洲,每次看到别人家門口的雪人我都挺好奇的。”
她十二歲的時候離開席家,每年下雪的時候都會見到别人一家三口堆雪人。
在北方,似乎父母陪着孩子在冬天第一場雪的時候堆個雪人,已經成了必要的親子活動。
她羨慕過,每次看到每家每戶門口堆的雪人,都會駐足觀看很長時間,可是慢慢的也就沒再去在意。
“那現在開心嗎?”傅禹修揉着她的腦袋,将人拉到廊下坐着。
溫黎點頭,笑顔如花,“開心。”
傅禹修擡手,将剛才偷拍女孩子蹲下給雪人安裝鼻子的照片設爲屏保。
“開心了去睡覺好不好?”傅禹修開口哄道。
溫黎搖頭,想是想到了什麽東西一樣,忽然湊過去,“我帶你去看場好戲。”
小姑娘興緻勃勃的樣子讓傅禹修起了好奇心。
這小東西平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什麽樣的事情能讓她這麽感興趣的。
“走啊,我帶你過去。”
傅禹修被人拖着起身,在他前面小跑的女孩子回頭,對着他笑出聲來。
“你快點啊!”
傅禹修上前兩步将人給抓回來,十分認真的看着她,“你要答應我不能亂跑,否則的話就回去睡覺。”
小姑娘在他面前站定,堅定的點頭,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傅禹修滿意的揉揉她的腦袋,“我們過去穿鞋子。”
鹿闵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着小姑娘乖巧的同傅禹修對話。
溫黎小姐喝完酒這麽聽話的?
看上去好乖好軟萌。
哇偶……
有種少爺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我好怕被和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