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藥學大賽上中毒這樣的大事,自然各本家的人知道之後迅速到了莊園。
傳統藥學大賽的規矩,生死不顧,自古醫毒本爲一家。
如果連身爲大夫連自己被下毒了都感覺不出來的話,也不是一名稱職的藥劑師。
這場比賽考的本來就是各自的本事,不光是制毒的本領和傳統針灸的技能。
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何能夠保護得了别人。
這原本考驗的就是各家的本領,可是沒想到最後選出來的個中翹楚反倒是被人給下毒毒害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是對他們整個行業的蔑視。
白老爺子采了血樣之後安靜的待在房間裏,五人的症狀是一樣的,所有的表現都是一樣的。
幾乎可以斷定是中了同樣的毒,可是這下毒的人未免也藏得太深了些。
任何蛛絲馬迹都尋不到,這毒是什麽時候到的衆人身體裏也完全不知。
更重要的是,這人到底是那方的勢力,爲什麽要下毒。
如果說是尋仇的話,總不可能這五家都同他有仇。
下毒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會是尋仇這麽簡單。
羅勒看着老爺子認真研究的樣子也不太好打擾,卻還是繃不住開口說了句。
“方才溫黎小姐返回來了,現在在給安子蘇診治,您要不要過去見見她?”
畢竟是藥神,實力就擺在那裏。
如果老爺子能和溫黎交流,也許能很快就做出解毒劑呢。
“送去分析的毒素成分還沒出來,我先過去看看是什麽情況。”白廣荊開口。
五個人的症狀和脈象都是相似的,可是根據每個人的體質狀況,内裏卻是不一樣,所以調制解毒劑的時候各類劑量也會有一定的區别。
林老和肖老上了年紀,明顯的要更加嚴重。
童齊和安子蘇,黎若冰年紀輕,身體素質還不差,自然能撐得住的時間也就長一些。
“老爺子,黎家來人了。”門口進來的人匆匆忙忙的開口。
白老爺子往大廳裏過去,剛下樓看到了匆匆忙忙而來的黎琅華和黎漓。
黎若冰身邊的人看到自家大小姐中了毒,就連白老爺子都束手無策,就連忙着急的通知了黎家人。
白家是醫學世家,傳承百年之下,因爲行業的懸殊,倒是和黎家沒有合作過。
兩家如同兩條奔向不同的河流,哪怕有交錯,也是泾渭分明。
“黎老太太。”白廣荊上前,禮貌的拱手打了招呼。
黎琅華微微颔首,也顧不上和白廣荊多說客套話。
“聽說孩子在這兒出了事情,我老太太心裏着急,過來看看。”
白廣荊點頭,讓人引路帶着幾人去了黎若冰的房間。
整個房間内滿是血腥和藥草的味道交織,聞的人皺眉頭。
床上的人面色慘白,眼睛閉着嘴角還帶着血迹,床邊兩個盆裏滿滿當當的都是血污。
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黎琅華看到床上的人,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
“奶奶。”黎漓扶着她着急的叫了聲。
“快看看怎麽回事!”黎琅華急忙吩咐帶來的醫生。
黎漓扶着老太太到了床邊,剛剛要伸手碰她,床上的人開始瘋狂的抽搐。
泛白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天花闆,手指用力蜷縮,俨然已經失去意識了。
“若冰……”黎琅華手足無措的看着黎若冰,滿眼的心疼。
“姐姐,怎麽會忽然變成這樣的。”黎漓揉着眼睛,眼眶紅紅的。
報信的人通知黎家的時候,她們魂都吓沒了。
傳統藥學大賽聚集了整個G國藥學領域的尖端人才,再加上這一條生死自顧的原則,哪怕中了毒也是有人治得好的。
可是如果中了毒如果這裏的大夫都看不好,整個G國也再沒人能制的出來解毒劑了。
“到底是誰下的手,敢對我們黎家大小姐下手!”瑞秋氣的臉色發紅。
“應該是藥學内的仇家吧,姐姐代表顧家參賽,肯定是和顧家憂愁的人。”
“顧家的仇家?”黎琅華冷哼一聲。
如果隻是針對顧家也就罷了。
可是有一點,黎若冰是黎家大小姐,對方敢對她下手,想來也不是普通人。
“老太太,大小姐中的毒成分過于複雜,要解毒的話需要花的時間會有點長。”
查看過黎若冰情況的醫生低頭,擡手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手腳都快軟了。
“趕緊想辦法啊!給我想辦法!!”黎琅華指着床上的女孩子神情激動。
“要是今天我孫女兒出事兒了,你們都得給我陪葬!”
黎家家主做了這麽多年,該有的氣勢黎琅華是一定會有的,尤其是這種時候。
多年蘊含的威壓之色盡顯。
白廣荊需要去查看其他幾人的情況,安排了羅勒過來接待黎老太太。
中毒人的家屬情緒總是最暴躁的。
果不其然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發火的黎琅華。
“黎老太太。”羅勒上前打招呼。
黎琅華回頭,态度多了幾分強硬,“白老爺子呢?”
“不都說白老爺子是業内翹楚,醫學泰鬥嗎?我孫女是在這裏出的事情,白老爺子爲什麽不過來診斷?”
羅勒急忙解釋,“您誤會了,老爺子已經給黎小姐看過了,可是現在其他的病人也病重,老爺子也是分身乏術。”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不管旁邊還有多少人等着,我隻要我孫女兒好好的!”黎琅華指着身邊的保镖,“你給我去把白老爺子請過來,現在,馬上!”
跟了黎琅華這麽多年的人也能聽出來了,老太太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自己的孫女兒躺在床上生死未蔔,再如何有理智的長輩也得失了智。
保镖點頭,聽出來了黎琅華的話外之意。
“老太太,這使不得啊。”羅勒勸了句。
白廣荊已經是分身乏術了,再讓黎老太太這麽一鬧,不是要出大事兒了嗎。
“我們老爺子現在正在想辦法呢,得給他老人家絕對的安靜,不能鬧啊。”
黎琅華眼中寒光似箭,“白廣荊是醫學泰鬥,整個醫學界就沒有他解不開的毒治不了的病!你現在告訴我他沒有辦法是嗎?那誰有辦法!”
“老太太,不是隻有黎小姐一個人中了毒,那邊林老,肖老和童家,還有安家,一共五個人,老爺子也忙不過來啊。”羅勒十分耐心的勸着。
安撫病人的情緒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黎家再摻合着,局面會更加混亂。
黎漓坐在黎若冰身邊,拿了旁邊的毛巾仔細的給她将嘴角的血迹給擦幹淨了。
素來毛手毛腳的小丫頭這次卻十分的仔細認真,手輕輕的搭上去,生怕弄痛了姐姐。
“可是白老爺子是醫學泰鬥,如果連他老人家都沒辦法的話,姐姐是不是沒有希望了?”黎漓說着眼淚就要下來了。
“不會的,這毒既然能制就一定能解。”
黎琅華穩住心神,轉而吩咐身後的人,“馬上去,将黎家名下所有的醫療機構負責人給我召集過來,要快!”
“是。”
一旁的瑞秋耐心的安撫老太太。
都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血濃于水,老太太怎麽能不着急呢。
一旁的羅勒看看黎漓,再看看漓若冰,若有所思的開口。
“也不是全然并無辦法,藥神藥師漓也在莊園,而且她和黎家兩位千金也是好朋友,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是有辦法的。”
羅勒負責這次大賽的事務,誰入了莊園,到了莊園裏是找了誰,做了什麽,他心裏清清楚楚的。
黎漓溜進來找了溫黎,她們之間交情匪淺,這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聽了這話,黎琅華和瑞秋齊刷刷的看向了黎漓。
“我不認識什麽藥神啊?”黎漓也是滿頭霧水的有些懵。
黎家這樣級别的人家,需要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和能力,肯定是知道藥師漓是個什麽樣級别的人物的。
那可是整個藥學界的神,比白廣荊更加厲害的人物。
“您是認識的,溫黎就是藥師漓啊。”羅勒提醒她。
一旁的黎琅華和瑞秋對視一眼,面上顯然帶着些不可置信。
溫黎居然是藥師漓,這是怎麽回事。
溫黎怎麽可能會是藥神呢。
“你的意思是溫黎能救姐姐是嗎。”黎漓一下子跳起來。
她是不會知道藥神是個什麽樣級别的存在的,隻是抓住了其中的一個關鍵。
溫黎能救黎若冰!
“她現在在安子蘇那邊,是不是能求得她幫忙救人,就看你們的了。”羅勒提醒了一句。
黎漓能夠和溫黎成爲好朋友,這就說明了她在藥神的心裏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如果她去求藥神的話,藥神肯定會救人的。
“我去找溫黎。”黎漓從黎若冰床邊掙紮着起身就要往外跑。
黎琅華将急匆匆的孫女給抓住,“等等,你先别沖動。”
“奶奶您放心吧,溫黎和我是好朋友呢,我們關系一直很好,她肯定會救姐姐的。”
黎漓和溫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她知道溫黎雖然性格冷淡了一些。
可是内心卻是很柔軟的,她一定會救人的。
黎漓說完掙脫了黎琅華的手沖出去,後面房間内傳出來老太太的叫喊聲。
“漓漓!!”
門被關上,隔絕了黎琅華的呼喚聲。
“老太太,我先出去了。”
羅勒自然看出了老太太模樣不對勁,從房間内退出去,将空間留給她們自己。
“瑞秋啊。”黎琅華有些無力的喊了聲。
瑞秋點頭,扶着腳步有些虛浮的老太太,“您說。”
“剛剛他們說,溫黎是藥神?我們都沒聽錯吧?”
瑞秋點頭,面色也有些凝重,“當年溫先生也是十分出色的藥劑師呢,也許溫黎是傳承了她父親的風骨,才能成長的如此出色。”
有些東西是你不得不承認的。
血脈,真的是很特殊的紐帶,龍生龍鳳生鳳這句話,是自古傳承而來。
“無論如何也斷不幹淨嗎?”黎琅華眼眶有些泛紅,“你說,他們是不是派了溫黎想把黎漓從我身邊帶走的?”
瑞秋急忙安撫老太太的情緒,“不會的,您忘記了當年先生說過什麽了,他們總不會出爾反爾的。”
“漓漓太喜歡她了,喜歡到我害怕,如果黎漓知道了自己的父母還活着,會不會把我一個人丢下了?”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很像即将被抛棄的孩子。
瑞秋笑了笑,“二小姐可是您手把手帶長大的孩子,她孝順活潑開朗,不會把您一個人丢下的。”
這點自信還是要有的。
黎琅華扶額,總覺得腦袋這會兒暈乎乎的,她喘息着坐下。
當年将黎漓抱回來的畫面還是曆曆在目,那麽一個剛剛出生的小東西,軟綿綿的,粉嫩嫩的。
一晃眼,就長了這麽大了,這是她傾注了心血撫養長大的孩子,從牙牙學語到現在的亭亭玉立。
如果要是從她身邊搶走了,就相當于從她心上挖肉,這是活生生的要了她的命去。
“老太太,其實這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呢,溫博士去世了,您這些年不是也挂念着溫先生嗎?也許還能再見呢。”瑞秋勸了句。
無論如何,那都是老太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這麽多年過去了,老太太忍着,硬是一面都沒見過。
在她的心裏,不是不記挂孩子啊。
“從他被溫言興帶走的時候我就已經下了決心,當作是這個孩子已經死了,他也做的足夠心狠,這麽多年都未曾來見過我老太太一面,我也不用挂念。”
“在他的心裏,我這個母親是可有可無的,我又何必在意呢。”黎琅華閉眼,十分冷硬的說出這句話。
瑞秋歎了口氣,黎琅華的性子,就是太過執拗。
心硬起來,真的是比石頭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去看看若冰吧,一會兒你給遠志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安子蘇對面的空房間内,滿屋子的實驗儀器發出細微的滴滴聲。
溫黎坐在儀器前面,從一旁的藥品櫃裏取出了幾瓶藥劑出來。
成分分析的最終數據展現在電腦屏幕上,溫黎擡頭,看着一列一列跳出來的成分數據。
“怎麽樣,有困難嗎?”清雅給她倒了杯咖啡遞過去。
溫黎斜眼掃過姿态清閑的清雅,杯子接過去放在一旁沒動。
“怎麽你看上去好像很悠閑的樣子。”
香濃的咖啡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内,清雅嘗了口咖啡,露出滿意的笑容,“有你在我着什麽急,再說了,外面躺着的人我也不認識。”
她的同情心沒泛濫到那個地步,去爲一個不認識的人哭天喊地的。
不過清雅倒是盯着溫黎,“不是我說啊,你以前也是閑事不理的,怎麽現在願意花時間去就救人了?”
救得還是她不是那麽認識的人。
“這安子蘇是有什麽獨特的魅力嗎?”
一個毛頭小子,能讓溫黎這麽上心的制作解毒劑。
“現在是晚上八點,你起碼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入睡。”溫黎淡淡然掃過她手裏的杯子。
清雅動作一頓,低頭看看杯子,“這杯子裏有什麽?”
“那是實驗室的咖啡,濃縮的咖啡因是其他咖啡的數倍,自然刺激也要更強一些,你喝了那個,晚上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清雅将杯子放過去,“那你不提醒我。”
還眼睜睜的看着她喝下去了。
“你不是喝的挺香的嗎。”
溫黎頭也沒擡的往手上的試劑杯裏加東西。
“這和香不香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清雅無語,那麽高濃度的咖啡因,喝着能不香嗎。
黎漓急匆匆的跑到了三樓,沖進安子蘇的房間隻看到了等在裏面的一群人。
“溫黎呢?”她看向夏宸。
夏宸眨眨眼,這人怎麽臉這麽紅啊,該不會是直接爬樓梯過來的吧。
“老大忙着呢,怎麽了你這是?”
夏宸從傅禹修身邊走過去,忽然有種解脫了的感覺。
“我姐姐中毒了,他們說溫黎能救我姐姐,她在哪兒啊?”黎漓着急着。
她說着已經在整個屋子裏開始翻找了,洗手間衣櫃都沒放過。
“溫黎!”黎漓說着已經在房間裏大喊大叫的了。
旁邊的乾一上前抓着她,攔住了她四下翻找的動作,“你能不能别緊張,不隻是你一個人着急,我們也煩着呢。”
子蘇現在在床上躺着,溫黎說是有辦法正在對面空房間裏做解毒劑。
這人能不能不要這個關鍵時候冒出來添亂了。
“溫黎去哪兒了?”黎漓抓着乾一的手吼了聲。
乾一無奈,指着對面的房門,“在那裏面。”
黎漓看着就要沖過去,乾一眼疾手快的将人給扣住了,“我警告你你别過去打擾溫黎了,她現在可是忙着呢。”
“對,你要是真的打擾了老大,沒能把解毒劑給做出來,你姐姐估計就真的懸了。”夏宸跟着提醒了一句。
所以啊,這種時候這大小姐就不要添亂了。
黎漓聽了兩人的話,聽話的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口守着,生怕溫黎跑了,也乖乖的把嘴閉上也不敢說話。
生怕隔着門就被溫黎聽到了,再打擾了她。
“我聽着外面有人在叫你啊。”清雅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溫黎手裏的試劑配置完成之後盯着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成分表确認了一遍。
“完成了?”清雅确認道。
果然不愧藥神之名,這麽短的時間内就做出了解毒劑。
“不過這毒素的配比成分,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溫黎清掃過手裏打印出來的成分分析數據。
“毒素不就是那些嗎,組合排序有重疊也是可以理解的。”清雅接過她手上的東西看了眼。
溫黎眯眼,啓動了電腦檢索,将所有分析過的毒素調出比對。
“檢測到毒素重疊!檢查到毒素重疊!”
電腦系統毫無感情的叫喊聲響起。
很快重複的兩種毒素重新比對出現。
“青花!!”清雅語調上揚的說出這兩個字。
确認沒錯,這就是青花無疑。
素來沉着冷靜,眸中毫無波動的溫黎眼中激蕩起伏,“用青花這個毒的,隻有她一個。”
“這女人會不會還在莊園裏?”
清雅指關節緊握,盯着成分表的眼神驟然兇狠,同剛才姿态優雅高貴的女人截然相反。
“你以爲她傻,知道我會過來,肯定是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不過這毒的來源,需要好好的調查。”
清雅将杯子裏的咖啡喝幹淨了,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努力的變得平和起來。
“就什麽都不做嗎?”
溫黎輕笑,手裏的電話撥通,對着那邊的人吩咐了兩句。
黎漓待在房間門口十分鍾之後,門被從裏面打開,她慌裏慌張的起身。
不是說做解毒劑嗎?
怎麽房間裏好像什麽都沒有。
拿什麽做的解毒劑。
“怎麽樣了?”乾一一個箭步從房間内沖出來。
溫黎将手上的東西遞給他,“溫水送服,一蓋。”
“謝謝你溫黎,太謝謝了!”
乾一拿着東西着急忙慌的跑回了房間内去給人喂藥。
“溫黎……”黎漓抓着溫黎的手。
還沒等開口,同樣的白色玻璃瓶就遞了過來。
“同樣的方法,給她先喂一蓋進去。”
黎漓揉了揉紅紅的眼眶,一下子跳起來,拿着瓶子将人給抱住了,“謝謝你溫黎!!”
小姑娘蹦跶着拿了瓶子跑出去了,人命關天,這兒時候也顧不上說太多話了。
清雅看了眼房間内的情況,“我到大廳去等你過來。”
女人踩着高跟鞋的聲音咚咚作響,轉身的動作利落迅速。
“老大。”夏宸從旁邊走過來,看着溫黎颔首。
“去吧。”
房間内,等候半天的男人起身,臉上沒有不耐煩的神情,步調緩慢的到了溫黎面前。
“忙完了?”
溫黎搖頭,毒是解開了。
可是正二八經的戲,才剛剛開始。
“還要多長時間?”傅禹修忽然開口。
“不清楚。”
傅禹修心下了然,對着身後的人叫了句,“斐然。”
“少爺。”
“去吧。”
聽了傅禹修的吩咐,斐然點頭轉身。
溫黎看着男人這波操作,盯着他看了半響。
“别小瞧你男人。”男人揉揉她的腦袋,“使勁折騰,有我呢。”
溫黎盯着他,這男人是會讀心術吧,什麽都能猜得到。
不過她還真的能借助一下這個男人的勢力,起碼,能借幾個人。
抱歉啊,今天有點忙隻有一更了,明天肯定雙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