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雙琴合奏曲,救了黎漓的面子,讓她不至于在自己二十歲生日這一天變成所有人的笑柄。
自然而然的也将那個與她合奏的女孩子推上了風口浪尖,不少人上前打探,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子是帝都哪家的千金。
時常遊走于這樣場合的人,卻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子。
蘇婧婧和溫黎将帶來的禮物遞給黎漓。
“這可是我的典藏版,要不是溫黎提的想法我可是不會拿出來的,便宜你了。”蘇婧婧敲敲眼前女孩子的腦袋。
被她這麽一說,黎漓起了好奇心,将包裹的禮物拆開,眼睜睜的看到了其中出現的一本漫畫。
保存的很好,外面的塑封都還沒拆開,封面最中間是漫畫的書的名字。
這本名爲女王的漫畫是漫畫大神蘇婧唯一兩部作品中的一部,這部作品是最爲暢銷的,可是也因爲一些緣故,這本漫畫沒有再重印發售。
這是初代版本的,也是最早的版本,未删減過的版本。
“啊!你爲什麽會有這個的。”黎漓抱着書跳起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喜悅。
席沫淺湊過去看了眼也跟着蹦跶起來,臉上滿是驚喜,“我們現在是不是湊齊了兩部了?”
上次在甯洲分别的時候溫黎送給她們倆的禮物就是蘇婧的漫畫,這下可好,蘇婧唯一發行過的兩部作品她們都湊齊了。
“這是最早版本的,當年發行的第一版,自然有很多未删減的内容,我想你們應該會很喜歡。”溫黎開口。
黎漓一把将溫黎抱住,“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啊溫黎,你今晚上幫了我的忙,又給我送了這麽珍貴的漫畫!”
“可是溫黎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歡漫畫的人啊,爲什麽會有這麽珍貴的典藏版和初版?”席沫淺提出問題。
溫黎看了眼旁邊昂首挺胸的蘇婧婧,這人這會兒已經準備好的了收下黎漓和溫黎的膝蓋了。
“這漫畫也是當年有人送我的,我也沒看過,放着也很占位置,送給喜歡的人是再合适不過的。”
“占位置!”兩人的視線都快把她射死了。
這可是典藏版的漫畫,居然說占位置,這是赤裸裸的諷刺她們。
溫黎輕笑,跟着提醒了一句,“蘇婧,蘇婧婧,一字之差。”
兩人很快反應過來,看看手上的書再看看一旁脖子伸的老長的蘇婧婧。
難不成……
“啊!!!”
兩人尖叫着抱住了蘇婧婧,她們一開始怎麽沒想到呢,這可是大神啊,在她們的領域漓妥妥的大神的存在。
蘇婧婧這樣子看上去也不像個畫漫畫的啊。
可人家就是暢銷之王你敢信。
蘇婧婧被兩人的沖擊力差點撲倒在地上,用力的控制住着力點讓自己站穩了。
幾人的動靜吸引了旁邊人的注意,雲笙看着抱在一起的姑娘,再看看到了自己身邊之後就沒怎麽說話的雲箫。
“剛才彈琴的,是哪家的千金?怎麽沒見過?”
能和黎漓配合的這麽好,應該和黎漓是認識了很長時間的,否則的話沒有這種契合度。
可是黎漓身邊的朋友最出名的好像也就是一個席沫淺,這兩個出了名的小霸王,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可沒見過這麽氣質冷清出塵絕豔的女孩子啊。
“不清楚,是她新認識的朋友。”雲箫臉上沒有過多表情。
雲笙挑眉,他這個弟弟從來話不多,但是該做的事情一件都不會少,每個靠近黎漓的人他都會查身份背景。
唯恐有什麽不懷好意的人把這隻兔子給騙走了。
如果雲箫都不認識的話,怕也是最近才出現的,或者她出現的地方連雲箫都不清楚。
蘇夢沂仔細的盯着溫黎打量,不知道爲什麽她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一樣,可就是說不上來。
“大嫂,你在看什麽呢?”雲箫看着嫂子毫不避諱的觀察動作發問。
蘇夢沂搖頭,“我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那個和黎漓一起彈琴的女孩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琴彈得應該不錯,這個級别的可能也參加過不少的比賽,應該和你有過幾面。”雲笙說了句。
蘇夢沂彈得一手好琴,在整個帝都都排得上名号,每年也會參加不少的比賽,曾經是帝都鋼琴大賽一等獎的獲得者。
也參加過不少洲際比賽,是小有名氣的琴者。
“不過她的琴的确彈得很好,如果說沒幾年的基本功是不可能彈成這樣的。”蘇夢沂誇了句。
雲箫看了眼蘇夢沂,再看看那邊的溫黎,蘇夢沂在鋼琴上是幾乎挑剔的,在她的眼中彈得好就是彈得好,不好就是不好。
所以能得到她誇獎的人可不多。
可想而知這小姑娘的水平如何了。
安娜站在遠處,被氣的半死的人很快整理好了情緒,如果這個女人連席墨染都能刮目相看,可想而知不是個善茬。
她也不是傻子,如果硬碰硬碰不過,就得換種方法了。
“淺淺,漓漓。”安娜叫了聲,邁着優雅的步子款款而來。
兩個好不容易見到偶像的小姑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心情搭理她。
安娜臉色未變,依舊挂着大方得體的笑容,再叫了聲,“漓漓。”
蘇婧婧拍拍兩人的腰示意她們回頭看,黎漓這才看到了走到自己旁邊的安娜。
“娜姐?”
“剛才的表演很完美,二十歲生日快樂。”
黎漓點頭,禮貌的接受了她的祝福。
安娜的視線落在蘇婧婧和溫黎的身上,這樣燈光潋滟富麗堂皇的地方,她看到這兩人就莫名的厭惡。
“今天下午的事情是個誤會,我不知道你們是漓漓和淺淺的朋友,多有冒犯。”安娜從路過的侍應生托盤裏取了兩杯酒遞過去。
蘇婧婧接過來,好笑的挑眉,這人想幹什麽。
“這杯酒就當作是賠罪了,還請你們多多擔待。”
這道歉的手法遊刃有餘,酒杯是遞過來了,可如同敷衍一般的态度,眼中沒有誠意。
溫黎看了眼,往後退了一步,顯然不想搭理她。
蘇婧婧手裏的杯子同她輕碰,“哪裏的話,既然是誤會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安娜飲盡杯中酒,往門口看了眼,指腹撚過杯沿。
再擡頭果然看到了門口急匆匆出現的男人。
黎遠志這邊忙着招待賓客,剛轉身打算過來看看黎漓的情況,卻被從大門口跑進來的男人擋住。
“黎總!”男人聲音急促,“黎總我的女兒不見了,麻煩您幫我找找好不好!!”
黎遠志被男人這麽一扯他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您好,請問您是?”
男人急匆匆的介紹自己,“我是念偉,我的女兒不見了。”
黎遠志旁邊的助理上前提醒了一句,“是念氏的總裁,念月小姐是二小姐的同學,所以這次在邀請名單上。”
整個大廳裏的人那個不是忙着巴結忙着生意的,平白無故的跑出來這麽一個人說自己女兒不見了。
黎遠志雖然有些懵,但也還是笑着開口。
“你先别着急,到處都找過了嗎?”
念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點頭,“我都找了,就是沒找到。”
黎遠志擡手示意助手往外去吩咐保镖尋找,整個别墅的占地面積也不小,一個人找肯定是要花很長時間的,怕是念偉自己一個人找不到。
“别着急,也許是在外面小花園裏,總歸在這别墅裏,這麽多人看着,總不能丢了。”
整個宴會廳裏的人怕是也第一次碰上有人在晚宴上找不到人了找到主人家的。
還真是活久見第一次啊。
助理那邊很快有了回信,沒看到念月。
一聽到這話念偉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她跟我一起過來的,現在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他想沖着黎遠志大吼大叫,可是卻沒那個膽子。
這麽多人看着,黎遠志臉上依舊保持了得體的笑容,“一個大活人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的,你問問,也許是提前回去了呢?”
念偉搖頭,忽然扯着嗓子喊起來,“我在外面碰到兩個人,她們說我女兒是被人帶走了!被人帶走的!!”
他的聲音吸引了四周的所有人,人們投來好奇眼光的同時也踱步往這邊走。
“那是誰啊?”席沫淺眯眼。
怎麽看上去有點眼熟的樣子。
“我不知道,過去看看?”黎漓繞過擋在前面的人去到了黎遠志身邊。
“二叔,這是怎麽了?”
黎遠志如同得了個救星一樣,“這是你同學念月的父親,他剛剛說念月不見了。”
“念月?”黎漓腦袋裏有點懵,她怎麽不太記得自己有個叫念月的同學啊。
席沫淺湊到她身邊開口,“就是那個不喜歡撞衫的奇葩,我們之前還說過她呢,你忘記了?”
這兩人高中是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級,所以同學自然也是同一批。
“您說念月不見了?”黎漓奇怪,“整棟别墅都找過了嗎?會不會在樓上休息?”
念偉搖頭,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席沫淺和黎漓身後的溫黎和蘇婧婧,“她們說我的女兒是被人帶走了!”
這句話這麽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愣,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被人帶走了。
“麻煩您的話說的清楚一點,這孩子是被誰帶走了?”黎遠志開口。
念偉擡手指着溫黎,“就是被她的人帶走的!”
毫不避諱的指認也讓蘇婧婧皺眉,這半天了,就有人跑出來要人了,時間段掐的挺準的啊,不早不晚,正好在溫黎陪着黎漓上台之後。
而且擡手的動作絲毫沒有猶豫的,目标直指溫黎和蘇婧婧,估計是覺得時機到了吧。
“這話您可不能亂說。”黎漓看着念偉,“溫黎是我黎家的貴客,不是什麽樣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誣陷的。”
念偉兩腳在地上輕跺,堅定無比的說,“我敢肯定,就是她害了我女兒!”
這樣中氣十足又自信至極的指控完全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個剛剛還陪着黎漓在台上大放異彩的女孩子,還沒等捂熱乎了就被人指控,這算是怎麽回事。
“你把我女兒交出來,把我女兒還給我!”念偉說着已經快要沖過去了。
一旁等候的幾人看了眼,蘇夢沂看看念偉,再看看沒有正眼瞧他一眼的溫黎。
如果女兒真的失蹤了,這會兒應該是趕緊找人才對。
可是這父親卻直接到了大廳裏花時間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指責溫黎,神情冷淡,也半點沒有對女兒的緊張。
“這個叔叔,你能不能說的準确一點,我們可一直都在這裏,你要說我們把你女兒給弄走了,也得有證據啊。”蘇婧婧無語。
剛才的确是讓夏宸把人給丢出去了,可是也不至于丢進海裏去了。
夏宸雖然在很多人情世故方面差一點,可是服從命令方面是絕對的,溫黎讓他用沙子把人給活埋了,他就絕對不會偷懶槍斃的,這是夏宸的優點。
所以溫黎沒說要動手,夏宸是不可能動手的。
就是丢出别墅,又不是丢回帝都了,這念月就算是隻有一隻腳也早該蹦跶着回來了。
這麽想着她回頭看了眼溫黎,難不成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你還敢狡辯,我剛剛已經問過了月月的同學,她們都說了剛才是你們和月月起了沖突,讓人把我女兒給帶出去了!”念偉恨不得要大喊出聲。
黎遠志擡手吩咐助理,很快念月的所有同學都被召集起來了。
幾人重新站在一起,也都是剛才見到了念月和溫黎沖突的人。
原本她們就奇怪,爲什麽溫黎偏偏要把念月給扔出去,可是半天了找不到人,甚至也沒有她自己回了帝都的消息。
她們都有理由猜測,這人是不是被這個女人給害了。
“剛才月月和她在院子裏吵了一架,之後就被她身邊的男孩子帶走了。”其中一個同學上前指證。
席沫淺上前,“嚴凝,你可别看錯了啊,這話可不能亂說。”
“對,這話可不能亂說。”旁邊的人勸了句。
“我沒有亂說,這是事實,月月和她吵架得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她身上的衣服和月月穿的一樣。”嚴凝再次說了句。
念偉上前,“你确定女兒是被她身邊的人給帶走了?”
幾名同學都點頭,在花園裏她們都是親眼見到的。
黎遠志臉色未變,氣息平穩,“那你們當時爲什麽不喊人?”
眼睜睜的看着同學被趕走。
幾人面面相觑,她們也害怕被溫黎給扔出去啊,再說了,大家能來參加黎家的晚宴已經是多年的福氣了。
要是真的碰壞了黎漓生日的氛圍,不光是她們,也還會連累自己的家族上黑名單。
這樣的事情孰輕孰重,她們也能區分。
兩名保镖急匆匆的從門口走進來,将找到的東西遞到黎遠志的面前,“這是在海岸礁石旁邊找到的。”
那是一隻淺白色的高跟鞋,幾名同學都認出來了,這是念月今晚上穿的鞋子啊。
“沒找到人?”黎遠志看着鞋子,眉頭緊蹙。
保镖搖頭,卻有些爲難的說,“不過那裏有灘血迹。”
這話一出來,整個大廳内的人都驚訝出聲,這是怎麽回事。
衆人的目光都往蘇婧婧和溫黎的身上聚焦過去了。
“這可糟糕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去哪裏了,這裏可是海邊啊。”一旁站着的安娜不輕不重的說了句。
像是在提醒衆人,這是海邊。
很多人臉色變了變,看向溫黎和蘇婧婧的眼神也不太對了,她們不會直接把人給丢海裏去了吧。
這未免也太殘忍了。
“黎總,我女兒是在黎家出的事情,你不能不給我一個公道的!”念偉轉過來義憤填膺的和黎遠志說。
溫黎被他這麽大的聲音吵得頭疼,蘇婧婧往後退到她身邊。
“夏宸哪兒去了,他再不出來我有種那念月被我弄死的感覺。”蘇婧婧湊到溫黎耳邊開口。
“再等等。”溫黎回了句。
事情反轉的也太厲害了,席沫淺和黎漓對視一眼,她們在甯洲是親眼見過溫黎和夏宸動手的。
兩人都不是普通人,難道是剛才念月和溫黎吵完架之後對念月下了黑手。
黎遠志也隻能安撫賓客,“各位,這樣的事情想必是誤會,我們先等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後再說。”
不能憑借一隻鞋子就斷定人已經死了。
“這還需要什麽證據嗎?!是她殺了我的女兒!”念偉悲痛的看着溫黎,“沒想到,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小姑娘,居然這麽狠。”
“還沒找到你女兒的屍首,你怎麽就确認了你的女兒已經遇害了?”溫黎淡淡然瞥了他一眼。
念偉被這句話噎住,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甯沐漳從樓上下來,慢條斯理的走到了溫黎面前。
“真是熱鬧啊,不過你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敢在黎家撒野,未免太過猖狂了些。”甯沐漳低頭看着沙發上的人。
從溫黎的角度,分明能看到他臉上張狂的笑容。
“溫黎是我的客人,她不會做那樣的事情。”黎黎走過來,擋住了甯沐漳看向溫黎的眼神。
甯沐漳擡手拍拍黎漓的肩膀,語調柔和,“你還小,不知道世間險惡,有些人可不象外表看上去的那麽無害,你被人騙了。”
黎漓甩開他的手,十分堅定,“溫黎怎麽可能殺人,她不會!”
“真的在氣頭上了,可不會有什麽理智的。”甯沐漳十分有興緻的和黎漓辯駁,不氣也不惱。
“再說了,你能知道市井混混的想法嗎?”
甯沐漳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看向了溫黎,“我聽說,這位溫黎小姐,可是地下世界混迹的人。”
在場的人大多都看明白了,難怪沒在帝都任何晚宴上見過她。
搞了半天是個沒背景見不得光的市井混混,在帝都,很多人将混迹于街頭黑市的人稱爲上不了台面的人。
溫黎現在就被自動歸類進了那些見不得台面的人裏面。
“你胡說!她才不是混混!”黎漓沖着甯沐漳吼了聲。
黎遠志走過來拉着她想要将人給帶走,“漓漓你先過去,這事兒我來處理。”
“不行。”黎漓掙脫二叔的手,“溫黎是我邀請來的客人,誰都别想欺負她!”
剛走到旋轉樓梯前的老太太将這話聽的一清二楚,她低頭,看着樓下将溫黎護在身後的孫女兒,眼神堅定的可怕。
她虛浮一下,差點又倒下去了。
“老太太!”瑞秋急忙扶着。
“我沒事。”黎琅華扶着額頭,再看看樓下的孫女,她頭疼的更加厲害了。
“我們先下去吧。”
瑞秋扶着她作勢就要往下而去。
黎琅華步子未動,擡手制止她的動作,“不用了,我們在這兒待着。”
她要看看,這個溫黎在黎漓的心裏分量多重。
黎遠志被人吵得頭疼,對着黎若冰使了個顔色,黎若冰上前一步,帶着保镖就要強行将黎漓給拖走。
席沫淺沖到樓上想去找席墨染救場,可是連續撥了兩個電話之後被告知,席墨染二十分鍾之前黎漓表演完才剛剛離開。
這不是要出大事兒了嗎。
甯沐漳看着眼前熱鬧的場面,低頭湊到溫黎面前。
“知道絕望的滋味嗎?無枝可依,成爲衆矢之的的時候,你所攀附的靠山卻不在你身邊,是不是覺得這個時候絕望極了?”
溫黎輕笑,現在已經可以确定,這一晚上給她使絆子的人是誰了。
“你現在如果求我,我還能幫你一把,哪怕少主在這裏,殺人的罪,也不是那麽好清白的。”甯沐漳語氣中滿是得意。
哪怕溫黎是黎漓的客人,這是黎家,黎漓這個大小姐也不得不顧及黎家的面子。
最終還是一樣的會被處置。
她不過是一個孤女,隻身一人來到帝都,沒了傅禹修,還能翻起什麽滔天的巨浪。
還不是一樣的任人揉捏。
“倒是挺難爲你的,特地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來跟我過不去。”溫黎雙眼危險的眯起。
甯沐漳直起身體,“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情而已,你好好想想,要不要求我……”
蘇婧婧明了,也知道了甯沐漳打的什麽如意算盤,那個叫念月的,估計已經兇多吉少了。
存稿存到現在啥也沒有,啥也不是,我真的太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