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東邊臨海海灘。
素來一片安靜的地方,今天入了夜卻十分的熱鬧,沿途公路上分别安裝了引路路标和燈光,每個路口都安排了人值守負責指路。
一輛輛價格昂貴的跑車座駕從帝都市中心往臨海而去,一路上的車燈都照亮了周邊範圍,從上空俯瞰格外的隆重。
晚上八點晚宴正式開始,陸陸續續的人也都該過來了。
黎家臨海别墅原本當初就是仿照度假酒店而建的,一共四層,從院落到泳池,占地面積巨大,也花了心思籌建。
黎家也不是普通人家,隻要舍得将錢砸下去了,要什麽樣的風格也就有了。
這别墅建的早,是黎琅華的父親建的,當年就是爲了專門接待黎家的客人,後來帝都逐漸發展起來,各式各樣的酒店也都建蓋起來了。
這地方距離帝都的位置也不近,慢慢的也就變成了黎家人度假的時候才會過來的地方。
整棟别墅一共有四十個房間,整個園區内的花園和泳池,所有的設計都是由當年帝都最出名的建築設計師構圖建造的。
無論是放在現在也還是沒有一點過時,這些年也陸陸續續的重新裝修打理,别的不說,光是院子裏的陳設,放眼望去在整個帝都都是數一數二的。
一輛輛車子在大門口停下,侍應生上前将車門拉開,車上的人下來之後司機将車子開入了停車場。
整棟樓燈火通明,照亮了方圓幾裏的範圍,院子裏不斷進入的人身份一個比一個更高,地位一個比一個高。
今晚上黎琅華穿了身暗紫色的旗袍,腳上配了雙同色系的高跟鞋,染黑的卷發做成了發髻,鑽石發卡固定在腦後。
雖然已經年近七十,可是老太太臉上容光煥發,皮膚緊緻,這些年的保養也十分有成效,這會兒在燈光下看上去和四十多的人差不多。
黎若冰穿了套湖藍色的長裙,下午陪着老太太做了一下午的美容,造型師也配合這位大小姐的氣質給做了匹配的造型,這麽乍一看和老太太還有點像。
“若冰啊,你上去看看漓漓好了沒有,這孩子總是磨磨蹭蹭的。”黎琅華安排身邊的孫女兒。
“我剛剛已經安排人過去了,您不用擔心。”黎若冰開口。
這會兒人來人往的,她得陪在老太太身邊才行。
“黎老太太。”進門的人上前先和黎琅華打招呼。
黎琅華笑着和對方說話,“穆總,好久不見了……”
大廳裏,燈光潋滟,杯觥交錯,專門邀請的知名鋼琴家指尖流暢的在琴鍵上按動,悠揚的音樂聲傾瀉而出。
黎遠志忙着招呼生意上的夥伴,今天他也穿的特别精神,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戴的眼鏡也重新換了個款式。
“黎總,怎麽今天這場合您也沒帶個女伴什麽的過來,這麽多年了也還是孑然一身啊。”他對面的男人拿着酒杯同他相碰。
黎遠志溫和的笑着,“我這樣的性子,是不讨女人喜歡的,一點不像蘇總那麽的招女人喜愛啊。”
“黎總這話說的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旁邊的男人笑了笑,“黎總這些年忙着打理生意,自然是沒時間考慮私人問題的,這點我們大家都學着點。”
誰不知道這些年黎遠志幫着黎家也算是兢兢業業,雖然黎琅華穩坐家主之位,但是黎遠志二十五歲進黎氏工作,這麽多年對黎家貢獻巨大。
今晚上黎漓的生日不少人私底下都猜測老太太鋪開這麽大的場面,是不是想讓黎漓做下一個鐵娘子,繼承黎家家主之位。
可是這黎遠志好像一點也沒有在乎的意思。
依舊遊刃有餘的遊走于賓客之中,接待有序,大方穩重,絲毫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意思。
黎若冰陪着老太太在門口招待賓客,剛擡頭就看到了從銀色跑車上下來的甯沐漳。
他一身銀色西裝,口袋了放了塊折疊的灰色方巾。
一輛黑色的車子緊跟着停在他旁邊的位置,上面下來的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神采奕奕,模樣和甯沐漳五分像。
而挽着他手臂的女人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女人穿了條及其性感的黑色禮服,領口的位置開到最大,整個後背也都裸露着。
甯沐漳看了眼父親身邊的女人,眼中厭惡盡顯。
“黎老太太。”甯業清帶着女伴走過去。
黎若冰看到随之而來的甯沐漳,指尖有些顫抖,那天晚上陷入迷醉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導緻她現在看到甯沐漳還是會想起那件事情,渾身也是止不住的顫抖。
“您的身體還硬朗啊。”甯業清同黎琅華寒暄了兩句。
“再硬朗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黎琅華說着看向了甯沐漳,“怎麽沐漳這次沒帶未婚妻過來?”
甯沐漳禮貌颔首,“她有些事情出國了,目前不在帝都。”
“看樣子是好事将近了。”黎琅華笑聲爽朗。
“既然是漓漓的生日,那這孩子去哪兒了?”甯業清說着往大廳裏看了眼。
整個大廳也沒見到黎漓。
“說是要給大家表演個才藝,這會兒還在上面準備呢,你們先進去吧。”黎琅華開口。
甯業清進門的時手掌都還在女伴的腰上肆意揉捏,黎琅華眸中有些涼意。
甯家家主甯業清私生活混亂,身邊女人不斷,這麽多年都是如此,甯沐漳的母親去世之後甯業清就沒有再娶。
可是身邊卻從來沒有斷過女人,頂着這個身份,自然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是能得到的,各種明星模特,年齡是一個比一個小,模樣是一個比一個生的嬌俏。
注意到黎若冰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怎麽了?”
“沒事。”
黎若冰擺擺手,不知道爲什麽,自從上次之後她每次看到甯沐漳,都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總感覺他和從前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不太一樣。
好像是臉上套了面具,看不清楚暗地裏的模樣。
二樓,黎漓的休息室内。
席沫淺和黎漓并排而坐,這會兒她已經做好了所有的裝扮,兩人身上穿的禮服都十分類似。
黎漓身上這條裙子是半蓬松的公主裙,爲了生日這天,黎家特地提前了一個月從最頂級的奢侈品牌量身定制。
兩個姑娘并排坐着,席沫淺打了個呵欠往後仰,明明以往黎漓的生日晚會都挺好玩的。
不會有這麽多的長輩陪着,都是同齡的年輕人,她們想怎麽瘋都不會有人說的,這次可倒好,整個帝都數得上名号的人這次可都來了。
“我爸媽是出國旅行去了,不然這次也得過來。”席沫淺兩手撐着下巴哼了聲。
“你說我奶奶到底想幹什麽?”黎漓頭都大了。
她以前的生日晚宴可從來都沒這麽大陣仗的時候了,這次的晚宴可都快趕上黎家年會的時候了。
席沫淺看看黎漓,像是在确認什麽事情一樣,“我問你啊,你奶奶沒有跟你說過要把黎家交給你嗎?”
這是這兩天最熱的新聞,雖然在家裏她沒聽到大哥提起過,可是外面風風雨雨的。
“你想什麽呢,我二叔還在呢,再不濟也還有姐姐,怎麽可能讓我成爲黎家家主。”
在這方面,黎漓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不對啊,你現在這晚宴的規格,都快趕上你結婚了,你确定沒問題?”
黎漓耷拉着腦袋用鼻孔出氣哼了聲,算是對她的回應。
她要是能想得通也就不會這麽糾結了,總之現在下面這麽多人等着,她想想就覺得害怕。
“我一會兒下去幫你看看溫黎過來了沒有。”席沫淺從沙發上起身,“你還是多練習一會兒吧,待會兒上台表演可别出錯了。”
席沫淺離開房間之後,黎漓起身到了身後放置的豎琴旁邊坐好。
她指尖撥動琴弦,發出輕微的聲音之後起身。
一樓門口,帶有雲字車牌的車子停下來,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身材高挑,男人身上是灰藍色的西裝,領帶的顔色正好和身邊的女人裙子顔色相配。
男人先下車之後扶着女人從車上下來,低頭給她整理裙擺,動作認真。
兩人交握的手掌上戴着同款的戒指,一看就知道是夫妻。
黎若冰看到出現的兩人,站在老太太身邊提醒,“雲家來人了。”
兩人便是四大家族之一,雲家家主雲笙和他的妻子蘇夢沂。
雲笙的長相要偏硬朗一些,五官的線條流暢,烏黑深邃的雙眸,斜飛冷峻的劍眉,透着三十歲成熟男人的獨特韻味。
蘇夢沂在丈夫旁邊要顯得較小一些,黑亮的頭發束在耳後,肌膚白皙個子高挑,五官大氣輕靈,乍一看跟從哪個模特公司走出來的模特似的。
半點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兩人攜手而來,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寒暄打招呼。
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後,黎琅華提出問題,“怎麽沒見到雲箫呢?”
雲笙同妻子對視一眼,兩人輕笑。
“雲箫這段時間可忙了,不過他應該過來也是和漓漓聯絡的,哪裏會和我們一起過來。”蘇夢沂臉上的笑意未止。
這說話的語氣也透着打趣。
“這樣啊,那我一會兒得去問問漓漓,讓她别怠慢了雲箫。”
該來的人來的也差不多了,黎琅華心滿意足的被黎若冰給扶着回了大廳裏。
蘇夢沂湊到丈夫身邊,小聲問了句,“老太太看上去很關心雲箫啊。”
上次在飯店碰到了,黎琅華還拉着她問了不少雲箫的事情,這不是擺明了要把雲箫變成孫女婿了。
“别想太多,未來的事情會如何還未可知。”雲笙扶着妻子站穩了,“你這腳上的鞋子跟你說了别買那麽高的,一會兒腳疼了可别纏着我說疼。”
蘇夢沂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答了句,“知道了。”
整個大廳裏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各家派出來的人身份地位也都不低,像是四大家族這樣的人家,家主都是到位的。
甯沐漳站在雕刻精細的羅馬柱邊上,握着酒杯環顧四周,像是在從人群中尋找什麽。
很快看到了在門口出現的三人,眼睛捕捉到了最中間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他手裏擡高,将杯子裏的酒都吞下去了。
“我們看上去沒遲到啊,就是來的晚了點。”夏宸看着人頭攢動的大廳内開口。
出門的時候不太認識路,所以來的晚了些。
怎麽這會兒人這麽多了呢。
蘇婧婧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大廳内懸浮的粉藍色,往上看整個房頂都挂滿了粉藍色的氣球,往下彩帶和安排的各類布偶顔色齊全。
難怪從大門口開始到院子裏,所有的噴泉顔色都是如夢似幻的,最中間放置的也是水晶雕刻的天鵝和人魚公主。
“黎家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這黎漓當真是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孩子。”蘇婧婧感歎。
這樣的晚宴現場已經足夠彰顯黎漓在整個黎家的受寵程度,來的賓客都是帝都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場都能夠布置的這麽如夢似幻。
這樣的布置,正了八經的是每個女孩子心裏的夢。
席沫淺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三人,她蹦蹦跳跳的跑過去,喊出溫黎名字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清脆。
“今天穿的很漂亮啊。”蘇婧婧誇了句。
席沫淺不太好意思的點頭,再看向溫黎的眼中多了些驚豔。
“我早就知道溫黎長的美,可是沒想到她穿了裙子會這麽好看啊。”席沫淺眼中發亮。
這樣的溫黎未免也太好看了,從見到她第一面開始這人總是一身的休閑裝,戴着帽子,帽檐擋了半邊臉,再出色的容貌也都埋沒在這身衣服裏了。
現在換了那些混淆視線的衣服,簡直不要太美了。
“你穿的也挺好看的。”溫黎回了她一句。
席沫淺捂着臉害羞的轉動腦袋,被溫黎這麽誇獎她還挺害羞的。
“你們先跟我進來吧,一會兒黎漓就下來了,她還有個才藝表演呢。”席沫淺帶着他們往大廳裏去。
“她還會才藝表演啊。”蘇婧婧起了好奇心,“是上去幹什麽,畫漫畫?”
溫黎少有的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漓漓學了十年的豎琴,師從名家,彈得也很不錯,一會兒她就要表演豎琴曲。”
溫黎挑眉,沒想到黎漓那樣的性子,居然會彈豎琴。
“豎琴,還挺厲害的。”蘇婧婧驚訝。
豎琴在所有的樂器裏算的上是很特殊的存在,具有豐富的内涵和優美的音質,很多城市的普及程度也不是很高,光是豎琴本身價格昂貴不算,普通人家就算有實力讓孩子去學,也未必請得到好老師。
“那是當然了,黎漓除了會豎琴之外,還會拉小提琴,不過她豎琴學的是最好的。”席沫淺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驕傲。
她們這樣家庭長大的孩子,從小除了要學習各類的禮儀,起碼的藝術素養也是要有的。
席沫淺小時候再如何靜不下來也被家裏逼着練了幾年的小提琴,也還是在黎漓陪着她的情況下才練的時間長了點。
“看樣子也不光光隻是被寵着長大的了,該會的東西也都會了。”溫黎輕笑。
席沫淺看着三人,笑嘻嘻的接着說,“漓漓畫的一手好油畫,當年可是以專業第一名的好成績考入的帝都大學呢。”
雖然後面休學了,這幾年都沒去學校,可是當初考試的時候黎漓十七歲,如果沒休學現在也大三了。
席沫淺從來都承認黎漓比自己要更加厲害的,很多事情不是她做不好,隻是她不想做而已。
“挺厲害啊,看樣子黎家也花心思培養了。”蘇婧婧輕笑。
如果黎老太太真的有将家主之位傳給黎漓的消息,怎麽可能會不好好的培養,肯定也是花了時間心思的。
不過這人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席沫淺帶着幾人找了個好位置坐下來等着,還熱情體貼的将果酒遞給三人。
溫黎眼皮子微擡,看着對面的席沫淺,“你不去招呼其他人嗎?”
這小丫頭從他們進門開始就一直陪着沒走開過。
“不用啊,這也不是我家的場子,我也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席沫淺哼了聲。
這兒來的人都非富即貴,和她也不是一個階段的,很多帶了家裏和黎漓同齡的女兒兒子過來的,也都利落的開始了應酬。
但是她讨厭那些人虛與委蛇的樣子,素來都是不打理的。
“那我們就坐在這裏等着了?”蘇婧婧哼了聲。
溫黎将席沫淺遞過來的果酒放在一旁,“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安靜的等着就行了。”
等着黎漓下樓表演,将禮物交到她的手上,今晚上這事兒也就辦完了。
“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去啊。”蘇婧婧支着下巴,她看了一晚上,也沒找到幾個長相是在她的審美點上的。
這種晚宴要是找不到模樣帥氣的小哥哥的話,來了也跟沒來一樣。
“哥哥。”席沫淺眼前一亮,蹦跶着往門口過去了。
席墨染進門的時候身邊跟了一個女人,身穿豔紅色的禮服的緊身禮服,緊身的設計将女人凹凸有緻的身材展露無遺,紅色也襯托的女人膚色白皙。
她身邊的席墨染高大帥氣,星眸燦爛,面容俊朗,風光霁月。
兩人看上去匹配的很,十分惹眼的是女人手腕上纏了一圈的繃帶。
“哥哥。”席沫淺蹦跶到席墨染面前,拉着哥哥的手笑得燦爛。
“今天有沒有闖禍?”席墨染看着自家妹妹。
席沫淺拍着胸脯保證,“沒有,我今天可乖了,一直都在幫漓漓的忙呢。”
席墨染也知道妹妹的性子,很多時候不着調是一點,可是這樣的場合總不會闖禍。
“淺淺。”安娜親熱的叫了聲。
席沫淺沖着她笑了笑,“安娜姐姐你也過來了。”
很快小姑娘的視線落在了安娜手腕上纏着的紗布上,“你受傷了?”
席沫淺拉着她的手腕仔細觀察,纏了厚厚的一層,看上去好像傷的很嚴重似的。
“沒事,一點小傷。”
安娜眼睛掃過剛才席沫淺來的方向,她眼中一暗,那三個人可真是眼熟,還真是冤家路窄,那三人居然是黎家的客人。
“今晚這場合不同,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還都沒等席墨染說出來,席沫淺闆着小臉認真的說,“不許耍脾氣,不許發火,做什麽事情需要和你報備,無論什麽都要顧全大局。”
這些話在她出門之前席墨染就吩咐了無數次了。
今晚上黎漓二十歲生日,黎家弄出這麽大的排場,可不是開玩笑的。
“哥哥你放心吧,哪怕今晚上有人把腳踢在我臉上我都不會還手的,今天可是漓漓的生日呢。”席沫淺眼中燃了熊熊烈火。
席墨染手指敲在她額頭上,“讓你懂事一些,不是讓你任人欺負了。”
說完這話席墨染看了眼遠處的溫黎,“不過你跟着她,是不會出事的。”
傅禹修的這個小祖宗比任何人都能保持理智,雖然是同樣的年齡,可是十個黎漓和席沫淺都比不過一個溫黎。
一整個晚上都有溫黎陪着,也不用擔心什麽。
“淺淺,那是你的朋友嗎?”安娜說着看向了三人。
落在蘇婧婧身上的視線明顯的更加冰冷了,蘇婧婧喝着酒的動作一頓。
幹他們這行的感官總是十分敏銳,蘇婧婧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道不懷好意的視線的來處。
“蘇姐,那個鬥雞一樣的女人爲什麽一直盯着你啊,我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剝了。”
夏宸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今天在商廈裏碰上的女人。
“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有病。”蘇婧婧哼了聲。
估計是今天想用席墨染來壓她們沒能壓成功,現在席墨染本人來到了,要秋後算賬了。
這種沒本事的女人,隻會借助男人力量的女人,最會仗勢欺人。
“看樣子今晚上很熱鬧了。”溫黎視線放遠。
很快也在對面看見了正盯着她不放的甯沐漳,注意到她投過來的視線。
甯沐漳唇角挂着詭異的笑容,擡起的酒杯對着溫黎的方向舉高,做出碰杯的姿勢……
昨天袁隆平爺爺逝世了,這個讓我們吃飽的老人,是我認爲的活着的曆史,中國肝髒外科之父吳孟超爺爺也在同一天逝世,看到消息難過了一天,國士無雙,風骨長存,希望兩位老人一路走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