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地帶。
整個商業圈都是一片繁榮的景象,這裏沒有休息日和工作日的區分,二十層的商廈裏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各類洲際大牌都在這裏駐店,哪怕生意最次的時候每個月的流水也沒有低于百萬的。
往來的除了年輕人之外更多的是上班族,甚至還能夠碰得上娛樂圈内的頂流明星拎着手提袋在這裏逛街。
帝都作爲整個G國的政治經濟中心,是最早開發的地方之一,多年創造的GDP在國内名列前茅,越來越多人口的湧入給這座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也相應炒高了房價地價。
寸土寸金的地方滋生的自然也是身價不菲的富一代富二代,能夠到這地方來逛街的顯然不是一般人。
天色剛剛昏暗下去,這兒的所有燈光都亮了起來,霓虹燈照射之下帶着城市人紙醉金迷的欲望。
溫黎被三人纏着帶到市中心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鍾了,從傳統藥學大賽現場過來市中心商場的路程也不算遠。
那地方也提供餐食,不過蘇婧婧吵着要到帝都最好吃的餐廳嘗嘗味道,溫黎和夏宸從到了帝都還沒好好的出門吃過一頓飯。
大多都是在家裏點的外賣,或者是幾人親自下廚做的。
“這頓算是給你們接風洗塵了啊,到時候可别說我沒出血款待你們。”蘇婧婧帶着幾人進了餐廳。
“挺不錯的啊。”陸之洲倒是挺滿意的。
這地方環境還是挺不錯的,畢竟是面向高檔人士的消費,整個店的裝潢也是頂級的,做料理的食材都是當天淩晨從原産地直接送過來最新鮮的。
味道自然是沒得說,不過價格也是昂貴極了。
“幾位這邊請。”侍應生領着幾人往位置過去。
餐廳的位置在商業圈大廈的十五層,全玻璃代替了牆壁,視野開闊,看得到遠處浮動的燈影和車水馬龍的大街。
“喲,這地方看上去還不錯啊。”陸之洲站在落地窗前眺望了遠處的風景。
這裏能夠看到商業圈周圍的夜景,美輪美奂的迷人眼睛,很多年輕的情侶喜歡到這地方來用餐,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想必也是因爲這個。
能夠享受到絕佳的服務,看到絕美的夜景,不少人心向往之的地方。
除了價格貴了一些之外,其餘的沒什麽毛病。
“那是,也不看看誰挑的地方,想吃什麽随便點啊。”蘇婧婧大手一揮十分慷慨。
溫黎翻了兩下菜單之後放在桌上,“你們點吧,我吃什麽都行。”
陸之洲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爲她服務的機會,大刀闊斧的就把兩人的餐點給點好了。
而且點出來的餐食也都是溫黎喜歡的口味。
侍應生接過菜單退下,這餐廳桌子和桌子之間的距離相隔的還是挺遠的,這會兒餐廳半數的桌子都坐了客人,
爲了保證這裏的人都有一個安靜的舒适的用餐環境,整個餐廳每天嚴格的控制接待的人數。
保證環境不會因爲人數的變多而喧鬧,也能夠一定程度上提升服務質量,避免人多而出現手忙腳亂的情況。
服務生先給他們這桌上了個聖代,上面放了藍莓果醬和藍莓點綴。
溫黎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聖代,再看看已經湊過來的陸之洲。
“嘗嘗,這可是他們的主打推薦,等着上菜的時候你也吃點甜的,算是讓心情舒暢一下。”
溫黎手指碰了碰旁邊的勺子,“你這是在開導我?”
三人面對面的笑了笑,都沒說話。
今天他們到了現場才知道,原來在藥學界溫黎的師傅靳芫華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
被自己的毒藥毒死,仿佛在整個藥學界就是十惡不赦的,遭人唾棄的。
蘇婧婧和溫黎在同一個小鎮生活過,她明白靳芫華對于溫黎來說意味着什麽。
如果不是靳芫華一直都沒有放棄這個小姑娘,恐怕也就沒有今天的溫黎,在溫黎的心裏,靳芫華的地位很高。
看着自己尊重在乎的人被那些人這麽羞辱,溫黎心裏肯定不好受。
“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你也不用太在意,和那樣的人置氣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陸之洲勸了句。
溫黎拿着勺子挖了口冰淇淩,“比賽還沒開始,說什麽都還尚早。”
蘇婧婧和夏宸對視一眼,溫黎着怕是,要秋後算賬了。
從來她這個人對那些流言蜚語就不是很在乎,這要是換做旁人給她的白眼,她是不屑搭理的。
可是這次不同,事關靳家。
夏宸默默的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但願這次老大别太兇殘了。
“白家辦的比賽排面挺足的,剛開場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各家都有一定的報道。”蘇婧婧翻着手機上最新的新聞。
作爲帝都年度最受關注的事件之一,傳媒媒體可是給足了面子,參加比賽的各家都做了詳細介紹,連同弟子的出身背景也一同介紹了。
其實大部分世家的出色弟子都是各自的繼承人,隻有少部分的人家是因爲繼承人另謀他業或者是才能平庸才選了出色的弟子派出來參比賽。
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出身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黎家,黎若冰。
年少十五歲拜入顧家門下,迄今爲止學藝九年,在顧家也是首席大弟子了。
其次的便是挑釁的姜偉了。
這些都算是出身頂尖的孩子,也都是能引起不小轟動的。
“我看了這次比賽參賽人數,一共二十八位,平均年齡在三十歲,其中年齡最小的二十歲。”蘇婧婧有模有樣的念着新聞上出現的字眼,“這二十歲的說的就是你吧。”
溫黎掃了眼她遞過來的手機,着重突出寫的人家都是接受過采訪的。
他們一開完會就直接從裏面沖出來了,誰叫都沒停下,自然人家想寫也沒有素材。
“哎哎,這還有一條,繼二十年前靳芫華參加比賽之後,時隔二十年,靳家門徒再現帝都。”
陸之洲眉頭都皺到一起了,“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标題。”
聽着那麽别扭呢。
蘇婧婧收了手機,提醒了溫黎一件事情。
“這兩天黎家好像在調查你。“
溫黎捧着吃了一半的聖代杯子,這才将注意力轉到了蘇婧婧身上,“黎家?”
“是黎漓家?”夏宸跟着問了句。
蘇婧婧點頭,“還特地安排了人去甯洲,估摸着三五天也就能收到回信了。“
溫黎早些年整理Evans系統的時候做了一套程序,關聯了所有的情報網,隻要各機構凡是輸入她名字的,信息都會自動反饋到蘇婧婧這裏。
這段時間,她受到的反饋挺多的,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黎家。
“黎家調查你做什麽,你這剛來帝都就得罪了黎家?”陸之洲也起了好奇心。
溫黎倒是不覺得奇怪,滿不在乎的說,“很正常,如果換做你們是黎家的人,有個黎漓那樣的家人,她身邊出現的任何人你們估計都想查的一清二楚。”
就黎漓那個任性的樣子,被照顧的無憂無慮,黎家肯定是格外注意的。
“也是,那丫頭看上去傻乎乎的還不懂事,要是換做我女兒我也嚴防死守。”蘇婧婧點頭。
“所以黎家調查老大就是爲了知道老大是不是别有用心刻意靠近黎漓的。”夏宸說了句。
“黎家家主,是叫黎琅華吧。”溫黎忽然問了聲。
蘇婧婧想了想點頭,“對,這黎琅華是黎家獨女,從父親那裏繼承了家主之位,以女流之身一直穩坐黎家家主的位置,時過境遷,其他四家的家主都變成了年輕面孔,就她一個人把和自己同齡的都給熬死了。”
席家家主席墨染今年二十七歲,雙親健在,也就隻有席沫淺這麽一個妹妹,雲家前任家主遇刺身亡,留下一雙兒子,大兒子雲笙三十歲,現在是雲家家主,二兒子雲箫二十三歲。
而甯家家主甯業清則是其他兩位家主的長輩,甯沐漳的父親,甯家明面上也就隻有甯沐漳這麽一個兒子,将來勢必也是要繼承家主之位的。
這四家家主裏,可就是黎琅華的年齡最大了,已經快七十歲的老人了還是穩穩當當的坐在黎家家主的位置上。
但是奇怪的是她也有兒子,那二兒子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可是老太太卻霸着位置不讓給年輕人。
“看的出來她是個很小心翼翼的人,也對黎漓很關愛,否則的話也不會将我這個隻和黎漓見過兩次面的人搬到台面上來。”溫黎像是想到了什麽東西,面上表情深沉。
“黎漓父母雙亡,是黎琅華大兒子唯一剩下的女兒,當然要格外疼愛一些。”
這個倒是沒什麽好奇怪的。
“難怪那丫頭會養成那個性子了,沒有雙親的孩子總是要格外的被偏袒一些,比起父母健在的黎若冰來說,自然是黎漓要更加得老太太的寵愛。”蘇婧婧接着說了句。
夏宸不太習慣用刀叉吃飯,從前在S洲流浪慣了,他用手抓東西的時候要更多。
入了Evans之後爲了執行任務需要,他們也特地學了一些餐桌禮儀和文化知識,但是現在也沒有在執行任務。
不習慣的扔了刀叉,夏宸側目就看到了距離他們五米的露天陽台上坐着的人。
“老大,您看。”夏宸沖着陽台努努嘴。
這陽台的位置極佳,也是整個餐廳最好的位置,能夠獨享整個夜景環繞周身的感覺不說,連服務都是不一樣的。
溫黎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到了面對他們而坐的甯沐漳。
“我去,那個瘟神啊。”蘇婧婧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那天晚上要不是傅禹修來到,他們估計就被這個瘟神給扣住了,不得不說這甯沐漳的性子是讓人難以言說。
明明也是豪門權貴的大少爺,偏偏身上多了些流氣,卻又及其狠辣,手段也算不上是光明磊落。
的确不太招人喜歡。
這厮今天穿的人模狗樣的,身上一套淺藍色的西裝,沒有系領帶,領口送開露出鎖骨,腕上帶了道及其昂貴的機械表。
頭發一看就是特地做過的,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儒雅帥氣,風度翩翩。
背對着溫黎他們坐在甯沐漳對面的是一個燙着波浪卷長發的女人,豐滿的發量整整擋住了女人整個後背。
可是從她單手擡起酒杯的動作,蘇靜靜看到了女人腕上戴着的鑽石手鏈,價值不菲。
他們看不見女人長得什麽模樣,也看不見她這會兒是什麽表情,但是卻能夠看得到甯沐漳臉上的溫柔。
他耐心的聽着女人說話,他開口說了什麽,女人捂着嘴笑了出來。
“經過那晚上我還以爲這家夥永遠都是那麽盛氣淩人的模樣,沒想到還能有這麽溫柔似水的神情。”蘇婧婧看熱鬧一樣的神情。
“那倒是未必。”溫黎說了句。
她看得出來,甯沐漳溫柔表情之下眼底的不耐煩和敷衍。
果不其然,從她的角度很快看到了女人的細腿在桌布遮蓋之下伸出去,地上倒了一支黑色的高跟鞋。
“砰……”
甯沐漳手裏的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直的砸向了女人的臉,被擊中的女人尖叫着捂着臉退後蹲在地上。
一隻腳沒穿鞋子。
甯沐漳起身,手裏拿着餐巾走過來,手掌隔着白色的餐巾捏住了女人的脖子,湊到她耳邊了說了什麽。
這次幾人都看清楚了他眉宇間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什麽情況啊,變得這麽快呢。”蘇婧婧也愣了愣。
這男人以前學過變臉吧。
陸之洲笑着搖頭,這還算是短的了呢,他也是個男人,自然能分辨的出來甯沐漳剛才的笑意,幾分真幾分假。
如果對面坐着的是他喜歡的女人,哪怕是略微有一丁點好感的人,這甯沐漳的眼神也不會那麽冰冷。
“啧啧啧,真是無情啊。”
很快那邊走過來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擦着額頭上的汗站到了甯沐漳面前。
他起身,一巴掌抽在了男人臉上,力道很大,男人整個别過臉去,捂着臉不敢有所動作。
溫黎咬下盤子裏最後一口羊排,起身往後走。
“你去哪兒啊?”蘇婧婧喊了聲。
這可正精彩的時候啊,怎麽人就走了。
“洗手間。”遠處不輕不重的飄來溫黎的聲音。
總歸這頓飯他們吃的還是挺滿意的,畢竟也免費看了場白戲。
溫黎從洗手間隔斷裏出來,剛走到鎏金的洗手台面前,從外面就跑進來一個女人。
看着穿着是剛才那個女人,她面色驚恐,站在洗手台前慌亂的翻出手機打了出去。
“爸……”她叫了聲,委屈的快要哭出來。
“那個男人他不是人……”
聽聲音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還在發抖,整個人都在發抖。
溫黎洗幹淨了手烘幹之後出了洗手間門,後面傳來女人淺淺的啜泣聲和不住的控訴聲。
從她的話裏,溫黎差不多也聽出來了,這人是家裏安排來和甯沐漳相親的。
溫黎剛剛跨出洗手間門,對面的男洗手間也走過來一個男人,穿着淺藍色的西裝。
她沒細看,剛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男人叫住。
“站住!“
他語氣很陰沉,透着一股戾氣未散的怒意。
溫黎回頭,看到了站在洗手間面前眯着眼睛打量她的甯沐漳。
淺淺的對視一眼之後,溫黎沒打算搭理他,回頭繼續走,前方很快冒出來兩三個黑衣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甯沐漳走過來,細細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哪怕是換了穿着他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那天晚上被傅禹修帶走的神算。
“你是個女的?!”他忽然咬牙切齒的問出這句話。
今天溫黎的穿着很簡單,可是去掉了那天晚上的刻意裝扮,她整個人的裝束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她是個女孩子。
“我跟你很熟嗎?”溫黎反問眼前的人。
她是男是女和這人好像也沒什麽太大的關系。
甯沐漳眼中閃爍出如狼般的陰狠,面容已經有些扭曲,緊跟着過來的幸博吓了一跳。
少爺已經很長時間沒這麽生氣過了,今天這是動了大氣了。
“把她給我抓起來。”
怒火攻心的甯沐漳喊出這句話,身後的幸博急忙過去。
“少爺,三思啊!”
上次就是因爲針對她,甯家名下的賭場現在都還不能開門,這會兒神算出現在這個地方,誰知道不是和少主一起過來的。
要是再得罪少主第二次,恐怕就不是封了産業那麽簡單了。
到時候家主那邊可不好交待。
“抓起來馬上!”甯沐漳已經不管不顧。
他雙眸充血通紅,幸博見此也沒有再勸,眼前的女孩子美豔驚人。可卻能夠分辨的出來,這就是那晚上面容出色的明朗少年。
看樣子少爺是很喜歡她了,否則的話也不會氣成這樣。
這邊三人還在等着溫黎回來,很快看到了那邊侍應生急匆匆跑去向經理報告。
“經理,甯少爺在洗手間門口和人打起來了。”
幾人對視一眼,迅速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跑過去。
跑到了幾米之後入目的是橫七豎八滿地叫喚的黑衣人,溫黎和甯沐漳已經打起來了。
男人下手利落,揮出去的拳頭都帶着疾風,眼神銳利,招招斃命卻沒能夠擊中眼前的人。
她一個閃身躲過了甯沐漳伸出來的拳頭,一腳踢在了男人腹部,用了十足的力道。
甯沐漳往後退了兩步,眼中滿是震驚,不過是個小丫頭,爲什麽會這麽厲害。
她下手的動作狠辣,半點不生疏,快準狠。
甯家名下也是有不少暗地裏的産業,因此帶在身邊的保镖都是絕對訓練有素,身手是絕對沒的說。
這會兒居然被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女孩子給擊敗了。
“老大!”夏宸跑過來擋在溫黎面前。
在确認了溫黎沒事之後,夏宸盯着前面的男人,差點就要一腳踢上去。
“夏宸。”溫黎叫了聲,止住了他的動作。
“他偷襲你?”蘇婧婧看着甯沐漳。
這人怎麽看着挺正常的,實際上有點瘋呢,總是挑着自己惹不起的人作。
先是傅禹修,現在又是溫黎。
“甯沐漳,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今天碰上了我已經忘記了還有你這個人的存在,我勸你最好别再來招惹我,否則我斷了你的手腳。”溫黎冷聲道。
甯沐漳聽着她的話被氣得更加厲害,捂着胸口的手一緊。
“你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
他堂堂甯家大少爺,居然被人戲耍至此。
對方還是個年齡不大的臭丫頭。
“自命不凡的人,也要在别人眼裏真的有尊貴的身份,否則的話就是個笑話。”
溫黎說這話的時候分明是平淡如水的表情,可是聽在旁人耳朵裏卻是赤裸裸的諷刺。
“老大,要不要直接廢了他。”夏宸拳頭握緊。
敢對他們老大動手,這人真是不想要命了。
管你是帝都多尊貴的人家,放到S洲去,在Evans面前,什麽都不算。
“走吧。”蘇婧婧拍拍夏宸的肩膀。
三人随着溫黎往餐廳外走,一路上陸之洲湊過去擔心的查看她的情況。
“你沒傷着吧,我看看。”
溫黎拍開他伸過來的手,“你以爲我是你。”
蘇婧婧回頭,正好看到了一巴掌打在幸博臉上的甯沐漳。
這明面上的謙謙貴公子,背地裏好像也挺陰暗暴力的,怎麽喜歡動手呢。
看樣子這四大家族之一的甯家,怕是也要摘下帶着濾鏡的眼鏡好好審視一番了。
“少爺。”幸博捂着臉往後退了一步,低着頭站在男人面前。
“廢物。”甯沐漳吐出這兩個字,胸腔裏翻湧的火氣越來越重,差點将他整個人都燒起來。
那天晚上他隻不過當溫黎是傅禹修身邊一個寵物,不過是個得寵的小厮,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女的。
想到那張化過男妝之後依舊勾人的面容,他身上這股邪火就無論如何都消不下去。
幸博低着頭,他也沒想到那個少年居然會是個女孩子,前兩天他調查的時候也沒能查到人的去向。
結果今天就讓少爺這麽碰上了。
“給我查!”
男人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
我今天可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