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來的路返回,原本甯靜的山裏早就被打破了這份幽靜,走在他們前面的保镖更加警惕的查看四周。
一行人窸窸窣窣的往山莊去,席沫淺和黎漓走在最中間,溫黎在他們旁邊。
夏宸走在最後,背上還背了剛剛鹿闵背着的小竹簍,裏面放了溫黎在山裏找到的藥草。
大約走了很遠,最中間的席沫淺和黎漓才敢回頭,入目卻是一片綠色的沉寂,已經看不到剛才的血色。
可是兩人撲通撲通直跳的心髒還是沒能停下來,如果不是今天進了這裏,這輩子她們接觸到這樣罪惡的概率微乎其微。
成群結隊的保镖已經上了山,沿着她們出去的蹤迹正好趕上了在半路将人給接回來。
“小姐!”
看到出來的幾人,保镖眼中帶着顯而易見的興奮,席沫淺和黎漓都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剛才來的路上哪個不是提心吊膽的,這麽多人的保護下還能讓惹她們出了事,這些人怕是都要去跳河了。
“小姐,您沒事吧?”過來的人上下打量席沫淺和黎漓。
斐然帶着人過來,看到最中間神色冷淡的溫黎,也跟着吐了口氣。
好在慕小姐沒事。
“哥哥!”席沫淺先看到了緊随其後的三人,委屈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溫黎看到兩個小姑娘眼眶裏打轉的淚水,隻覺得好笑,沒等笑出聲來,一道急促的身影靠近她,她一下子被帶入一個充滿冷冽氣息的懷抱裹緊了。
“沒事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個子原本就高,這會兒緊緊的将人擁在胸前,溫黎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裹得死緊,鼻尖貼在他胸口的位置。
“以後再不會讓你一個人待着,今天是我疏忽了。”傅禹修低頭,一下一下的吻在女孩子的頭頂。
溫黎依靠的位置聽得到他搏動有利的心跳聲,可她自己就是個大夫,聽得出來人正常的心跳聲是什麽樣的。
現在他的心跳很快,像是急促運動之後,又像是極度緊張的情況之下帶動的,她分辨的不是很清楚。
“哥哥,我剛剛都快被吓死了。“席沫淺哭喊着撲到了哥哥懷裏。
一旁的南盛也是手足無措的接住了沖過來的黎漓,感覺到懷裏女孩子的害怕,他擡手一下一下的撫着女孩子的後背。
“不怕了不怕了。“
他耐着性子哄,看着兩個抹眼淚哭訴的女孩子,南盛更是盯着那邊毫無動靜被男人抱在懷裏的人。
這好像才應該是正常的女孩子碰到襲擊之後的反應吧。
這溫黎,真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剛剛收到她們在山裏遇襲的消息,傅禹修當即騎着馬就穿越了大半個莊園,那種身上瞬間散發出來的戾氣和嗜血之氣,更讓人望而卻步。
“我看看哪裏有沒有傷着?”傅禹修低頭認真的檢查溫黎四肢,細微之處連指甲縫都沒放過。
夏宸仰頭望天,真是大驚小怪的,就他們老大這本事,誰來不是個死。
再說了,這身邊還有他這麽個稱職的保镖跟着呢,要是今天老大在這兒出了什麽事,回去石老大還不直接劈了他。
“哪裏有沒有不舒服的,告訴我。”傅禹修捧着她的臉認真檢查。
溫黎單手扒着他的手臂,“先回去吧。”
那邊席墨淺帶着妹妹已經先走了,南盛被迫接了這麽個大麻煩也隻能帶着人跟在其後。
溫黎這會兒才注意到這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棕色的馬術服,緊身的設計顯得男人肩寬腰窄,他原本就因爲毒素的緣故身體不太好,身上也沒有多少肉。
這衣服穿在他身上真的格外帥氣利落,溫黎忽然想起了他穿着婚服的樣子。
這人,還真是天生的衣架子。
男人擁着她下山,時不時的低頭看看女孩子的情況。
夏宸跟在後面,看着被一個男人束手束腳的溫黎,他嗤聲,這場面還真是千載難逢。
溫黎走了兩步,覺得腳下有點不對勁,她低頭,看到左腳上半個腳掌露在外面的樣子。
懷裏的姑娘停下來,傅禹修也跟着停下來,注意到她低着頭的樣子,男人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白皙的腳掌露了一半在外面,這會兒踩在野生的藤曼植物上,暗綠色和那抹白皙格外的刺眼。
溫黎努力的去回想這鞋子是怎麽壞的,半響之後回憶起來了,她剛才動手的時候,一腳踢在了匕首上,再加上那個男人反手拉了一下。
她低頭動動腳趾,所以這鞋子是這麽報廢的。
“别動。”男人拉着她,“撐着我。“
他說着蹲下身子來,因爲剛才走了一截路的緣故,溫黎露出來的半截腳掌上這會兒有幾個黑色的小刺紮進去了。
夏宸看到這裏,動作利落的走到兩人身邊将自己的鞋子脫下來遞過去。
“老大,穿我的。”
少年眼中隐隐有亮光,他好像等了這麽長時間,終于等到老大有需要他的時候了。
這鞋子就是剛需啊。
溫黎伸手過去就要接,卻被男人打斷,“現在還想走路,這腳是不想要了?”
他語中不悅,黑色的瞳孔映射出她眼中的平淡。
想到剛才席沫淺撲到席墨染懷裏哭泣的樣子,那才應該是正常女孩子的反應,可是她。
想到這裏,男人捏着她腳掌的手緊了緊,感覺到她縮了縮腳,他開口,“我還以爲你不知道疼。”
“我本來沒多少疼意,你要是捏斷了,就真的疼了。”溫黎回了句。
腳掌上踩了刺,這種東西嚴格意義上來說業疼痛感不強,偏偏這人捏着腳掌不妨,肌膚和黑刺碰撞到一起,自然是疼痛感強烈。
“上來,我背你回去。“傅禹修開口。
“我可以自己走。“溫黎開口。
夏宸能夠感覺到這男人身上陰沉的氣壓,卻還是擡頭挺胸剛正不阿的兩手拎着鞋子。
隻要老大需要,他随時頂上啊。
“要麽上來,要麽我們在這裏耗着,你選吧。“男人蹲在地上未動。
斐然仰頭望天,少爺也就能被慕小姐連接拒絕無數次,這場面他還是不要看。
日頭越來越大,和他這麽耗着也都沒什麽意思,有人願意幫她省力氣,溫黎當然樂意。
背上覆蓋過來溫熱的觸感,傅禹修兩手扣着她的腿腕背着人起身。
夏宸愣在原地,看看手上的鞋子,重新穿回腳上。
溫黎下巴貼在他的肩上,雖然是在山裏,可是男人背着她走的很穩當,一步一步如履平地。
“你倒是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人。”她忽然張口。
傅禹修當然聽出來她的意思,将背上的人往上掂了掂,“我身體素質比你想的要強。”
溫黎也懶得和他鬥嘴,舒服的将臉蹭了蹭男人的背,閉着眼睛惹休息。
前方的人走的很穩當,夏宸跟在後面時刻警惕,要是這人體力不支了,他就頂上去,絕對不能讓老大受傷了。
背上的人沒有動靜了,想來也是在休息,他眼神暗淡,扣着她的腿腕用了點力氣。
從前背她,還是小小的一隻,現在和那時候,終究演變了些不同。
兩個小姑娘都受到了驚吓,席墨淺帶着人去了莊園酒店的房間,,到山裏折騰了這麽一天,兩人身上的裙子都已經壞了。
安排了女服務生幫着兩人洗澡換衣服,席墨染和南盛坐在外廳等着後面的人回來。
看到背着小姑娘回來的傅禹修,南盛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席墨染剛想開口,就被他身後的斐然制止了動作。
席墨染這才看到趴在傅禹修身上的溫黎閉着眼睛,一點動作都沒有,這是,睡着了?
傅禹修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背着人進了旁邊的房間,斐然站在門口,利落的将門關上,守在門前。
“她們也估計都累了,讓人先把飯菜上上來。”南盛吩咐了旁邊的侍應生。
“好好的怎麽跑到後山去了。”席墨淺揉着太陽穴,頭疼的厲害。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席沫淺帶着去的,這丫頭成天不着調,越是不讓做的事情還偏偏要去試試。
“你一會兒别說她,都吓哭了,估計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了。”南盛說着看了眼守着門的斐然。
他們這些人,對血腥味是最敏感的,傅禹修家小姑娘身上的血腥味要比她們倆沾染到的更加濃郁。
席墨染擡了咖啡杯起來,席沫淺在席家被驕縱慣了,唯一的女兒,性子難免張揚了些。
每次出門保镖的數量都不少,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也是因爲沒有接觸過人世的險惡,所以才能那麽肆無忌憚。
這次的事情也許并不是一件壞事,是把人給吓到了,但也許能夠讓她稍微聽點話也不一定。
緊閉的房門内,傅禹修将背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放下來,看着她閉着眼睛熟睡的樣子,他擡手碰過溫黎的額頭。
醫生很快也到了,檢查過溫黎的狀況和熟睡程度之後開口。
“這位小姐沒有什麽問題,腳上也隻是進了些野刺而已,用針挑出來也就沒事了,她這樣子是太累了,睡醒了就好了。”
傅禹修盯着床上的人,這段時間她入睡的頻率和熟睡的程度都很高,她自己就是大夫,不會覺察不出來。
醫生已經動作輕緩的蹲在地上要給溫黎挑刺。
“出去吧。”
接收到男人信号的醫生收拾了東西動作麻利的出了房間。
看到醫生不停的在門口深呼吸的樣子,夏宸哼了聲。
真是沒用,不就是見到那個男人嗎,爲什麽要怕成那個樣子。
房間内,傅禹修單膝跪在地上,一根一根仔細的給将女孩子腳底黑色的野刺挑出來。
他動作小心,十分的認真,眉眼低斂間旁邊的小白瓷盤子裏黑刺越來越多,終于清幹淨之後,他側目看着盤子裏的東西。
“爲什麽,一定要那麽堅強……“
他這句話,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光影流轉,日月颠倒,溫黎這一覺直接睡到了黃昏,暖橙色的夕陽從窗戶射入房間。
溫黎睜開眼睛,嗅到的是一股冷冽的草木香味,入目便是男人敞開的胸膛。
他側卧着,雙手緊緊的将人抱在自己懷裏,睡袍随着他的動作敞開,清楚的看得到男人結實的胸口。
“醒了?“
幾乎是她一動,這男人就睜開了眼睛,抱着她的手緊了又緊。
“餓不餓?‘他低頭,下巴在溫黎頭頂蹭了兩下。
被箍住的溫黎一下子坐起身來,才睡醒的迷離雙眼這會兒變得澄澈清明,她環顧四周觀察環境。
傅禹修支着身體半躺,看着面色忽然冷峻的女孩子。
“這是哪裏?”
“莊園,你累的睡着了我就沒叫醒你。”男人回答她。
溫黎總感覺腦袋昏沉沉的,想來是用的藥起了作用了,她用力将那抹眩暈從腦袋裏甩出去,再看着躺在身側的男人。
他們倆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雖然沒發生什麽,可是她總覺得這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對。
唇角輕勾,眼尾上揚,多了那麽幾分邪氣和潋滟的春色。
“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傅禹修揉揉她的腦袋起身。
溫黎看得到松松垮垮在他身上的睡袍,淩亂中透了性感,随着男人的走動都帶了幾分撩人。
她捂着臉坐在床上,“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傅禹修身上已經換了套衣服,溫黎腳上也換了雙鞋子。
南盛和席墨染坐在餐桌前等着,席沫淺和黎漓看上去還是沒什麽精神。
“等了這麽半天,你們倆也真的挺磨蹭的。“南盛說了句。
接收到傅禹修扔過來的眼刀子,他自覺地閉了嘴。
席沫淺被安置在哥哥的身邊,黎漓在她旁邊,溫黎則被扣在傅禹修邊上。
飯菜早就上齊全了,原本是想在這裏待兩天的,可是席沫淺經了這麽一遭,鬧着要早點回去,也怕是留了心理陰影了。
所以這頓飯之後,席墨染也會帶着兩個小姑娘返回帝都。
南盛看着耷拉着腦袋的兩人,心裏也是覺得挺好笑的,來的時候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歡樂的跟兩隻小麻雀似的,怎麽現在變得鬥敗的小公雞一樣。
“溫黎,你身體怎麽樣?剛剛你看上去情況不是很好。“南盛關心道。
這可是直接被傅禹修背回來的,天知道剛才經曆了什麽。
“我很好。”溫黎回了句。
傅禹修給她碗裏夾了她喜歡的菜,“多吃點。”
黎漓視線落在溫黎身上,明明是那麽柔和的一個人,爲什麽能下手那麽狠呢。
溫黎剛才動手的速度是他們家的保镖都比不上的。
“我胃口不太好。”席沫淺将筷子放下來,她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總是感覺鼻尖還有血腥味彌漫,尤其是看到這桌上的飯菜之後,更加的不舒服了。
溫黎回頭看了眼,夏宸按照她的吩咐從門口進來,手上抱着兩個精緻的禮物盒子。
“這是給你們的小禮物,今天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你們平白受到了牽連,這也是我的歉意。”溫黎開口。
夏宸手上的兩個盒子分别到了席沫淺和黎漓的面前。
傅禹修挑眉,這丫頭還挺知道人情往來。
兩個盒子是一樣的包裝,不大不小,席沫淺和黎漓對視一眼,都齊齊的對溫黎表示感謝。
“謝謝,可是這個禮物我們不能收。”黎漓開口。
良好的教養讓她們知道的是,不能随便收别人送的東西,尤其還是剛認識的人。
是爲了保護自身安全,也是爲了她們。
“打開看看之後再決定。”溫黎說了句。
聽了溫黎的話,席沫淺也起了好奇心,溫黎這樣的冷漠性子能給她們送什麽樣的禮物。
南盛剛打算和傅禹修說話,一道尖叫聲刺得他耳朵都疼了。
“啊!!!”席沫淺尖叫完之後抱着盒子開始瘋狂的大笑,這模樣和剛剛那個萎靡不振的小姑娘判若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麽了這是?”南盛奇怪的看着她。
溫黎這是送了一盒金子也不至于這樣啊,堂堂席家大小姐,也不至于窮成這樣的。
席墨染看着妹妹癫狂的樣子,心裏有了幾分了然,整個席家都知道給小姐送禮物是最難的。
經營珠寶首飾女孩子的衣服化妝品她是一樣都不缺的,錢包裏也是從來不缺錢,所以要給席沫淺送東西,需要送到她的點上,是很困難的。
“這是,蘇婧漫畫的典藏版!!”黎漓抱着盒子都快跳起來了。
席沫淺抱着漫畫書颠颠的跑到溫黎旁邊,“溫黎,你是怎麽拿到這個的,這個典藏版已經絕迹了,我找了好長時間也找不到!!“
蘇婧可是整個漫畫界大神級别一樣的存在啊,生平隻是出了兩部作品,可是卻成爲最暢銷的漫畫,現在蘇婧已經封筆五年了,可是作品依舊還在暢銷榜榜首的位置悍然不動。
但是這個作者從來沒有辦過簽售會,也沒參加過任何節目,就連出版社對接她的編輯也沒有見過她,被稱爲是業内最爲神秘的漫畫家。
有她親筆簽名的漫畫書現在都已經賣到一本上萬的價格了,可是還鮮少能夠碰到的。
這個簽名典藏版她找了好長時間,甚至都發出了二十萬的價格,可也還是找不到,對于很多漫畫愛好者來說,這是無價之寶,自然不會拿出來賣了。
可是溫黎居然有這個東西。
“看樣子你很喜歡這個禮物。”溫黎看着眼前興高采烈的席沫淺。
席沫淺抱着盒子瘋狂的點頭,“我喜歡我喜歡!!”
非常喜歡,可是十分喜歡呢。
“謝謝溫黎!”黎漓也是抱着那本書死不撒手的樣子。
溫黎看過這本漫畫,寫的是一個女孩子拯救世界的故事,典型的身份多重馬甲多重的開挂女生,可是卻能夠将人性展現的淋漓盡緻,體現的思想也符合很多人的價值觀。
不過她也隻是大體瞄了一眼就沒在看了,之所以有這兩本書,是因爲這個讓很多人瘋狂的蘇婧,就是蘇婧婧本人。
沒錯,那個每天在電腦前摳腳的少女。
她當時硬生生的給溫黎塞了兩本典藏版過來,說是這漫畫的女主角是以她爲原型的,讓她看看。
溫黎當時沒多聽,就把這書給扔在空間裏了,今天才想起來翻出來,結果這蘇婧婧也不是吹牛,她的确是漫畫界的天花闆啊。
“可是溫黎你爲什麽會知道我喜歡這個的。”席沫淺疑惑出聲。
溫黎喝了口水,“你漫畫的風格和這個很類似。”
席沫淺不好意思的抓抓耳朵,卻十分高興的說,“沒想到我們的興趣一樣,以後我一定先把連載的漫畫給你看!”
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誤會,溫黎很認真的說,“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後半句是有人非要塞給我的,在看到席沫淺眼睛裏的光之後沒說出來。
最後黎漓和席沫淺歡天喜地的跟着席墨染上了飛機返回帝都。
臨走的時候席沫淺還邀請溫黎下給月到帝都參加漫畫展,可想而知那本簽名的漫畫,給這兩人帶來了多大的喜悅。
傅禹修擁着人返回,在車上的時候看了眼溫黎。
“你還沒告訴我,襲擊你的到底是什麽人了。”
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是知道到底是誰襲擊她的。
“你不用太在意,我自己能處理好了。”
傅禹修知道這丫頭的性子,往她身邊靠近一些,兩人貼的有點近。
“好,那我不管這件事情,來談談我們倆的事情。”
從他鼻翼間呼出的氣體灑在溫黎的脖頸上,她蹙眉,“我們兩個有什麽事情?”
男人輕笑出聲,單手扶着她的肩膀,攔着她的後腦勺将人逼近他。
四目相對,溫黎看到了他眼中炙熱的情感和瘋狂。
“我們倆今天睡在一張床上,按照常規操作,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
溫黎被他這句話打懵了,“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什麽都沒發生負什麽責任。
“都睡在一張床上了,發沒發生什麽這還重要嗎?”男人揉捏着她的手掌,如同得了最新奇的寶貝一樣。
溫黎下意識的就吐出一句話,“這很重要,而且,不應該是你對我負責嗎?”
這話說出來她很快就後悔了。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将她按在懷裏,扣的死緊,充滿笑意和愉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嗯,我對你負責……”
與此同時,溫黎手機裏傳來一條信息。
慕魁元已出慕家……
哈哈哈,蘇婧婧是漫畫界的天花闆,那溫黎是什麽?你們猜猜,下一張就要揭露兇手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