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雷,就那個《南方都市報》首席娛記…
這次專訪也是她主動提出的,戛納時候跟沈林簡單聊了一下,她覺得沈林挺有意思的,他對演戲、唱歌都有想法…
但是對自己又有很清晰的認知!
所以,聽說沈林回來,立刻約了專訪。
趙姗記錯了,不是《南都娛樂周刊》,那玩意是八卦雜志…
《南方都市報》影響力很大的,四小花旦這個稱号是從2002年《南方都市報》開始,然後成爲約定俗成的名稱…
這幾年南方系媒體很牛逼的!
當然,之後有點走火入魔了…
很多人說是因爲領導班子換了,記者素質下降,真不是。
其實,現在他們采訪、編撰的漏洞也一樣多,但指出漏洞的人不會得到和報紙同級别的宣傳能力,後來有了互聯網,你寫的東西一旦不符合實情,就能成爲段子,指出漏洞的人可能會暫時獲得比報紙還高的關注度!
就比方說去年轟動一時的《令人深思的“蔣春暄現象”》,把蔣春暄的境遇寫成在國内學術界長期受到難以言說的冷落,但“牆内開花牆外香”…
香個屁!
隻是有另類人士欣賞他,從未獲得國際學術界主流的認可,認可他的隻有一些雜志的主編,沒有任何專業的數學家。
08年,英國著名數學家馬丁·赫胥黎回了封信給蔣春暄,用了‘數學不是玩笑,是一就是一,别人的心血不是用來一口氣否決…’字眼…
事實上,早在1978年,中科院數學所就曾爲蔣春暄的研究開過論證會,結論是:“科學院通知蔣春暄所在單位正确引導蔣春楦不要作無謂的探索,多做一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情。”
《令人深思的“蔣春暄現象”》一篇報道直接把過錯推給了體制…
什麽玩意都能跟體制扯上關系…
當然,沈林很清楚《南方都市報》的分量,所以,已經準備好回答的時候盡量想一想…
這次采訪,除了會刊登在《南方都市報》上面,還會放在搜狐娛樂版塊的《袁雷會客廳》…
……
開門見山,沒怎麽寒暄,直接就提問了:“你對自己的定義是什麽?演員還是歌手?”
“就是藝人,憑手藝吃飯的人…也可以說戲子吧!”
“這麽看輕自己?”
“沒看輕啊,戲子成名,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不容易的!”
從這個角度,‘稱贊’好些明星是戲子,其實是高看了他們。
袁雷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沈林會這麽回答…
換了個話題:“聽說你這次來演電視劇?”
“嗯,客串一下。”
“爲什麽要演電視劇?你不向往大熒幕嘛?”
沈林皺眉,想了一下,然後回答:“我覺得都差不多,以前認爲電視劇更面向于普羅大衆,更通俗,電影相對更嚴謹,可以表達更深刻、深入的東西。出來工作後,覺得還是要看劇本,好的劇本,不管電視劇還是電影,就是好!”
袁雷有不同看法:“但是電影是導演的藝術!”
“這個我不發表觀點,”沈林聳了聳肩:“我隻是演員。”
“你跟甯昊怎麽認識的?”
“去年,我經紀人讓我去《中國式離婚》演個小配角,那個戲主演是陳導明老師和蔣文麗老師,我在劇組沒事幹,就跟執行導演聊天,那個執行導演就是甯昊…我之前就知道他,他的畢業作品《星期四,星期三》,我覺得這個導演在叙事上很有想法…”
“所以,你是故意接近他?”
“也算是吧,他跟我都是山西人,共同話題挺多的,我要離組那天,他把《香火》劇本拿給我看,我就接拍了…”
“沒做别的想法?”
沈林歎了口氣:“我倆一個新人導演,一個新手演員,能有什麽想法,拍出來就不錯了!”
……
“談一談你的音樂吧,《童話》這首歌聽說是電影《北京童話》的推廣曲?”
提到這個,沈林微微笑了一下:“确實是推廣,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受歡迎…”
“其實《童話》的創作特别簡單,旋律、和聲、和弦編排也談不上高級,但就是受歡迎…”
“無心插柳柳成蔭?”
“也能這麽說吧,希望第二張專輯也能無心插柳一次!”
“《北京童話》是你寫的劇本?”
“不是,我寫的小說…編劇是俞妃鴻老師和羅啓銳先生…”頓了頓,沈林接着補充:“其實這是電影頻道的一個項目,他們想拍一個白血病題材,你也知道,這叫任務題材…剛好那陣子,我就想寫一個白血病人的愛情故事…”
“白血病人愛情?”
“您别覺得俗,《泰坦尼克号》已經證明了愛情越你侬我侬,生離死别就會讓人越心痛!還有比絕症男女談戀愛,離别時刻更讓人心痛的嘛?”
袁雷笑了笑,接着問:“然後呢?”
“然後,公司知道俞妃鴻老師一直想做導演,《北京童話》這個戲需要女性導演的細膩,一拍即合,她接了項目,找到羅啓銳編劇,兩人共同改編,電影立項。”
“能透露一下成本嗎?”
“應該沒到1000萬,我們又不是大制作,也不需要什麽高級特效。”
“1000萬?那怎麽收回成本呢?”
沈林挑了挑眉:“其實已經收回成本了,上周我們制片人帶着電影去了翠貝卡電影節,北美版權賣了180萬美元,改編權賣了200萬美元…”
“真的?”
“…騙你幹嘛,這種事,你打電話确認一下就知道了。”
“那你覺得《北京童話》國内能賣多少票房?”
沈林端起白開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然後才道:“我的目标是2000萬…”
“這麽高?”
“…我們的發行是全國三十六條院線同步發行,拷貝制作了超過800個,這個規格完全可以跟《手機》媲美了…《北京童話》完全是個商業片,我覺得商業片追求票房很正常,所以,我說了兩千萬…”
“你平時看電影嗎?”
“看。”
“什麽類型?”
沈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我以前挺喜歡大師的作品,我們中戲拉片室,經常放一些英格瑪·伯格曼、路易斯·布努埃爾、費德裏科·費裏尼等等大師的電影,《野草莓》、《白日美人》、《八部半》,覺得有深度,好電影,讓人思考!但出來工作之後,偶爾看一部電影,我選擇的也是美國大片,就覺得還是大片有勁,直接給你感官體驗,輕輕松松兩小時…”
“然後我就理解了那句‘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爲什麽還要在電影裏找尋深刻’的含義。”
“這對你的創作有影響嗎?”
“肯定有吧,反正我如果是投資人,肯定偏向投資商業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