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副作用之一,就是附加痛苦給身邊的人,尤其是親人!
想了想,他幹脆在本子上記下了這句話,準備拿給俞妃鴻,用在朱母身上…
朱母要一直微笑,最好笑到讓觀衆覺得她僵硬、肌肉疼。
大林子還是很看重《北京童話》的。
這個故事是他‘寫’的,也是他的第一部電影,而且他還是男主角。
沈林很想找個境遇差不多的病人,詢問他相關情況。
但這麽做太殘忍!
就跟六六說的那句‘幸虧我來了,再不來素材都沒了!’
将疫區人民的切身苦痛視作“素材”,毫無悲憫可言,“幸虧”二字更是刺眼。
沈林如果真這麽做,且不說會不會有病人願意配合,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所以,隻能采訪醫生,順便自己觀察。
老師經常說‘演戲真實與否要看細節!’
怎麽看細節呢?
走路姿勢?
不是,是他們對别人的态度!
三天時間觀察下來,他發現有的病人真的就是把自己當成皇帝,随意呵責自己爸媽或者親人…
尤其是十幾歲的那種!
有時候,他都覺得過分。
但這就是現實。
他隻能記錄——凡事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輕描淡寫最容易,但要理解莊嚴的痛苦,除非你走了一圈鬼門關!
體驗派嘛…
所以,基努裏維斯爲了演男妓真的去站街了;
陳導明也說過一句話‘現在演員除了一槍打死之外,其他的都要體驗一下’…
不過,鋸腿這種事還是算了——畢竟他不是劉得華。
(《拆彈專家2》,劉得華的假肢太逼真,有網友問‘假肢戲是怎麽拍的?不會真的砍了吧?’有網友回答:‘不好說,劉得華很敬業的!’)
……
九月底,北京。
《二十》這張專輯,海蝶通過自身的運營渠道,把它迅速鋪滿全中國。
好吧,全中國的說法有點誇張,但是銷量确實很好,半個月賣了接近三十萬張!
除了買榜,海蝶跟很多超市、火車站、公園等人流聚集的地方談妥,會支付一筆費用,要求這些場合必須放某首歌去,對聽衆進行洗腦。
反正半個月下來,北京好多地區都在播放《二十》裏面的歌。
沈林現在在易初蓮花超市隔壁的一家小飯店吃飯,裏面放的就是‘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裏,過的快樂或委屈…’
而且踏馬循環播放!
就離譜,這張專輯這麽多好歌,爲什麽隻放《突然好想你》?
很想質問一下老闆…
還是算了。
“你怎麽在這?”
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打擾到正在進食的大林子,他扭頭:“…小蜜?”
“對呀!”
“…你怎麽來這邊?”
“我在這裏體驗生活啊!”
沈林看了看她,還真穿着病号服,似模似樣的…
挺用心嘛,那爲什麽沒帶呼吸器呢?
“是《北京童話》?”
“你怎麽知道…”楊小蜜吓了一跳,然後想到了陳婧:“你是男主角?”
“嗯…我是男主角劉小峰。”
楊小蜜看了看他,牛仔褲、白襯衫外加帆布鞋,幹淨、帥氣、陽光…
好看歸好看,但是跟劇本裏的劉曉峰差距很遠。
她忽然來了一句:“你們公司對你真好!”
“什麽?”
“爲了捧你,專門做了一部電影,讓你演男一号!”
沈林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這是什麽意思?
聳了聳肩,沒有接話。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很玄妙,真的說不清楚,有些人,一看到他就很順眼,一聊就能成爲朋友,一認識就關系很好,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轉身,也許就能傳達許許多多的信息。
但他跟楊小蜜,就不行!
他又不是傻子,能感覺到偶像好似有點嫌棄他…
楊小蜜要了一碗牛肉面,坐在他對面:“…你來這邊幹嘛?”
“我剛從醫院出來,這邊有吃的,準備吃點東西。”
“醫院?你也在醫院體驗生活?”
‘寫一首簡單的歌,讓你的心情快樂,愛情就像一條河…’“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沈林掏出手機,他的鈴聲就是《一首簡單的歌》…
是畢曉世撥來的,态度很…很,怎麽說呢,帶着一絲哀求,讓他接受一下搜狐網的采訪。
估摸着老畢也沒想到沈林這麽猛,半個月賣了三十萬張,這是什麽概念?
超級新人!
“什麽時間?”
“下午三點…按我現在過去…嗯,待會見。”
挂斷電話,沈林看了眼還在吃面的偶像:“我有點事,先走了。”
“去吧…”
楊小蜜沖他擺了擺手,心裏想的卻是‘你有事,你能有什麽事,你什麽也不是!’
呃,這個時間段的楊小蜜有點嫉妒關系戶…
畢竟榮信達就有太子爺!
……
這段時間,關于《二十》專輯的熱賣,有很多話題,北京晚報幾個樂評人張漫、戴芳都給了很不錯的評價。
用的詞都是什麽‘和弦套路不再走限制模版,開始有意識的進行R、B改寫,雖然節奏處理刻意去迎合了一些大線條旋律,可是思路清晰,而且251和弦鏈接也運用很好。’
當然也說了‘應該還在探索風格階段,所以,整張專輯給人一種風格不統一的感覺,挺好的,新的歌手,我們應該給與更多的鼓勵…’
當然啦,樂評人的觀點不重要!
周揭倫被樂評人黑了好幾年,現在呢?
網上很多人對《二十》的沈林感興趣,但苦于社交并不發達,以及海蝶的‘刻意’藏着,能找到的報道隻有林JJ北京見面會,師弟沈林到場…
所以,搜狐記者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是不是跟樸樹一樣不願意接受采訪?低調?’
“我不是低調,我接了一部電影,正在籌備中,沒空宣傳自己…”
“…接了電影?你是演員?”
“嗯,我是中戲的學生,本職身份是演員,簽約海蝶,是因爲畢老闆覺得我可以做歌手…”
采訪就在海蝶音樂的北京總部,沈林簡單化了點妝,衣服都沒換,也沒做發型,就是簡單的闆寸…
“《二十》這張專輯所有的歌都是你寫的?”
沈林點頭:“當然!”
“所有都是?”
“除了編曲…編曲很難,畢老師幫了很多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