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楠楠額頭。
确實很燙。
手測接近四十度,比之前高了許多,這種程度的高燒,大人都受不了,跟别提七八月大的小女娃了。
現在送醫院,趕路、找醫生、治療,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接近四十度的高燒,等一個小時後,非常容易留下後遺症。
“進來。”
潘浩東側身讓開一條路。
等張曉麗抱着楠楠進門後,迅速關上房門,說道:“把孩子給我,一會看到什麽都不要叫,知道嗎?”
“嗯嗯~~”
張曉麗愣愣的點點頭。
潘浩東單手抱住楠楠,騰出一隻手,當面施展治愈術,對準楠楠腦門打入一抹白光,哭騰的小女娃,瞬間安靜了下來。
“……”
張曉麗驚愕的捂着嘴,震驚無比。
天哪,她看到了什麽?
她竟然看到一個人,屈指打出一抹柔和白光,柔光進入楠楠腦門,瞬間不哭不鬧,變得乖巧不已,還在用小手揪潘先生的衣服,變得活潑又可愛。
“曉麗,我是入世修行的道門中人,請你一幫我保守秘密,今天的事,除了你我,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你記住了嗎?”
最後一句,潘浩東說的很重,帶着強烈的警告。
張曉麗聞言,連連說道:“俺記住了,俺一定不會對人說,老公也不說,請您放心。”
“嗯,那你就抱孩子……”
潘浩東剛想把楠楠還給她媽媽,楠楠就張嘴咬住了他的衣服。
張曉麗見狀,微笑道:“孩子餓了。”
說完。
她便把孩子抱了過去,轉身坐在床沿,撩起衣服,露出豐碩的……
潘浩東有些尴尬的别過頭。
張曉麗見到這一幕,微微翹起嘴角,暗想道:“潘先生是修道中人,下山入世時間很短,這麽害羞,肯定還沒有女朋友。他是楠楠的恩人,又幫助過我和老公,以後遇到漂亮的單身女孩,一定要想辦法介紹給他,償還恩情才行。”
……
十幾分鍾後。
張曉麗放下撩起的衣服,抱起吃飽睡下的女兒,小聲道:“東哥,你是楠楠的恩人,也是俺和老公的人,等你把酒樓開起來,俺給你打一輩子工。”
“那倒不必,出入自由、出入自由。”
潘浩東打算到東京開酒樓,主要是幫助即将相認的表弟,讓阿傑在這邊過上富足生活,順帶幫張曉麗、劉金水等人一把。
以他當前的廚藝,酒樓生意,必定無比紅火,進酒樓當元老級員工,可比跟别人打工強多了。
張曉麗落落大方的笑了笑,沒有回話,她打定的注意不會輕易轉變,不管潘浩東開的酒樓,生意好壞,都會一直做下去。
隻要不倒閉,就做一輩子。
哪怕是洗盤子,她也願意。
第二天……
休息一夜的偷渡客,換上幹淨衣服,一掃之前的落魄,隻要不說話,沒人會懷疑他們的身份。
一群人跟着潘浩東進入車站,坐上開往東京的班車,心思開始活躍了起來。
盡管還要爲綠卡、及工作方面的事發愁,至少沒有昨天的迷茫,這就有依靠、沒依靠的區别,要是沒有潘浩東幫忙,還準備開酒樓給他們工作。
包括鐵頭在内的十三人,都要爲一會的吃喝拉撒發愁呢!
雖然大家都非常感激潘浩東,然而除了張曉麗、劉金水有限幾人,其他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到了東京就會聯系提前找過招呼的親朋好友。
偷渡可不是腦子一發熱的事。
就像鐵頭偷渡之前,聯系同鄉阿傑,其他也有聯系對象。
比如和張曉麗一樣,長得不錯的姐妹花,她們在偷渡之前,就跟在東京新宿地區做事的麗麗有聯系。
麗麗在夜店從事媽媽桑工作,冰冰扮演的一位女性角色,手底下有一批姐妹,在《新宿事件》中,與鐵頭結識後,兩人步入愛河,鐵頭取得綠卡便打算和她開小店做生意,留在日國過生活。
這些都是潘浩東昨晚給姐妹花送衣服,坐下來聊天時,得知的信息。
當時潘先生還開個了小玩笑,讓她們跟着麗麗上工,把第一夜留給自己,兩姐妹竟然羞澀的答應了。
不過玩笑當不得真。
潘浩東可不是挾恩圖報的人,幫助鐵頭等人,隻是順手之勞罷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看着姐妹花去做那種事,賺那不怎麽幹淨的錢,專門囑咐過她們等幾個月,如果自己開的酒樓工資,滿足不了姐妹的需求,到時在下海也不遲。
姐妹倆答應了。
隻是比較敷衍,想來是家裏有什麽困難,急着用錢。
潘浩東未免姐妹做錯事,後悔一輩子,臨走時,還專門叮囑過兩人,幾個月等不了,就先等一個月看情況。
如果姐妹一個月都不願意等。
那他也隻能放棄了。
畢竟,潘浩東不是聖母,給機會不珍惜,怪不了誰。
一路颠簸,幾個小時後,衆人來到目的地,踏進這座地球上人口最密集的城市,初來乍到的鐵頭、劉金水夫婦、年輕媽媽張曉麗、姐妹花等人,都被這座城市的繁華給打動了。
九十年代的東京,城市建設已經非常現代化,比内地正在發展的大城市,要好上許多,這點毋庸置疑,也沒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純粹是實話實說。
否則也不會有張曉麗、劉金水等人,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偷渡過來的人,而他們隻是時代浪潮中的一小波。
在内地經濟實現蓬勃發展前,像他們這樣偷渡到發達地區,一心想賺大錢的人,絕不會少,每年都有數以萬計。
一行人走出車站。
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有些心虛走到潘浩東面前,說道:“潘先生,我昨晚聯系上在闆橋區工作的親戚,他一會來接我們,我們就不跟你們去新宿了。”
“哦,沒關系,有人投靠就好。”
潘浩東一點也介意有人離開,除了鐵頭能幫忙完成認親任務,其他人都可有可無。
那人撓了撓頭,一臉憨厚道:“那個,你能借我點錢嘛?我的錢都在包裏,船被浪打翻的時候,來不及管包,現在身無分文。”
鐵頭、劉金水、張曉麗等人聞言,都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
落難需要借錢沒問題,問題是馬上有親戚來接了,還要問潘浩東借錢,而且沒說以後還、留電話之類的話。
不對勁。
這人該不會想把潘先生當肥羊,臨别時,還要宰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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