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爺極爲尴尬。生怕谷主這要是生氣了不肯治了怎麽辦?
錢師爺正要打圓場。門口就傳來一聲呼叫:
“我兒子呢?林兒!”
所有的人都轉頭看了過去,一個胖胖的身着華麗的婦女看了過來,正好看到擡了個頭起來的徐天林。
于是,一個凄凄慘慘的叫了聲:娘!一個大叫道:
“兒子!”
然後,飛撲了過來。那胖胖的身子一點兒也擋不了她的敏捷。
“娘,我的手穿了一個洞了。”
“兒子,我看看。”
一個撒嬌,一個寵着。看得端木薇在一邊發呆,這十六七歲了吧,怎麽還能撒嬌成這樣?自己都不能做到呀。
當看到兒子血淋淋的手後。胖胖的夫人一下子就撲倒在兒子的身上,暈了過去。
跟着夫人進來的這些丫頭婆子們又手忙腳亂的把夫人擡開了。其中一個看上去是個管事的婆子上前說道:
“我家夫人見不得血。”
端木薇在一邊輕聲道:
“暈血了。”
西門瑾有些不耐煩的看看這些人。然後上前說道:
“把手伸出來。”
徐天林本來是想犟一下的,但看到西門瑾的眼神殺的時候,慫了,乖乖的伸出自己受傷的手。還是擔心的看了過去。看看母親怎麽樣了。
西門瑾看了一下傷口,還好,隻是從指骨中間穿過去,沒傷到骨頭,所以,把兩邊的傷口補一下就好了。
但是自己的藥箱在住的那個院子裏。西門瑾叫來這裏的大夫道:
“你來,用白酒,把他這個傷口裏裏外外都要洗淨。”
“白酒?”
所有的人都呆了一下,這傷本來就痛,再用酒來洗,那不得痛暈過去了。那徐天林大叫一聲:
“不要,我不要。”
西門瑾才不理他呢,隻是轉身對錢師爺說道:
“你看着點兒,洗幹淨了送到我的院子來我再給她把傷口補起來。”
“沒洗幹淨可不行哈。”
就這麽交待了一句,然後就帶着自己的人走了。
出來後,端木薇還打了一個抖道:
“二師兄,你這一招太狠了。”
“哼,不讓他痛一下,讓他知道一下,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麽好欺負的。”
再出來逛就沒意思了,一行人就直接回到院子裏去了。不一會兒,門口就來了一輛馬車,來人正是錢師爺和一個中年男子,把這位徐天林大少爺給送來了。
一進來。那位中年男人就上前一揖道:
“順川府府台徐知一,見過西門谷主。”
“徐大人請起。”
端木薇這才知道,這位就是那徐天林的父親了。
再看看在他們的身後用一個有靠背的竹椅子擡着徐天林來到這裏。但看到徐天林眼裏沒有了那往日的那種争強好勝的氣息了。
“西門谷主,今天我帶小兒來,是要給谷主及家人道歉的。也是因爲他的莽撞行爲,傷到了小姐了吧?”
西門瑾嗯了一聲,連馬車一路上都在打着哈欠的人都能聽得出。來西門瑾是有些不給這位徐知一面子。
徐知一轉頭看看師爺,師爺也是很爲難呀。兩邊都不敢得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