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臣無疑是非常細心的。
他雖然并不知道慕輕澄到底在擔心些什麽,但卻知道她确實是在害怕。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在她的身上出現過,那種對人的若即若離,仿佛下一秒鍾随時都能将自己抽離出來的感覺,令司擎臣心驚肉跳,不能自己。
最終,他在迫切的糾結中選擇了一種最原始而又有些粗暴的方式。
但也隻有這種方式,可以用最快的時間,抵達彼此靈魂的深處。
他們需要反複确認自己對對方的重要性。
重複的闡述對彼此的需求。
兩個人都是見過人性最黑暗的一面的,因此,即便不曾失望,卻也不會再貿然期待。
這并不是一種人們所說的自我保護,反而,是一種缺失。
所以才會用小孩子一般執拗而幼稚的偏執,來确認這個人是否一直都屬于自己。
不僅僅是慕輕澄,就連司擎臣也是如此。
當下,慕輕澄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司擎臣抱到了一側的書桌上。
兩條腿的膝蓋内側不時的蹭到他硬挺的西服布料,有些許被蹭破的澀痛感覺。
但此時根本顧不上許多。
兩人就像是兩隻一同出生的小獸,隻能,也隻願在對方的身上索取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安穩、慰藉、賴以爲生的各種“真實”的味道,當然,還有豐沛而浩瀚的情感。
因爲互相糾纏着,所以開始撕扯那些多餘的累贅。
慕輕澄的肩帶首先被剝了下去。
然後是司擎臣的西服外套。
那些有些分量的昂貴布料此刻卻像是被風吹拂的蒲公英一般,漸漸散落,不得主張。
然而.
就在他修長手指終于捏住那枚藏在後背中間位置的,小小的拉鏈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叩叩——叩叩——
重複幾聲,顯出幾分克制的收斂,卻依舊不曾放棄。
聽得出來,是真的着急。
終于,慕輕澄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男人企圖下移的肩膀,開口,顫動出曼妙的動情音色,
“臣哥哥,臣哥哥,你起來,你先起來,”
“寶貝兒呼.”
司擎臣的聲音渾厚沙啞,手掌如烙鐵一般,反複揉搓着女孩兒早就被撚的溫熱的軟腰,遲遲都不願離去。
那片白皙的皮膚變得粉嫩嬌軟,輕輕的抖着,随着心跳一起,像是一曲勾人的小調。
不過就在司擎臣勉強擡起頭來的時候,一下子便瞥見那抹猩紅的朱砂痣,妖冶在她的鎖骨下方。
亦如當初夜色中的驚鴻一瞥。
司擎臣托着她的脖頸,迫使她不得不挺直脊背,之後神魂颠倒的低頭,吻了過去.
刹那間,是大片的煙花綻放在頭頂,有目眩神迷的燦爛白光,混合着光怪陸離的琉璃暈彩
慕輕澄閉上眼睛,感覺幹燥的眼底終于被重新灌溉。
約莫十幾分鍾之後,套房的大門終于被人緩緩打開。
慕輕澄站在門口,仍舊帶着濕潤氣息的眸子輕輕一掃,穩穩的落在了段鋒那張無比尴尬的臉上。
“.慕小姐.”
他當然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是卻偏偏不能離開。
而慕輕澄看了一眼他手中捏着的那隻文件夾,不置可否,隻輕輕一笑道,
“葉梓呢?”
“在外面。”
“嗯,慢慢聊。”
“是。”
随後,女人若無其事的走出房門,朝着電梯間走去。
段鋒恭敬地目送其離開,鼻尖充斥的是還未散去的,濃烈的扉靡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