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師傅注定要帶來太多的變數。
且不論慕家自己,單單是那些剛剛還上蹿下跳,雖然極盡隐晦,但仍舊恨不得将慕輕澄遊街的“賓客們”,便首當其沖的先是變了臉色。
由意外怔愣到驚恐後怕,不過也就是用了兩三秒鍾的時間。
甚至比想要趁火打劫給慕家潑髒水的準備功夫來得更短一些。
而當下,這邊的師徒兩人大約是終于“協商”完畢,便一前一後走了回來。
慕輕澄自然是跟在谷懷康的後面,規規矩矩,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大家閨秀的氣勢十足。
谷懷康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場,他原本就是谷家家主,端起架子來從善如流,一點都不比慕家遜色多少。
見他要發言,旁邊的主持人立刻遞上話筒,卻被他推開,就這麽中氣十足的朗聲說道,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我想大家也看出來了,這位,”
說話間,他擡手指向站在身側的慕家五小姐,慕輕澄。
雖然語氣仍舊不太痛快,但看得出來,對這徒弟絕對是放在心尖上來疼的。
那神色中滿滿的都是驕傲,唇角卻帶出些許無奈,失笑搖頭,又繼續說道,
“這是我早年收的關門弟子,因爲一些特殊原因,并沒有對外公布而已。”
“關門弟子.”
“聽說谷家一脈單傳,谷司長又至今未娶,那谷家的東西不就都是.”
“這慕輕澄.好算計啊。”
随着谷懷康幾句話落,現場便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隻是
原本是對慕輕澄的羨慕之意,卻不知從哪句話開始,變成了尖酸刻薄的嘲諷诋毀。
谷懷康素來眼裏不揉沙子,自己的徒弟自己罵了也就罵了,但若是換做别人.
當下,谷司長眸色一閃,果斷盯住人群中神色變幻最明顯的那人,開口,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你說誰好算計?”
“不是,谷司長,我是說,”
“你什麽都不用說,”
谷懷康大手一揮,根本不聽對方的解釋,隻是冷笑一聲,犀利的說道,
“不怕你們笑話,輕澄可不是拜我爲師,而是我求着她媽媽大半年,才好不容易求來的徒弟。
我谷懷康活了那麽多年,就沒見過一個孩子有如此高的天分!
這是我谷懷康的緣分,也是谷家的福分!
我們谷家的人,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家族來說三道四!
真的是,物以類聚,不提也罷。晦氣!”
話到最後,谷懷康惡狠狠的瞪了慕老爺子一眼。
那句“物以類聚”,連帶着整個慕家都沒放過,當真是霸道極了。
而慕老爺子憑白躺槍,自然是吹胡子瞪眼的想要反擊,隻是一想到年輕時自己幹的事
頓時又把火氣給憋了回去。
‘行吧,年輕的時候我欠你的,現如今你替我孫女出頭讓你兩句。’
慕老爺子在心裏給自己強行做着心理建設,這才不動聲色的咽下了這口氣。
不過他這一邊難得的沒有出聲,其他的家族就更是不敢說話。
于是,在譽滿全球的谷司長指着鼻子将在場所有的家族全都罵了一圈之後,終于覺得心裏舒暢了些。
這才招呼慕輕澄過去,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慕輕澄,“所以我這個霸道的性子真的不怨我,你看我爺爺,我師父還不都是一個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