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駿此時已經離開了半山腰,跑到了更低的山坡上,找了一棵合抱粗的松樹充當掩體。√∟頂點說,..
這個位置比山腰安全多了,附近隻有零星的爆炸。
山的連續不斷的爆炸讓他非常擔心劉順和牛磊的情況,爲了減輕兩個同伴的壓力,他躲在樹後,果斷地向鬼子開火。
然而一枚炮彈好死不死地在他左前方七八米的位置爆炸,爆炸的沖擊波和彈片雖然被大樹擋住,可樹上滿滿的積雪被爆炸震得簌簌而下,當場把何駿活埋。
幸好何駿半蹲在樹下,這個姿勢讓擋住了正上方落下的積雪,給他出了呼吸的空間。
他像個溺水者一樣手忙腳亂地撲騰了好一會兒,才從雪堆裏鑽出來,差沒憋死在雪堆裏。
何駿的脖子裏,袖子裏都灌滿了冰涼的雪,被體溫融化的雪水浸濕了他的脖子和胳膊,衣服緊緊貼在身上,不出的難受。
然而何駿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他的人是爬出來了,可槍還在雪裏埋着呢,又像隻土撥鼠似的一頭紮進雪裏,雙手飛快地扒開積雪,從雪堆底下扒出81杠。
何駿非常慶幸81杠的ak血統,扔進泥水都不會卡殼的81杠,被雪埋一會兒壓根不算個事,出現故障的可能性到可以忽略不計。
二組的情況十分危急,基本上失去了還手之力,其他幾個組看到二組的情況。一下子都急紅了眼。
狙擊組原本還想繼續靠近一段距離,可是看到二組的情況實在太危險,狙擊手樂欣再也沉不住氣:“掩護我!”罷他靠在一棵大樹下。狙擊步槍瞄準了鬼子隊伍裏的擲彈筒手。
鬼子的擲彈筒相當于号迫擊炮,操作的姿勢也跟迫擊炮差不多,隻不過迫擊炮是把炮彈放進炮筒之後直接發射,擲彈筒是把“彈”放進筒裏之後,扯一下拉繩擊發。
擲彈筒的操作人員姿勢特殊,在衆多的敵人中獨樹一幟,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鬼子的與衆不同。
狙擊手穩穩地瞄準一個鬼子擲彈筒手的胸膛。果斷扣下扳機。
一聲槍響,彈頭瞬間掠過将近八百米的距離,從背後射入。一槍擊穿鬼子兵右腹。
子彈射入鬼子身體的彈孔很,但這枚子彈擊中了鬼子的肋骨之後發生橫滾,擊穿鬼子兵的肝髒之後,在鬼子身體前方留下了海碗大的血窟窿。
鮮血骨茬和破碎的肝髒一齊從傷口中流出來。鬼子痛苦地倒地。像一隻離水的大蝦一般撲騰了兩下便不動了。
狙擊手刻意瞄準位置最靠後的鬼子兵,希望能在不驚動其他鬼子的情況下多消滅幾個敵人,但那個鬼子倒地死亡時的動靜太大了,附近兩個鬼子兵立即發現了身後的異常。
這個時候,狙擊手也顧不上挑選目标了,幹脆看見誰打誰,往死了照擲彈筒手身上招呼。
85式狙擊步槍的性能在同類産品中比較差,樂欣手裏又沒有專用的狙擊彈。射擊精度在将近八百米的距離上隻能算差強人意。
狙擊手一槍接一槍地打起來沒完,雖命中率隻有百分之六十左右。可問題在于鬼子的槍能打出八百米,可鬼子兵卻實在沒有射擊八百米目标的本事,即使知道狙擊手所在的方向,短時間内也拿狙擊手沒辦法。
況且狙擊手身邊還有兩個退伍的民兵打掩護。
狙擊手的猛烈開火打掉了十幾個擲彈筒手,其他擲彈筒手也因爲來自背後的子彈心懷顧忌,不敢在随意開火,山包上的爆炸立即變得零零散散。
兩面受敵并沒有讓河野驚慌失措,他冷靜地命令一個中隊向後運動,消滅背後的敵人。
剛剛從鬼子轟炸中緩過勁兒來的劉順精神差崩潰,他不安地探頭看了鬼子的位置一眼,憂心忡忡地:“機槍組,我盡力了。”
這時進攻山包的鬼子中隊距離山包已然不足三百米,恰好在機槍組的最佳射程之内!
劉順原本打算把所有的鬼子都吸引過來,給機槍組創造機會,可鬼子根本不上當,隻派過來一個中隊,狙擊手的進攻又吸引了鬼子的部分注意力,更不可能把所有部隊一齊派上來。
這樣的結果簡直令人蛋疼。
電台裏沉默了片刻,毛學明平靜地:“來多少算多少,全來我也吃不下。”罷将機槍輕輕向前一送,捅開了擋住機槍的雪層,将進攻山包的鬼子中隊圈入準星,斷然扣下扳機。
與毛學明一組的民兵也在第一時間向鬼子射擊。
炒豆般的短射在鬼子側翼炸響,與此同時,山包上的牛磊也再次開火。
兩面夾擊的火力登時打了鬼子一個措手不及,就連一直沒多少戰果的何駿,都在這個時候再次向鬼子開槍。
臉色難看到極的劉順閉上眼睛,終于重新鼓起勇氣,架起步槍加入射擊的行列。
三個組同時從三個方向朝鬼子開火,仿佛将這股鬼子包圍一般。若不是每個組的人數都少得可憐,全殲這支鬼子都不是奢望。
經曆了最初的慌亂之後,鬼子迅速重整旗鼓,進攻山包的鬼子中隊一分爲二,各自負責一個方向,主力繼續進攻山包,少數鬼子與機槍組對射,進行火力牽制。
機槍組和鬼子間的距離不過二百米左右,鬼子的第一輪還擊,子彈就紛紛打在毛學明身邊,
毛學明隻打了四個短射,就不得不放棄這個戰位,沖身邊的戰友喊了一聲撤,收回機槍就要離開。
可趴在毛學明兩米之外的民兵沒有絲毫回應,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毛學明心頭一驚,手腳并用地爬過去,一股不清道不明的腥臭直沖他的鼻子。
仔細一看,民兵的頭蓋骨已經被子彈掀開,鮮血混和着腦漿鋪在雪地上,顔色是如此的刺眼。
毛學明愣了愣,用最快的速度把戰友的槍和其它裝備摘下來背在身上,咬緊牙關最後看了犧牲的戰友一眼,撒腿就往山包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