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張榮這種不擅長作戰的将軍,都靠着元石,硬生生将境界提升到鐵血境。這群年輕的士兵中,天賦好的,也有不少達到了鐵血境, 鐵骨境的更是一大堆。
一萬多人,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突破了元關境界。
這個何旭,三十幾歲的年齡,更是已經達到了鐵血境的高階!
心目中的偶像,是大帥方明通。生平最大的心願, 就是能夠在将來有一天, 成爲像方明通那樣的大元帥。
這是一個真正胸中有抱負的青年将領,在礦工軍團這邊, 也有着極高的威望。可以說,是這支軍團中,僅次于張榮的二号人物。
如今他這一連串的發問,頓時讓張榮緊張起來。
楚墨的手中,拿着大帥方明通的虎符、密信;拿着皇上的天子劍、秘旨……這四樣東西,随便哪個,都是真正的大殺器!
都可以輕易的将何旭置于死地!
而何旭又是一個極爲有前途的年輕将領,張榮無論如何,也不願看到那一幕。同樣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的隊伍中,出現這種不守規矩的将領。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楚墨看着何旭,呵呵一笑:“作戰計劃,自然是有, 不過,暫時你并不需要知道。我對這裏的地形不熟, 但是你熟就夠了。消滅這百萬大軍, 靠什麽手段, 這是我的事情!而你,隻需要聽命就可以了!”
“包括讓我們去送死?”何旭冷冷的看着楚墨。
“對!”楚墨一臉平靜的看着何旭:“别忘了,你是個軍人!”
“但你不是!”何旭冷冷說道:“我何旭身爲大夏的正規将領,沒有道理聽命一個連軍人都不是的小屁孩!說自己不是來鍍金的,你以爲我會相信嗎?”
“你住口!”張榮怒喝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正規将領?有你這樣的正規将領嗎?”
“将軍,我不服!”何旭倔強的道:“就算要作戰,也應該以我們爲主!因爲我們,才是最了解這個地方的人!他一個使者,隻需要把消息傳達過來,就足夠了!剩下的,我們來就可以了!憑什麽要聽命于他?皇上跟大帥不了解情況,做出這種判斷……”
“你夠了!”楚墨搶在張榮前面,爆喝一聲:“你是不是連自己的前途都不顧了?何旭是吧?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剛這番話,就足夠治你死罪的!就你這樣,還是大夏軍隊的正規将領?你的規矩都被狗吃了嗎?”
“哼!”何旭依然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剛剛那番話一出口,他自己心裏面也有些後悔。雖然知道以他的境界,皇上和方帥應該不會舍得真的把他如何。但一個以下犯上,質疑君主的罪名,肯定是逃不掉的。那樣的話,也真的等于斷送了他自己上進的道路。
楚墨看着何旭:“你不服氣是吧?很好,我不會将你剛剛說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傳出去!你覺得自己是個軍人,那咱們就用軍人的方式解決!”
說着,楚墨看了一眼張榮:“将軍讓開一點。”
張榮嘴角抽搐着,看着楚墨:“楚使者……這?”
對張榮來說,楚墨沒有真正動怒,自然是再好不過。可他同樣不想看見楚墨有什麽三長兩短。要是那樣的話,别說何旭了,他張榮都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楚墨安慰了一句,然後沖着何旭勾勾手指:“鐵血境高階是吧?我是鐵骨境巅峰,信不信我一招打趴下你?”
“哈哈哈哈哈……吹牛誰不會?”何旭一臉輕蔑的看着楚墨,大笑起來。
楚墨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這是你自找的!”何旭一聲怒喝,一身鐵血境的氣息,轟然爆發出來。朝着楚墨,直接重來,一拳轟向楚墨的面門。
他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一個狠狠的教訓!
讓他明白,這裏是軍隊!
不是他的家!
“何旭……注意分寸!”張榮大聲喝道。
楚墨展開幻影疾風步,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瞬間消失在原地。
但他卻并沒有避開何旭這一拳,而是以衆人無法看清的速度,沖向何旭,然後,狠狠一拳,轟在何旭的拳頭上面!
砰!
咔嚓!
一聲悶響。
接着就是一陣骨裂的聲音。
何旭的身體,直接飛起,越過這上萬人的兵團,狠狠摔在極遠處的牆壁上。然後掉在地上,半天沒能動彈。
整個洞穴的巨大廣場上,一萬多人,瞬間鴉雀無聲!
那何旭也夠硬氣,從始至終,竟然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
掙紮着,從那裏爬起來,然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楚墨站在台上,大聲問道:“何旭,剛剛那一拳,我用了三成力,你服不服?”
嗡!
這一次,這一萬多名士兵,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呼聲。
剛剛楚墨已經說了,他的境界,是鐵骨境巅峰。這已經讓他們感到震驚了。心中也多少明白了,人家真的不是那種來鍍金的草包。
想想也是,皇上和方帥,又怎麽可能把這種關乎大夏生死存亡的大事,交給一個草包呢?
但縱然如此,他們依然難以相信,正面對抗,何旭會敗給這個少年。
境界上……差着一個完整的大境界啊!
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尤其楚墨說出,自己隻用了三成力的時候,這些人終于無法控制内心深處的那種震驚,忍不住發出驚呼之聲。
何旭的一條手臂,折成了好幾段,整個拳頭上的骨頭,幾乎都碎了。若是沒有極品丹藥醫治,甚至有廢掉的危險。
因爲劇痛,他的臉色無比蒼白,一顆顆的汗珠順着額頭噼裏啪啦的落下。他咬着牙,忍着劇痛,很想說一聲不服。可内心深處的那種驕傲,讓他沒有臉面說出這兩個字來。
他還是先出手的,人家後發先至,而且沒盡全力……楚墨用了幾分力,何旭是最清楚的。剛剛那一下,楚墨若是用盡全力,别說這條手臂,他整個人恐怕會被這一拳給打死!
軍人的骨子裏,都流淌着耿直的血液。哪怕他的本性沒那麽耿直,但在軍中呆久了,也會沾染軍隊的那種直來直去的作風。
因此,何旭沉默了半天,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