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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的眼睛都有些殺紅了!
少年純淨的眸子裏……一片血色!
大齊跟大夏之間,這些年來,雖然表面看上去沒有太大的戰事。
但實際上,卻經常會有大齊的軍人化成小股的強盜,對大夏邊境線上的百姓進行各種侵擾。
楚墨曾跟爺爺一起去過一個被大齊士兵化成的強盜屠戮的村莊。
那個小村莊,全村上下,五百多口人,就剩下三個活口!
那是三個孩子,在敵人殺入村莊的時候,被他們的父母,給藏進自家後院的一口枯井中,然後用柴草蓋住井蓋,這才躲過一劫。
不過當時要不是爺爺在進入村莊的時候,聽見那枯井中孩子的微弱哭聲,恐怕那幾個孩子,最終也是難逃一死。
因爲他們自己根本就爬不上來!
這些事情,對當時年幼的楚墨,造成的心理沖擊非常大。
心中對那些大齊的士兵,早已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因爲殺戮,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楚墨不是殺人狂。
對方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此時的楚墨,已将這地方當成了真正的戰場!
他的心中,也隻剩下一個念頭,隻有一個字:殺!
刀光中,那些騎士在楚墨面前,似乎有些不堪一擊。
楚墨的功法,也在這種戰鬥中,愈發的純屬,身形靈活得令人震驚。
幾乎是一刀一個,将那些騎士斬落馬下。
就連那個同樣進入了元關境界的格爾紮,也完全不是楚墨的對手。
或許是因爲弟弟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或許是楚墨修煉的功法,強過他太多……僅僅五個回合,便被楚墨一拳轟在胸口上,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從馬上摔落下來。
楚墨毫不猶豫,手中的刀高高舉起。
暮色中,鋒利的刀刃,閃爍着冰冷的光芒。
“小英雄,暫且留他一命!”跟在公主娜依身邊的一名騎士,大聲喊道:“他還有用!”
楚墨的頭腦瞬間清醒,一雙眸子中的血色,漸漸退去,倒在地上,一臉絕望,駭然望着他的格爾紮,朝着地方吐了一口吐沫:“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賣主求榮的小人!”
說着,将手中鋒利的刀刷的一下,釘在格爾紮的腦旁,距離他的臉……隻有那麽一點點距離。
格爾紮吓得大叫一聲,竟昏過去了。
“廢物!”
楚墨罵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朝着那片小湖走去。他身上被濺了很多血迹,那種濃濃的血腥味,讓他非常不适應,準備去将身上的血迹洗掉。
娜依公主和他的侍衛們沖到這裏的時候,全都被驚呆了,幾十個追兵,全都被當場斬殺,而且幾乎每一個……都是一刀緻命!
這些可都是草原王庭中的精銳騎士!
雖說他們叛變了王庭,投靠了大齊,但卻沒人會否認他們的實力。
不然的話,娜依他們這些人,又怎麽會如此狼狽?
但在這個少年面前,竟然是一刀一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全都給殺了!
就算娜依等人心中恨極了這些叛徒,但此刻,看向那個走向湖邊少年的背影,眼中全都充滿了敬畏。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做文士打扮,看上去,倒有些像是大夏人,跟草原人的長相,有着明顯的區别,其他那些騎士,對他也顯得很尊敬。
他走到娜依公主身邊,輕聲說道:“這個人,咱們一定要留住!”
“他關系到我們奪回王庭的成敗!”
“他要是肯幫我們,我們的勝率,會增加三成!”
“說不定,皓月長老也會因此,出兵幫助我們!”
娜依公主點點頭,一雙星眸裏面,還殘存着震撼之色,點點頭:“可是,他這種身手……咱們現在,又憑什麽留住人家?”
中年文士看了一眼娜依,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看這少年,正義感十足,不然絕不會出手幫助我們。”
“我先試試看,然後,再看看……他想要什麽!”中年人說着,又看了一眼娜依,欲言又止。
娜依看了一眼那邊已經走到湖邊的少年,然後輕聲道:“龐叔叔,有話您就直說吧,現在父王和母後都不在了,金哥和銀哥又投靠了大齊,我雖是王庭的公主,可如今……若是沒有你們這群人……我又算得上什麽?怕是早就被人拿去,獻給大齊那些惡人。”
中年文士點點頭,輕聲道:“公主若是想要求他一時保護,倒是容易,我相信,憑我這張嘴,應該能說動他。”
“但是公主如果想要長久的庇護,那……”
娜依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有些羞澀的道:“嫁給他嗎?”
娜依身旁的一衆護衛,臉上全都露出尴尬之色,似乎都有些生氣。但随後,卻又全都頹然的歎息一聲,把頭别過去,當做沒聽到。
他們心目中女神一樣的公主,已經不是昔日那顆草原上的明珠了。
雖然心中不願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公主,如今已經成了一顆無家可歸的浮萍。此番倉促逃出王庭,投奔皓月長老,又何嘗不是抱着跟皓月長老的兒子聯姻的心态,想要求皓月長老庇護他們的小王子?
大家的心裏都明白,隻是不願說出來罷了。
中年文士苦笑了一下,輕聲道:“我看這少年,很是不凡,雖說衣衫褴褛,但眉宇間,卻帶着一抹貴氣,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加上他的身手,很有可能來自某個大門派。”
“要真能讓他動心,留在草原幫助我們,說不定,我們真的能夠起死回生!”
娜依輕輕歎息一聲,少女嬌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微微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着,柔聲說道:“一切龐叔叔做主便是,隻要能讓草原王庭起死回生,讓娜依做什麽都行!”
中年文士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娜依,這顆草原上的明珠,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雖說沒有任何親緣關系,但卻早已經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如果還有别的辦法,他又何嘗願意出此下策?
相比之下,這個少年,肯定要比皓月長老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強的太多!
隻是這樣一來,皓月長老那裏,恐怕又要重新想辦法了。那個老狐狸,想要打動他,可沒那麽容易。
中年文士心裏想着,朝着湖邊緩緩走去。
楚墨來到湖邊,沒脫衣服,直接跳了下去。
冰冷的湖水,讓他的頭腦變得異常清醒。
很快洗去身上的那些血污,然後在心中暗想:那個女子,似乎是這草原王庭上的公主。堂堂公主,怎能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被人在後面追趕?
“那個格爾紮說大王子和二王子都已經投靠了大齊,應該就是那個金哥和銀哥吧?”
“這麽看來,草原王庭,應該是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以至于,連他們的公主,都不得不奔波逃命。”
“若是這樣,我想要留在這裏一段時間,跟他們打通關系,應該不難!”
楚墨心中想着,然後聽見一陣腳步聲,他在湖中擡頭望去,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拿着一套新衣服,來到湖邊,面露微笑的看着他。
“小英雄,剛剛多虧了你,救了我們,不然的話,恐怕我們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是大夏人?”楚墨看着中年文士,有些好奇的問道。
中年文士微微一怔,眸子裏深處,閃過一抹警惕,但卻笑着問道:“你怎麽知道?”
“你不用擔心什麽,我不認識你。”楚墨說道:“我從你說話的口音和長相判斷出來的。”
“這樣啊!”中年人松了口氣,然後說道:“怎麽?小兄弟你也是大夏人?”
楚墨笑了笑:“我在大夏生活過!”
“原來如此!”中年人并沒有懷疑楚墨的話,這麽年輕的一個少年,擁有如此身手,怎麽可能是在世俗中長大的?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爲,這個少年應該是在大夏出生,然後被帶入大門派中修煉,如今應該是下山行走,或是已經出師。
至于爲什麽不願直接承認自己是大夏人,這個也簡單的很。
中年人曾經接觸過一些門派出來的弟子,他們都視世俗中人爲凡人,沒有幾個願意承認自己是在世俗中走出來的。
“我看小兄弟應該是沒帶換洗的衣衫,這裏有一套新的衣服,不過可能不太合身,等回頭我找有名的裁縫給小兄弟多做幾套!”中年人一臉殷勤的笑容,看着楚墨。
楚墨心裏面也正想着怎麽能跟這群人走在一起,見狀自然不會推辭,接過這身衣服。的确是有點大,不過總好過之前那套破破爛爛的衣衫。
趁着楚墨躲在草叢中換衣服的功夫,中年人跟他攀談起來。
“在下龐中元,祖籍大夏,來到這片草原,已經有十五年了,一直在王庭做事,不知能否知道小兄弟你的姓名呢?”中年文士十分客氣的詢問,絲毫沒把楚墨當成一個十幾歲不谙世事的孩子。
誰家十幾歲的少年,敢操刀面對幾十名強大的騎士?
楚墨想了想,說道:“我叫林白,在一個門派學藝,如今下山行走。”
回答的很簡單,但卻完全消除了龐中元本就不多的疑惑。
因爲是這叫林白的少年救了他們!
人家的實力,想要殺他們這群人,恐怕也是易如反掌。
而且他們這群人,如今已成喪家之犬,還有什麽值得别人圖謀的?
“原來是林白老弟,不知老弟這次下山,要執行些什麽任務呢?”龐中元小心的問道,那些大門派的弟子,進入世俗中行走,幾乎都是帶着任務的。
楚墨此時也換好了衣服,從草叢中走出來,說道:“沒什麽要緊任務,就是曆練!”
中年人心頭一喜,然後看見換好衣服的楚墨,頓時在心中贊了一聲:好一個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的英俊少年!
(本章完)